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天都有机会,以另一个身份去体验另一种生活。
我们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睡觉,呆在梦境的时光,相当可观。
也许你觉得自己梦得很少,但依旧不妨碍身体意识的另一种活动,仅仅只是梦境的故事没有转化成记忆而已。
梦境用能量的方式编绘成符号,向我们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乃至启迪。
十九世纪的德国化学家凯库勒,苯分子结构的发现者,这个发现就是在梦中观察而得知。
苯是一种非常基本的有机物,包含六个碳原子、六个氢原子,按传统理解,两种截然不同的原子不可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分子结构。
这天,他面对着大量的化学方程式,在思索之中睡着。
他梦到碳原子连成一串,化成一条蛇,在眼前上下飞舞,然后又咬住自己的尾巴,结成一个环。
他梦见了事实,不需要借助电子显微镜,他明白了六个碳原子连成的环状结构。
二十年后,俄国化学家门捷列夫,同样类似的梦境,清晰地描绘出元素周期表。
如果说这些科学家的梦,是在梦中继续白天的思考而顿然醒悟,达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境界。
那么,雅各梦见通天梯、尼布甲尼撒梦见大人像、君士坦丁大帝梦见十字架、荣格梦见金花之池这些充满深奥哲理的梦,就难以用常理来解释。
在中国,最让人熟知的是《周公解梦》。
周公姓姬名旦,周文王第四子,武王其弟,因采邑在周,爵为上公,故称周公。
夏商周时代之前,乃至之后,用玄学记录的梦之故事,不胜枚举。
相传黄帝轩辕氏著有《占梦经》,黄帝伐蚩尤,靠梦见西王母授符而获胜。
《黄帝出军决》记载:帝伐蚩尤,乃睡,梦西王母遣道人,披玄狐之裘,以符授之曰:“太一在前,天一备后,河出符信,战即克矣。”
黄帝思其符,不能悉忆,以告风后、力牧。风后、力牧曰:“此兵应也,战必自胜。”力牧与黄帝俱到盛水之侧,立坛,祭以太牢。有玄龟衔符,从水中出,置坛中而去。黄帝再拜稽首,受符视之,乃所梦得符也,广三寸,表一尺。于是黄帝备之以征,即日擒蚩尤。
如果这些还是故事,那中国的医理掺杂着关于梦与身体的连理关系,愈发显得不可思议。
最经典的有《黄帝内经》:“阴盛则梦涉大水恐惧,阳盛则梦大火燔灼,阴阳俱盛则相杀毁伤;上盛则梦飞,不盛则梦堕。”
直到《周礼·春官》,更是将梦分为六大类:正梦、噩梦、思梦、寝梦、喜梦、惧梦。
明代陈士元集历代诸家梦说,将梦又分成九种:气盛之梦、气虚之梦、邪寓之梦、体滞之梦、情溢之梦、直叶之梦、比象之梦、反极之梦、厉妖之梦,大大深化了对梦的研究。
从悠远的历史长河不难看出,无论身处哪种文化和地域,梦境与人的世界,息息相关。
一片混沌,黑得不见五指,即使是凌晨的农家小村庄,伴随几声狗叫实属平常,而这里,一切死寂沉沉。
一个女孩摸前行,没有目标,只为寻得一丝光亮。
远处一块石头,拉出长长的影子,背面的火光若隐若现。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没有丝毫慌张,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路并不好走,算不上蜿蜒崎岖,比起这无尽的黑暗,火光的吸引力是那么的诱人。
火堆前,坐着一个身穿短袖白色衬衣的年青小伙子,手中的木棍轻轻地摇晃着,这里静得连烧火都没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哪里?”女孩小心试探地低声问道。
“梦里。”小伙子抬起头,火光让他那清秀的脸颊显得格外的清爽。
“你是谁?”
“梦里的人。”
“那你为什么在我的梦里?”女孩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谁说这个梦一定是你的?”小伙子饶有兴致地将木棍扔进火堆,火势并没有丝毫变动,只是四周却更加明亮起来。
“这里只有我和你,既然我在这里,这就是我的梦,不对吗?”女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煞是漂亮。
“这里是梦境,这么大一块地方,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
小伙子随手又捡起一根腐朽的木棍,指了指头顶,接着说道:“看上面。”
头顶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个泡泡状的空间,有的高楼大厦林立,有的犹如荒山野岭,里面似乎还行走着各式各样服饰的人。
“为什么我们独自留在这里?”女孩看得目不暇接,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寻找他人解答。
“因为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
当女孩再次回头寻找那个回答的声音,火堆已悄然熄灭,四周恢复一片宁静的漆黑,只剩繁星般五彩斑斓的泡泡。
随后,她不由自主地往下跌落,猛地一挣扎,醒来之时,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室的床铺上。
天蒙蒙亮,梦里的故事总是那么地模糊,说过什么,见过什么,悄悄淡化。
卓紫萱,外语学院大三学生,因不苟言笑,得一外号--“冰女”。
通常在大学,要么颜值过人,要么强无敌学霸,否则撞破脑袋都不会有被冠名的机会。
当然,长得够丑,又故意走街串巷污人耳目,这或许是一种例外。
校际外语赛个人赛第一名,一米六九搭配黄金比例身材,简直可以用毫无人性来形容这种女人的完美。
据说追求她的人,可以从校食堂排到五号教学楼;而她拒绝过的人,也刚好是从五号教学楼排回食堂门口。
冰和冷是两个不同意思的字,有兴冷淡这个词,但绝对不会有兴冰淡。
她喜欢跑步,汗水总能挥发身体里多余的精力和躁动,晚饭歇息后的时间,适量的运动,更是有助于睡眠。
晚饭后的校园操场,不是激情满满,那就一定是基情满满。
每次夕阳恰巧淹没在天际之余,总会有一个穿着职工服饰的男生,独自一人在橡胶跑道上奔袭。
她来了很多次,也看碰上了很多次。
每次擦身而过,沙沙的脚步声总是回响许久。
每次恍惚间,这名男生都会消失在某一片阴影的角落,她有些好奇。
闷热的夏天有时候真的会个把月不带一点雨星,好不容易下场雨,又梅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