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回家,宇文菲菲靠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拼命地朝我放电眼,嘴里嘟囔着:“唉,这世界上男人的差距可真大啊,同样都是男的,别人家的咋都这么能干,要啥有啥,而我家的好吧,当我没说。”
中分男捂着头顶的大包,一脸的恼火地瞪着我,那样子,简直就是要把我给吃了。用努努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把你整个生吞了!”
“那是当然,我老哥可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岂是你家男人可以比的,嘿嘿,要是你喜欢的话开个价,我把老哥分你一半。”小曦眯着眼看我,竟然打起了经商的主意。
听了这家伙的话,我顿时满头黑线,重重地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喂,你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回家准有你受的。”
小曦用肉乎乎的小手摸着被我敲打的位置,委屈地看着我:“老哥,我说得都是实话嘛!你干嘛又打我,呜呜呜,你又欺负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啦,丫头,是老哥错了啦,别生气啦。”我见她眼泪汪汪地样子,又心疼了,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道。
“哼!人家说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小曦倔强地踩了我一脚,脸上的阴云却已经全部消散。
“嗯哼?那刚刚是谁在跟我说话啊?”我坏笑着贴着她的小脸。
“啊,不小心说漏了,你我就是不理你!”小曦嘟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我正准备发大招呢,宇文菲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下子打断了我的后摇。
“你笑什么呢?”我和小曦几乎是异口同声,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惊奇。
“你干嘛学我说话!”小曦怒气冲冲地捶了我一下。
“明明是你学我说话好不好”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哼,就是我先说的,就是你学我说话,小奴隶,你服不服!”软绵绵的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在我身上,就像春天时春雨滋润万物时那般舒坦,我享受着,半晌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小曦也不锤了,大概是累了。
“你们俩根本就不像是一对兄妹!”宇文菲菲被我们的话逗得前仰后合。
“那像什么?”
“嗯就像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哈哈哈笑死我啦,没想到你们俩都那么重口味,我是说秦悠这小子怎么不会去追哪个女生,害得我误会他是gay,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传说中的兄妹恋,加油,我支持你们,刚把跌。”宇文菲菲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把场上的气氛都弄得尴尬不已。
小曦红着脸低头不说话,小手却死死地挽住我,就像是生了根一般。
临别之际,我跟中分男商量着让他俩一起来我家过年,他说等他去弄个流海,到时候就帅死我们,我就笑笑不说话,那时候有一句话特别流行:待你长发及腰,定将你娶回家。
中分男一掀流海,嘴角一勾的动作,就映照了这句古话,给人一种特娘炮的浪骚感觉感觉,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纯种的大逗比,谁要是摊上了他,下辈子准得笑掉牙。
前脚还没踏进门,后脚小曦就已经把我腰间的软肉拧成了一团,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嗷嗷嗷,疼啊,轻点成不你再弄我就要半身瘫痪了,下辈子的性福谁来给?嗷嗷嗷”我痛苦地嚎叫着,妈蛋,这丫头总算肯松了手,小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我们那样真的很像一对恋人吗?”她拇指按在我的腰间,长出一口气,轻声嘟囔着。
额我一阵无语,这家伙,原来是把宇文菲菲的话放进了心里。
“好啦,傻瓜,不管外人怎么看,咱们都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兄妹呀,只不过关系比平常的兄妹更加亲热一些罢了,你说对吧!”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
“可是可是我不想只做老哥你的妹妹我想要和老哥在一起,和老哥做羞羞的事。”小曦的脸颊红的滴血,支支吾吾讲出这么一番话来。
我沉默了一阵,轻轻在她的嘴角上亲吻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我是你的哥哥,兄妹之间是有着禁忌的,就像我们之间,无论怎样亲密都会有着一道难以摸清楚的隔阂,如果强行突破这道界限,对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可言,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好吗?”
小曦沉默了,她开始变得一言不发,良久,她抬起圆圆的小脑袋,神情有些失落,轻声说道:“我知道了,那我睡觉了。”
我目送着她回到房间里,房门“哐”的一声关上了,这一声响,在我的心里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像我敞开着的心门关闭的声音。
我呆滞地看着那扇已经黑暗了得墙角,苦笑一番:若是你真的爱她,就请放开她,毕竟,给她一生的人不是你。
洗完澡,我慵懒地躺在床上,开始构思小说的大纲,我喜欢小说,是因为我喜欢看,我觉得小说的世界永远都是把握在一个作者的手里,在那个世界里,你就是主宰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可以把整个现实都变得无比残酷,也可以把整个世界都变得充满关爱。一切都掌握在了你的手里。
我也忘了是谁曾经说过:小说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美好,而现实的世界永远都是无比残酷。
我只能在我的想象中构造着,构造出一个不伤害任何人,每个人都沉沦在幸福中的世界,即使不可能实现。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一如既往地晨跑做早饭,小曦这家伙也一如既往地赖床,等我把这头小猪拎起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当头了。
“猪啊你,还不起床!”
“哥,让我再睡会嘛!”小曦撒娇道,把脸遮起来不给我看。
我很平常性地掀起这家伙厚厚的大棉被,心想,我可又招治你。
这不掀还好,一掀就是白花花的一大片。
“啊!”我们俩同时惊呼起来,小曦一抬头,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角有一丝泪痕,眼袋很重,显然是没怎么睡好,浸湿了得枕套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忙转过身说道。
“你出去吧,我待会就起来。”小曦憔悴的眼神显得非常坦荡。
我呆愣了一秒钟,转身走了出去,或许或许她是真的变了。
吃早饭的时候,这家伙还是跟平常一般无异,吧唧着嘴,吃的两面油光光的,她见我瞅她,也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无力吐槽道:“老哥的厨艺越来越差了,还是以前的好吃,阿呸,你看我睡傻了,老说错话,明明就是以前也不好吃。”
我顿时满头黑线,看来是我多疑了,这家伙完全就变成了个小傲娇,啥都不满意,把我骂的狗血喷头,明天就是大年夜,天空偏偏作美,飘起了一场鹅毛大雪,我收拾好碗筷,就坐在沙发上和小曦一同欣赏外面美丽的雪景。
期初是一阵子的沉默,这家伙似乎对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很无感,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活泼,
“老哥,雪花美不?”她忽的问道。
“当然美啦,丫头,你平常不是最喜欢雪花了,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帮她整理了一下流海,柔声说道。
“那是以前啦,嘻嘻,老哥问你个问题。”她有意无意地朝我身边靠了靠。
我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她可爱的背影。
“雪花美还是我美呀?”小曦瞪大个眼睛,傻乎乎地问我。
额我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会问出那么中二病得问题。
“哎呀,老哥你快说嘛!”她有些不耐烦,狠狠地在我手上捏了一把。
“当然当然是你美啦,我秦悠的妹妹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啦,对吧。”我的目光很随和,温温暖暖撒了她一身。
“嘻嘻,果然还是我美,真开心呀!”她伸了伸懒腰,看厌了雪景,又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玩起了电脑游戏。
难道是我多疑了?这丫头没什么不正常呀好吧,随机应变。
中国有句老古话说的好:往往女生表现的越正常,实际心里越不正常。
后头一定有戏
窗外一片白雪皑皑,大地银装素裹的,好像穿戴了一整套的铂金首饰一般,显得光彩照人,焕然一新。
地面上的雪凝集的特别严实,根本看不出一点缝隙。
两个可爱的小孩在地上打着雪仗,看样子像是一对兄妹。
小女孩跑着跑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哥哥赶忙跑过去扶起她,安慰着让她小心一点,打起雪仗来,哥哥也每次都让着妹妹,每一下都故意自己挨中,又一次还打中了右脸,但是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只是看着开心的妹妹露出会心的微笑。
轮到自己丢的时候,他每次都故意的偏转了角度,一下也没有打准过。
我看着男孩冻得红红的半边小脸,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小时候和小曦玩打雪仗,我也何尝不是处处让着她,只是为了让她开心,时隔已久,如今再次想起,甚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