江渺叹了口气:“是啊,我一直都怀疑是母皇的,可是很多事情又让我觉得这个事情不是母皇做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那个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湘君自然知道江令姗不是好人,他甚至知道江令姗对江渺的心情,简直就是一个仇视者的心情,如何会好?再说了,江渺很多事情都做得几乎完美,这让她无法在朝中有所建树。这点是江令姗最讨厌江渺的地方。
江渺本身可能根本就没发现这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个姐姐罢了。
“你自然是不知道了,对了既然你对这事情怀疑,就去查查吧,兴许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兴许还能查到你亲生母亲的消息。”原湘君对江渺说道。
江渺颔首:“我会去查的,在打完这场仗之后。兴许还没有打完,我就可以去查了。”
“无双你还打算打完了这场仗么?你知道么有些事情,并不是打仗就能解决的。就好比陛下这些年为了自己的私怨去打仗,你看这个结果如何了,没有任何结果,甚至没有任何的好处,陛下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说起这个原湘君就有些痛心。
毕竟珍国是他成长的地方,他也不希望变成这样,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特殊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没有得到结果,不是母皇也依然在这上面劳民伤财么,这点就是她要作为一个皇帝的目的。因为她想要得到的,只有在登上了皇位才会做到不是么?”江渺反问原湘君。
原湘君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江渺说下去的。江渺的思绪都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了,再说了这个时候对着旁人说任何事情都是无法劝下的。
旁人不可能知道他们两人说的话,而这两个人也不会说个旁人听,仅仅这么简单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点是为何,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江渺的眼眶湿润:“我知道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法停手,我根本就没法停手,这个天下是皇帝的。你知道么?”
原湘君道:“有个办法,我们不在齐国,也不再珍国。我们去振国。你不是一直说振国也挺好的么?我们去振国吧,珍国能留住一点也无妨。”
“这么好走么?我们要如何才能够逃过这么多齐国的士兵。”江渺道,这一点原湘君应该比她还清楚,这么多人,想要逃走,几乎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我都想好了,等到了珍国振国相连的边境,你可以用很多法子逃走的,别告诉我你不会,我从来不觉得你不会这些的。你的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原湘君觉得这个不是江渺不能,而是江渺不想,只有她不想的事。
江渺听到原湘君这么说,心中有了松动:“好,到时候你来安排吧,我知道你很会安排这个出逃的。不过我也告诉你,这里可不比当年的珍国。那些人都不是你手下,你如何有把握?”
“你当年安插在齐**营中的探子,难道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么?”原湘君笑了笑,“我知道你当初安插在齐国的探子,是你用来如何的。我也知道,你要如何对待那些人,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些问题出来了之后,你要如何处置。若不用你当年的人处理,怕是这件事不会处理好吧。”原湘君肯定江渺当年安插在齐国的人。
江渺避重就轻:“这些人都是我留下来救命的,你觉得我会随意就用他们么?”
“你不用他们就逃不走,这些人的脑子,都是很聪明的。难保有一日他们不会出卖你。”原湘君继续道。
“君君我真的觉得你是母皇派来的说客,可是你难道忘了么?这么些人都是我安排下来的不假,可是那些人真正能做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的,否则,我也不会只说这么一些话了。还有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原湘君知道这个是激发江渺往这么一步走的唯一方法。
“我有别的办法,这些人我一定要留在无法动手的时候。你别说了,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这些人会是我最后的活路,我一定不会给他们常规的生活。我想你也知道,一个人活着无论做什么都好,可是死了什么都没了。”江渺不想让这些人死去。
她知道可能自己当年用他们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些,可是如今,既然她想到了这些,她就不会让这些人死掉。
“你这是何苦呢,这些人没有那么重要的,无双你要学会放弃。”原湘君还是在江渺身边劝说。
“君君我说过,这些人是我手下的,要如何处置都是我偶的事。这些你就别管了。既然是你提议的,那么我想请问,你有好办法逃走么?而不是让我牺牲我的手下。”江渺反对原湘君了。
原湘君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江渺都不会有反对他的。如今这是怎么了江渺竟然当着他的面,反对他做的事。
“无双你怎么这么反对我。”江渺的话令原湘君很不解。
江渺道:“我为何不能反对你,你的不对,我就可以反对你。即便你的是对的,我也有权反对不是?这些事情要牺牲一堆人,我觉得不妥。”
“什么不妥,我看你是爱上那个云霄了,才会这么说的。那么齐国打珍国的时候,死的人兴许还要更多些,你怎么不说了?”原湘君怒气冲天。
以往原湘君都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至少在江渺面前他几乎没生气过。如今这个态度,却是让原湘君有些不能理解。
“我没有爱上云霄,我只是就事论事。”江渺反驳道。
“你没有爱上云霄,那你说不能牺牲是什么意思,打仗什么的牺牲人就正常,然后你要逃走牺牲一两个人就不正常了么?”原湘君觉得这是江渺的心变了的缘故,她当年从没有这种态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