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境地,江若雪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通过交战期间几次与天阴教派来擒拿自己的人员的对话,江若雪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想到被天阴教的人抓住之后的生不如死,心中不由地升起了自我了断的想法。
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倔强的站了起来,用胳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用手扶着旁边的扶梯。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你们也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一点。”一声怒吼过后,江若雪突然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猛然间,身子向着那朝自己走来的大汉首领扑去,这拼命的一击可谓是快速绝伦。
而与此同时,只见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银丝,冒着冰冷的寒光。
似乎是被江若雪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那大汉首领身体一个踉跄,连忙后退。可是就在他后退的瞬间,眼前的江若雪猛地身子一转,向着另一侧的大汉攻去。
站在那里的那个大汉根本就没有想到江若雪会向着自己扑来,赶忙的后退的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江若雪手里的银丝急速地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上面,两只手猛地一拉,在大汉的脖子上滑了过去。
接下来,那大汉的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抽噎,脖颈处突然显现出一条血红的细缝,脑袋更是从脖颈上面滑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在地上的脑袋,眼睛还在那睁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可是他的头颅呢?已经掉了。死了!这个大汉就这么一下子被江若雪给活活的把脑袋给割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在一瞬间就已经尘埃落定,根本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
这也让得那两个站在别墅门口压阵的老人十分的气愤,感觉自己是被江若雪狠狠地打了脸,面色变得铁青。于是,下一刻,两人一个凌空纵跃,眨眼间跨越了数丈的距离,来到了江若雪面前,都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探出一只枯燥的手掌,重重地印在了江若雪的胸膛之上。
顿时就将江若雪的胸膛打的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倒在地上不住的咳血,显然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要我们夫妇两出手……”将手掌收回到衣袖当中,这两个天阴教的护法看着江若雪的目光愈发的冰冷。
为了这一次能够顺利的擒拿住江若雪,他们天阴教不知道谋划了多少时日,至于为什么要擒拿江若雪,这就说来话长了:天阴教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不是所谓的邪魔外道,当然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暗地里也没有少做。
有一次,他们天阴教的少主带着几个手下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的时候,不小心被江若雪撞上。而嫉恶如仇的江若雪不由分说,就直接出手废了包括那天阴教少主在内的五人。
此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可是,谁让那天阴教的教主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呢!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人废了,估计下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之后!岂能不找凶手的麻烦,报仇雪恨。可当得知凶手是谁之后,他犹豫了,因为对方背后有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招惹的势力,只要自己真的将复仇付诸实践,那等待自己,等待天阴教的将是灭顶之灾,可不做点什么又心有不甘。
恰巧在前一段时间让他遇到了一个人,也使得他见到了报仇的希望。因为那个人背后的势力与江若雪背后的相比,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并且两者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而那个人也答应过他,只要他把江若雪擒拿回来,等对方处理完了之后就交给天阴教,并且一切的后果由对方来承担。
虽然还有着极大的风险,但报仇心切的天阴教教主已经懒得去思考了,所以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切事情。
坚守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江若雪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会昏迷过去。
或许是她的坚持得到了上天的感应,接下来,江若雪突然感到了一阵接一阵的强烈压迫。而且不只是江若雪一人,只要是身处这栋别墅之内的人,都能发觉这诡异的变化,所以所有人的心都在第一时间提到了喉咙眼。
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忽然传来轻轻的一颤,接着是第二颤,第三颤……每一颤的幅度都在逐次递增,震动的范围也没有限制在张承一的这栋别墅,而是迅速的向外扩散,一开始基本上也就相当于里氏一二级地震,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留意,就算有注意到的也只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脚哆嗦了一下。
可后来,震动越来越强,让得所有人都以为是地震到来,慌逃窜的时候,这震动却突然消失,就像它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要不是那些被震的东倒西歪的物品真真实实地摆在人们的眼前,估计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唰!”别墅门口台阶上的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张承一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没有丝毫的神采,但那深邃的如同黑洞般的双眸,仿佛拥有噬人灵魂的能力。
而在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幅幅的画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在看电影然后按了快进,画面速度极快的翻着片。
“轰!”就在这一刻,张承一的脑袋里有种轰然炸裂的感觉,一股磅礴气势陡然从身体里激射而出,顿时引得大半个温海市区风云变色。
“轰!轰!轰!”雷声大起,晴天霹雳,引的下方所有人都诧异的抬头望去,似乎颇感疑惑朗朗乾坤下为何会有雷声响起。
……
与此同时,距离温海市能有数百公里远的一处深山老林里,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目光向温海眺望,深感疑惑的道:“天人?”
“天人轮回?”在古庙道观,在高宇庙堂,在红尘街巷,更有着无数的人将目光向温海投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女子,一身青衫长袍,孤零零地站在茫茫的雪山之上,口中低声喃呢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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