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子,这是‘煞影’的身份令牌,请妥善保管。”花不语将手里一直紧抓着的令牌,交给了尚惟止。
这块令牌能召唤她手下的所有杀手。
那么多年走过来,即使她不在花府里生活,可大夫人一家从未放弃过追杀她。
以至于,那么多年来,她都只能待在寒雪山上,悬衾也决不允许她下山。
为了能够自保,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她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如今,天下人谁不知‘煞影’的厉害?可‘煞影’太过神秘了,任谁也寻不到。
可尚惟止却也被这手中的令牌给吓到了,没想到面前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竟然是‘煞影’的头儿?
现世,天下有两大杀手组织,一则是尚家,二便是这神秘的‘煞影’。
不少侠士也曾挑衅过两大杀手组织,可最后哪个不是以惨白结果?
至此之后,尚家、‘煞影’便成了这天下的两方势力。
这两方,倒也相处和平,井水不犯河水。
尚惟止又是何等睿智?闭目一想,便拒绝了花不语:“不必了,在下怎么说也是尚家人,拿着‘煞影’的令牌,岂不是会挑起事端?我自有分寸。”
被尚惟止如此婉言拒绝了,花不语也不再做坚持,认真道:“多谢尚公子的相助。”
“别客气了,就叫我惟止就好。”尚惟止微微一笑,多了几分真诚。
已经不再是那样冷冰冰的笑,至少能证明已经表明了他此刻的态度,花不语也不扭捏。
“这样显得没大没小的,”花不语微一迟疑,笑道,“尚公子比不语年长,不语便唤尚公子为哥哥可好?”
“也好,我倒是多了个如此俏丽的妹妹,也不亏!”听得出尚惟止语气里的轻松,花不语的眼底却多了一抹伤痛。
在尚惟止的面前,花不语却好似无处隐藏,他总能一眼望穿花不语的心事。
看到那担忧的眼神,她有些黯然道:“不语自小就被爹爹丢弃在荒郊野外,若不是得师傅相救,怕是无法安然地活到了现在……在不语的心中,亲人不多,朋友就算多,也没几个真心的……”
不知道为何,大概是尚惟止给了花不语一种温暖的感觉,她不由地开口讲着这些从未跟人讲过的心事。
面前的尚惟止,却明明只见了两次!
“回到花府,更是有人想要置不语于死地,不语不争不抢,可也不得不为了自保而……可不语也多了二姨娘、溪儿这样的亲人,这花府……才不显得那么冷冰冰。”轻笑一声,花不语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绪。
“无妨,今后,不语便多了我一个哥哥,可好?”尚惟止不由也为之动容,出声安慰起了花不语。
猛然抬头,明亮的眼睛撞进了尚惟止带着关切的双目。
“已经子时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别太累了?”尚惟止轻轻地拍了拍花不语的肩头,声音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
“不语送止哥哥!”花不语内心不由微起波澜,脸上的笑容似乎比这夜空中的星还闪耀。
尚惟止看得有些失神,怜爱地看着花不语。
“止哥哥?”花不语不解地看着尚惟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尚惟止猛然惊醒,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慌忙的样子惹笑了花不语,银铃般的笑声更是宛如天籁之音。
“你快去休息吧,我先走了。”走得匆忙,难掩狼狈。
花不语无奈地看着尚惟止离去的身影,心里的暖意却没有散去,就算在寒冷的冬夜,也不觉得冷了。
不知不觉间,天竟然下起了雪。
飘飘荡荡,不过一会儿,外面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
“小姐……”郁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拿了一件披风,给花不语披上。
若是往常,花不语定会责备郁青动她的东西,她的东西……她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就安全。
可今日,她看着外面雪花纷飞的世界,目光明澈,声音依旧清亮:“郁青,娘亲的忌日……要到了。”
明明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郁青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小姐的心……也一定很痛吧?
忆起往常,郁青看着花不语的目光饱含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姐,今年……还如往常一般吗?”
还如往常一般吗?往常她是怎么过的……?
好像是偷偷躲过师傅跑下山,一个人躲在寺庙里就是一整天。
外面的世界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喜悦着,只有她一身素装,目光悲痛,仿佛与这个世界分的清明。
那一日,也是小姐的生日啊……
自打五岁花不语知道白挽曾做的一切起,她便满不在乎自己的生日了。
若说以往,有着即连律的陪伴,她纵使不想过生日,却也不得不在即连律的强势之下,答应。
那时候……即连律总会带着她先去祭拜她的娘亲,随后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可自从七岁那年,在那片旷野上,再一次遇到了即连律。
他将那块令牌放在她的面前,说着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可笑的是,他说他需要她,却只是需要她为他夺皇位。
她想也没想过就拒绝了,自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那一日,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除夕之夜,而是她娘亲的忌日!
她要自己时刻记着,是谁害了她,害了她娘亲……
“如今我们身处花府,又如何能够如往常一般呢?”似乎嘴角还带着嘲讽,花不语的声音空洞得让人心碎。
花府……究竟是噩梦的开始?还是梦魇的终结?
那让她娘亲丢了选择权的白府,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总是白老爷再疼惜娘亲……最后,也终究敌不过既定的命运!
入了白家,便注定要倾尽一生去守护……
那云府?那若不是云昀算计她那善良温婉的娘亲,娘亲又怎会香消玉损?
还有那白挽……若不是她的自私自利,害了她娘亲替她嫁入了花府,如今……她娘亲还活着!
那么她的一生,就不会这么痛苦!活在悲痛之中!
浑身剧毒怎么了?就是因为她娘亲太过善良,才最后遭人陷害,又在难产之际被花天承丢入柴房……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花天承如何能忍心?不顾及夫妻情分,误听信奸邪之语,若不是奶娘一直陪伴在侧,她如何能够出生替她娘亲复仇?
可最后呢……奶娘死在花天承的剑下,那一日她不过二岁……
却亲眼看着从不正眼看她的爹爹,亲手将剑刺入为了救她的奶娘,鲜血染红了花不语的双眼。
可花天承当时如何和她说的?不论时间过去多久,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花天承手里拿着被鲜血浸透的长剑,眼里冰冷刺骨,里面的厌恶深深地刺痛了花不语。
他说:“你不该活着。”
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却蕴含了未来人生里花不语所有的痛苦!
可奶娘却用她的身躯,依旧紧紧护着花不语,微弱的呼吸,声音却不断地喝着花天承:“花天承!最不该活着的人,是你!夫人她一心一意为你做事,何时有过异心?如今你功成名就,便要对夫人赶尽杀绝……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奶娘!奶娘!”稚嫩的声音惊叫着,眼泪不停地流淌。
花天承被反驳得一句话都没有吭声,眼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离开后,奶娘将一块令牌交给了花不语……告诉她,那是命!抵抗不过的命!
奶娘也死了……那一瞬间,小小的花不语知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花天承到底狠心,竟叫一个小丫头将只有二岁的她带到荒郊,想要结束了她。
若不是那个小丫头不忍心下手,她怕早已魂归西天!
她花不语不该活着?那凭什么他们还能活着?还活得那么逍遥自在!
这叫她如何甘心?!
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雪越下越大,花不语伸手接住了雪花,却在她的手心化作一滩冰水。
这一夜,花不语看了整整一夜的雪,郁青陪在她的身侧,不曾离开过半步。
因为郁青很清楚地知道,花不语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那些假意的问候,而是无声的陪伴。
那样的陪伴,能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在乎她的人!
她并不如花天承说的那般,不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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