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队士兵地保护下,许双玉冲着车内的俞宜招手。
“妈,你早些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虽说有士兵保护,但许双玉一人终究是不太安全,这俞元白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本还想再送送俞宜的许双玉,对上俞宜担忧的眼神,心下一甜,道:“行,妈也就不矫情了!”
说完,就上了停在一旁的车。
毕竟,如今这城桐,是真不太平!
火车私人包厢内,俞宜略带感慨的望向窗外,俞成依旧冰冷的坐着,银巧则打扫着车厢。
虽然俞宜很不想承认,但有银巧的确很方便。
端完点心端茶水,又捏胳膊又捶腿!
“银巧,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吗?”
“瀚海老爷吗?”银巧边给俞宜捶腿边问。
“对!”
“瀚海老爷人心地很好,当年要不是瀚海老爷买下我,我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银巧感慨道。
“你?”这银巧也是跟着许双玉进的俞府?怪不得她对自己的态度比别的丫鬟都要好!
“对,当年我家里要把我买了,说是,那种地方给钱多,想要。
是瀚海老爷见我可怜,才买下我的。
对了,姐,你下次离家出走可一定要带走银巧!银巧可是答应过老爷要照顾您一辈子!”说完,银巧抬头看向俞宜,俞宜被盯得只得点了头。
“你跟我说说我爹的事儿吧!”这里的母亲是见过了,但俞宜却觉得死去的父亲更让人感到亲近。
“老爷可疼姐了,升职赚了钱后,就专门给姐建了个院子,并取名为宜居,老爷真是好文才!”
“宜居是我父亲给起的名字?”
“姐忘了吗?”
“没,没,你继续,我想听你说更多关于父亲的事。”
……
呜~~~~~
“姐?姐?到站了!”
听着银巧沙哑的声音,俞宜递过去杯水,道:“真是辛苦你了,昨天陪我说了一夜的话!”
接过凉了的水,银巧忙道:“银巧这就给您倒热水去!”
看着离去的银巧,俞宜揉揉额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下车后,俞宜坚决让俞成背所有的包裹,银巧拗不过俞宜,只得一脸不安的空手跟着。
几人一下车,周围的黄包车就都围了过来。
“姐,您要不要坐车?”
“姐,坐我的吧!我这个车大!”
俞宜挑了个最大的车,:“带我们去个好点旅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车夫忙应道:“那是自然,您上!您上!”
俞宜并银巧上了车,在银巧把贵重拿到车上后,俞宜道:“俞成,你下边跟着。车夫,走!”
车夫见俞成一身冷硬的军装,忙道:“车子如果做不下了,这旁边的车板也可以坐。”
俞成看着车夫瘦弱的身体,道:“不用!”
见此,车夫便不再说话,反正轻松的是自己。
“南远饭店!”俞宜看着眼前的高楼,不由的念出了声。
等银巧付了车钱后,几人就进饭店办了手续。
下午,宜让银巧在饭店附近打听情况,自己则带着俞成去了郊外。
——
看着郊外金色的麦田,感受着秋风吹过自己头发,带起眼前的麦浪,俞宜的心情如这麦田一样金黄。
其实,常来郊外散散心情,开阔一下胸襟,比一直闷在屋里好多了!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俞宜转身去寻找俞瀚海的尸体。
这里的麦子这般金黄,应该不会埋有死尸吧!
走过麦田,前方出现个村庄,周围不时有喜气洋洋的村民走进走出。
俞宜走近一个纳鞋底的妇女,问道:“大妈,这儿之前发生过战争吗?”
那大妈抬头一看,是个好看的闺女,外带个俊俏的伙子,马上面带笑容:“那都是前几年的事儿了!闺女,你们一看就是城里人,到我们这破村子里来干嘛啊?”
听了这话,俞宜道:“我有个亲人前些天在这儿附近战死了,我想找回他的尸骨!”
听了俞宜的悲惨遭遇,大妈感同深受的说:“你说这仗有什么可打的,一直打来打去的,苦的还不是咱们?”
说完,眼睛都有些红了:“我那大儿子,也是跟那些北方佬们打仗打死的,幸亏我还有个儿子,要不然,都没法儿活了我。你说你亲人死在这附近,那你是?”
说着说着,大妈的眼神就凌厉了起来,该不会是给北方佬收尸的吧!
见大妈这样,俞宜忙道:“听说,就是前几天的事儿!一些人,连城都没出就遭了难。”
这姑娘的亲人可能是个倒霉蛋,连自家土地都没出就被在自己家门口被打死了!
想到这里,大妈放缓语气:“村长消息最灵通,你可以去问问村长。”
说着,大妈指着稻田里看麦子一群人中的一个老头道:“那就是我们村长!”
向大妈道完谢后,俞宜带着俞成走向村长。
“您是村长吧!”
“嗯,什么事?”村长看着俞宜身后一身军装的俞成,心里开始琢磨二人的身份。
“一个多月前,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些军队在……”
村长一听军队,忙摇头:“哪有什么军队,你这娃别乱说!”
俞宜反复询问,但村长就是否认,只得向别处找去。
没走一会儿,俞宜的脚就痛的走不动了。
自己的身体,真是不争气啊!
“俞成,过来背我!”
“好的老板。”
在俞成的背上,俞宜感觉视野都开阔了许多。
“俞成,加快速度!”
“好的老板。”
郊外的路上,一军装男子背着一少女疾驰,形成一幕奇特的风景。
——
刚从刘村出来的郭新,看着远处背着少女疾驰的男子越来越近,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这是什么怪人?
“俞成,放我下来!”
看着眼前一脸学生气的男子,俞宜道:“见笑了!”
“没事儿,没事儿!”郭新打着哈哈。
“听说这附近一个多月前有一场战斗?”俞宜试探着问。
郭新一脸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我母亲说,我父亲死在了这附近,想来尽尽孝!”
“原来如此,你可以放心,咱们阵亡的士兵们都已经就地掩埋了!”
可俞瀚海不是你们军队的!
这话俞宜不能说,只能道:“我想去看看他!”
这话也在情理之中,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到这,郭新好心道:“正好我也要去哪儿,你们可以跟一起!”
“好,谢谢!”俞宜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