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来了很久?”花不语淡然出声,似乎并没有介意刚才的一席话被即连律听了去。
对面的男子径自来到庭院之中,雪依旧下着,敛眸,随着即连律来到湖心亭之中。
二人皆不开口打破沉默,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真切。
“不语,你……真对皇兄一见钟情?”即连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颤抖。
他怕,他怕他听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忆起自己与花不语的相识,即连律觉得,花不语对自己该是有怨的。
“不语,你怨过我吗?”没有得到花不语的回答,即连律再一次开口,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花不语身子不可预见地一颤,眼神迷离,却猛然恢复清明:“现在问这些,有何意义?”
怨又如何?她只是他的杀人工具!他也不可能放她走!
“你可曾知道,我并不愿伤你。”即连律轻叹了一口气,“不语,我从不曾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情,我给你足够的自由,没让你如同你的生母一般,只是一个傀儡,可我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夺天下!”
被突然提及到生母,花不语瞬间不悦,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邪之气。
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即连律,瞬间出手,狠狠地朝着即连律拍出一掌。
即连律微微一闪身,便躲过了花不语的攻击。
若非即连律自己心甘情愿被花不语打伤,恐怕花不语是动不了他一根手指的。
“即连律,你别再我面前提白家的事情!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花不语目光依旧阴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他的自私,她的娘亲怎么会来到花天承的身边?
凭什么他的母亲现在依旧活的好好的,是皇帝盛宠的挽贵妃,而她娘亲呢?
早已经香消玉损!尸骨无存!
她不甘心!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花不语面色变得铁青。
怒火攻心,花不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可那血迅速融入地下。
“不语,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下?”即连律没想到花不语的反应会这么大,想要上前扶起花不语,却被她一掌打退。
她果然还是不愿放下过去的仇恨啊!
可是为什么要将他母亲的过错也归咎到他的身上呢?他何其无辜?!
“不语,许久未曾听你唤我一声祁哥哥了……”即连律的声音带着忧愁,似乎还有对过去的眷恋。
花不语垂头,掩下一眸复杂的情绪。
祁哥哥?她的祁哥哥早就死了!
那个从小就保护着她的,一直陪伴着她的祁哥哥,已经不见了。
而面前的这个人,只不过跟祁哥哥有着相同的面容罢了!
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就在她知道她娘亲死亡真相的时候就断了……
“即连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花不语突然笑出声,笑声凄凉,“我最讨厌你将权势看得比谁都重要!甚至残害兄弟……”
花不语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嘲讽,可却为什么带着忧伤?
“不语,我不管你是否喜欢皇兄。”即连律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眸底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但你,休想背叛我!”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花不语毫不犹豫地应答:“自然。”
语毕,她起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即连律,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即连律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语,你当真是绝情。”他呢喃着。
回到琉璃院,就瞧见神色匆匆的郁青在院门外走来走去。
见到花不语回来了,郁青匆匆上前:“小姐,太子殿下到访!”
此时已是深夜,即连卿来做什么?
皱了皱眉,掩下心底的疑问,花不语抬脚进屋。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来到即连卿面前,花不语跪下行礼。
即连卿却连抬眼都不抬一下,也没打算叫花不语起来的意思。
自顾自地品着手中的茶,气氛在一时之间凝固住了。
直到一盏茶饮完,即连卿才慢慢将目光投向了花不语。
“起。”声音冷淡地道。
花不语站起身,语气平淡:“不知深夜太子殿下为何事前来?”
面对即连卿,花不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他们曾经认识。
可偏偏,她就是记不起她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人。
“花小姐都是如此晚归?”即连卿已经来了有小一会儿,一直在这里等着花不语。
花不语有些不悦,自己做什么,不需要跟他报备吧?
但口上还是恭敬地道:“民女有些私事。”
意思便是,不便透露!
即连卿倒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目光打量起这琉璃院。
他可是打听过了,花天承从不关心这个天生剧毒的女儿,而花不语虽为嫡女,但地位也低。
可她住的这琉璃院,竟然如此奢华?
这倒是让他有点小意外呢!
花不语丧母,家里当家主母又是后来坐上正室的三夫人,对待花不语,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说吃穿都给克扣,这本就是常事。
然而,就连他刚刚饮用的茶水,那茶叶都是上等的。
就连皇宫里也只有逢着西域进贡时,才有那么一两罐。
“太子殿下,夜已深,还请太子殿下回宫去吧。”花不语浓烈地不满这即连卿像是看着自己家一样打量着,自然而然出声逐客。
“你赶我走?”这么说着,即连卿原本淡笑着的脸,竟然有了几分委屈。
站在一旁的花不语简直就想掐死这即连卿,他不困,她还困呢!
“若是太子殿下喜欢这琉璃院,那便待着吧,民女先行告退。”反正这是自家院子,她才是正主儿,她要是想睡觉了,管他面前的人是太子还是天皇老子呢?!
说完,花不语就简单地行了一个礼,回了自己的卧房。
正准备躺下入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现在了无睡意。
瞌睡虫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回想起即连律那忧伤的样子,花不语才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难过的。
“不语,许久未曾听你唤我一声祁哥哥了……”即连律说话时的忧伤还依旧清晰。
面对即连律,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犹记得,她二岁时被悬衾师傅带上寒雪山。
自小贪玩的她总是喜欢作弄悬衾,悬衾每次都会被她闹得怒发冲冠。
那时,她三岁,悬衾十五。
是,那时候的悬衾,才十五岁。
可功力已经了得。
就在她过四岁生日之时,她偷偷跑下山,却误打误撞,进了那个村子。
她在寒雪山上居住了将近两年,却从未见过这里有其他人居住。
而那些人的样子,看上去也是刚搬进来的。
那时候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奶娃娃,被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便带进了屋。
那时候,她身上的毒性还不算太深,但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一个,便是死。
是以,碰过她的人,在一天之内都死了……
她如何会忘记那一天,小小的她,被架在火堆之上,那些原本对她笑脸相迎的人,竟然要烧死她!
就因为她天生剧毒……无人可触!
是即连律和他的母亲出现,救了她。
她原本是该感激的。
可为什么?面前救了她的人,却也是间接害死娘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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