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花如轩,是史上当侯爷最短时间的人了吧。
果然,花不语从花天承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恨意,他那浑浊的目光,似乎要将人吞噬。
只见一旁,即连卿、即连律二人守着花不语,不让花天承再靠近。
众人看这三人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
“挽贵妃到——”门外一声通传,再一次让现场的情况变得不一样了。
即连律下意识地去看花不语的双眼,里面噙满了仇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连卿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臣等参见挽贵妃。”众人一一跪下,而花不语与即连卿却置若罔闻。
白挽将凌厉的目光投向即连律,后者苦笑一下,走到白挽的身边:“儿臣给母妃请安。”
一见到白挽来了,崇炀帝就再也坐不住了,走了下来。
亲自走上前去扶白挽,道:“不是说身子不适?怎的还来了?”
“毕竟是姐姐举办的牡丹宴,妹妹自当要尽一份心力。”白挽虚弱一笑,虚靠在崇炀帝的身上。
也不顾满朝文武百官在场。
她似乎早已习惯崇炀帝对她的纵容,可花不语却看的清清楚楚,皇后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那一瞬间,皇后似乎老了不少,原本娇美的面容,在白挽的面前,似乎什么都算不上。
这样的期待……有什么意义?
“舞宁郡主也在?莫不是忘了规矩,见到本宫都不曾行礼?”白挽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即连卿抱在怀中的花不语,更是怒火冲冲。
她想要的,自然是即连卿死,可如今……这花不语竟然当着祁儿的面和即连卿卿卿我我?
“舞宁……给挽贵妃请安。”从即连卿的怀中退了出来,花不语颤抖着蹲下身子。
她是挽贵妃,她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
白挽……花不语必定将你从这个位子拖下来!
“皇上,听闻姐姐这次为了这牡丹宴可煞费苦心,咱们继续吧。”白挽娇笑一声,不去理会跪在地上的花不语,显然是在给她难堪。
倒是即连卿不顾礼仪,直接将花不语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即连卿与即连律的不同吧。
“有什么好气的?她是妃。”花不语好笑地看着即连卿绷着一张脸,道。
即连卿却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声音阴沉:“本宫就是见不得你低声下气的样子,有意见?”
“舞宁不敢。”花不语知道即连卿的心意,轻笑一声,道。
见花不语如此,即连卿脸色稍好了些,便开始与花不语聊起了天。
“皇上,臣妾忽觉身子不适,想先回宫歇息。”皇后霍然站起了身子,走到崇炀帝的面前。
那步伐,虚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可崇炀帝却好似不甚在意:“去吧去吧。”
他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便不再开口。
皇后苍凉一笑,目光忧伤地看了一眼白挽,转身离去。
却在经过花不语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舞宁,陪本宫走一趟吧。”皇后笑得温婉。
或许比不上白挽的娇媚,但皇后的容貌也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
所以,就算白挽再怎么得宠,她永远也不会坐上皇后的位子。
“是,舞宁遵命。”花不语站了起来,扶着皇后离去。
一路到皇后的雍和宫,两人都无言。
进了宫殿,皇后的贴身婢女替二人关了上门,便离去了。
“舞宁,在这儿,就你我二人。”皇后认真道,“有什么话,都不放摊开了说。”
花不语被她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并没有吭声。
“本宫看得出,卿儿对你的宠爱,你可是真心待卿儿?”皇后拉着花不语的手,“那一日,本宫亲眼所见你的舞姿,只道世上无人在能与你相较,本宫心里也甚是欢喜你。”
“皇后娘娘好心思,只怕是舞宁为祁王殿下而用吧。”花不语轻笑一声,道。
皇后也没想到花不语会如此直白,微微一愣。
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自她答应了即连卿的两年之约,她的决定已经很明显了。
“是,本宫怕你会误了卿儿一生。”皇后倒也不再扭捏。
误了他的一生?
两世了,哪一世的她,误了他的一生?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舞宁才能有今日之势。”花不语郑重地跪地,起誓,“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给打断了。
“莫要多说了,本宫知晓了。”皇后将她扶了起来,“好好与卿儿在一块儿。”
又与皇后说了一会儿话,花不语才离去。
回到琉璃院,郁青急急忙忙地冲到了她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不出一句话。
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惊呼:“小姐,九婴不见了……”
急忙赶到安置九婴的地方,只见九婴的窝已经被捣鼓得不成样子,锁头也被九婴的三昧真火给烧坏了。
为九婴准备的小被子,也更是被它扯烂了。
花不语不敢相信,能让九婴如此狂躁,只怕……是凤七七出事了!
什么事?难道傅云双还是没有被压制住吗?
她的血,都没有用了吗?
“郁灰,你即刻启程,去巫族。”花不语慌了,叫了一声,“务必要保证凤七七安全。”
凤七七不能出事。
绝对不能。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花不语的心神就有些安宁不下来了。
快要天明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三天了,郁灰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九婴还是不知所踪。
她该怎么办?如今花府中,花天承的影子也是找不着的。
若是她俩开了,花天承有所行动,那该怎么办?
还有云龙珠的事情。
“不语,郁灰出事了……”最怕的事情果真是来了吗?
花不语失神地看着尚惟止,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手中,郁灰贴身的玉佩,上面染着血。
不知道是郁灰的,还是其他人的。
不可能的!郁灰怎么会出事?
“不会的……不可能!我等不了了!”花不语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如今心神慌乱,更是什么都不想不清楚。
如今,跟她作对的人,除了白挽,又还会有谁?
可她刚一站起身子,整个人就像是没了支持力一般,跌坐回椅子上。
惹得尚惟止和郁青一阵惊呼。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郁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花不语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完全使不上劲。
偏偏在这个时候,血凝丸发作了吗……
“郁青,立刻备马,我们赶去青云山。”花不语抿了抿唇。
雪盏如今学得应该有了几分,只能将计划提前了。
花不语没有时间等了,郁灰也很危险。
“噗——”也正是气急攻心,花不语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更是苍白。
郁青担忧,不肯离开,却被尚惟止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她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去备马。
“不语,无论如何,这一次,我必须同你一起去。”尚惟止宣布道,并没有打算问花不语的意思。
花不语也知道,这一次,她怕是没有理由拒绝尚惟止了。
“止哥哥,你知道吗?这一次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啊!”花不语着急地道,“有些事,我要去做,那是我的责任,止哥哥,那一切都与你无关。”
“不要为了我而去涉险,那不值得。”花不语沉声道。
尚惟止轻轻摇了摇头,不肯回应花不语,意思很明显了,他非去不可。
当再一次睁开双眼,花不语已经在前往青云山的马车之上了。
她昏迷了。
这是第三天。
已经六天了,九婴未归,郁灰毫无消息。
郁青心里也慌,可却不敢表露。
唯恐扰了花不语的心。
眼看着就要到山上了,一群黑衣人却突然围了过来。
将马车围在中心,寸步难行。
郁青持剑站在马车前小心翼翼地应对。
尚惟止安抚好花不语,也掀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
“何人派你们来的?”尚惟止冷冷地看着面前几个黑面人,道。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领头嘲讽一声,便指挥着人冲上前来。
尚惟止的武功并不弱,可要同时对付这么多人,还要防止他们靠近马车……
渐渐地,他便处在下风。
郁青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长达几日的赶车,早就疲惫不堪。
两人的身上,渐渐都染了血,也分不清是是敌是己。
花不语没有掀开帘子看,却也知道外面的场面何等模样。
她握紧了手,无数银针透过帘子向外面扫去。
一时之间,黑衣人尽数倒地。
花不语不敢迟疑,立刻下车将受了伤的郁青、尚惟止扶上车,自己开始驾车。
到了山顶,花不语浑身气力早就已经耗尽,方才,她可是拼了命再赶车。
见到寻泣的那一瞬间,她昏迷不醒。
“战哥哥……长欢好想你……”花不语的眼前,顾长欢似乎是病得不清,再说着胡话。
只听身旁一声脆响,花不语侧眸去看,只见陆伯言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顾长欢,若你喜欢的是他,又为何……要留在我身边?”陆伯言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在他走出殿门的那一瞬间,顾长欢从睡梦中惊醒,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阿言,若不让你恨我,你如何能对我下得了狠心?”她悲痛。
原来……他们都错了。
她错在以为他的心,一直在顾长盼的身上,对她,向来只是报恩。
他错在以为他对她足够好,给了她足够的安心。
“娘娘!”颜瑜冲到顾长欢的身边,一双眼睛红肿不堪。
顾长欢不解,伸手去抚她的脸颊,为她挽起鬓角散落的发。
“娘娘……您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颜瑜的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顾长欢的心中炸开了花。
两个月!
果然,还是没有成功吗?
顾长欢无力地垂下了手,自从那一夜之后,她尽可能地避开陆伯言。
甚至总是无意之间做一些让他误会的事情……
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时,她会手足无措。
可如今,她一样是不知所措。
孩子,不是陆伯言的。
“阿瑜,他……什么反应?”这两个月,他没有与她同床共枕过一次。
他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若是让太后知道,若是让顾长盼知道……
有了孩子,她本可以央求太后,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座。
可如今,她还有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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