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进了外面偷听的人耳朵里,季童把纸条收回,用蜡烛点燃了它。
“既然你不是季家的人,那么,你该出去了。”
季童坐在凳子上说话,曲函看的怪异极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赶他出去了,白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饭,季氏早该赶他走了。”
曲函皱起眉头,而床上的白斩直起腰,脚落在地上看着季童。
“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对,我很不得现在就把你扫地出门,明明不是季家的人,却因为昭和公主把季家的脸都丢尽了。”
“那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怪我吗?”
季童把话顶回去,男人闻言,不在说话。
一屋子安静过后,外面偷听的人就悄悄离开了。
等那人一走,白斩从床上下来让季童拦住了。
“跪了那么久,你现在膝盖还没好,那人,我亲自去追。”
白斩没有勉强。
“好,你小心些。”
季童点头,找了一个绳子绾成结套在繁琐的衣服上后,女子就推门追了出去。
那侍女是被人买通了,季童躲在树后看她和一个男人交流后那人给她一袋子钱转身离开。
季童瞥了眼就收回了视线,男子四下瞭望,见没有人也就走了,季童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直到那人从侧门进了皇宫,季童才停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掉头回到了季府。
在季童离开的这段时间,白斩也向曲函解释他们几人怪异的行为,等到季童回来,白斩问道。
“怎么样?”
“那侍女是让买通的,真正的人现在进了皇宫,进皇宫就通报了一声,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白斩思索。
“能随意进出皇宫的,除了皇后批准的和轮班侍卫,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他抬头。
“去书房给爹说一声,这场戏总要演完。”
季童闻言,挑眉。
“怎么演?”
许久后,寝室内传来打砸的声音,院内的下人听着都不敢靠近,白斩一脸怒气的从房内走了出来,曲函跟出来拉住他。
“阿斩,你不能走。”
白斩用力甩开曲函。
“不就因为昭和公主自毁清誉,行,你们嫌我,我也不想再呆了,每天装的高尚背地里根本就不把我当儿子的人我不稀罕。”
季童出来扶住曲函。
“我们给你吃给你喝就好了,还指望我们给你真心,做梦呢吧,白家的东西,没理由在季氏身上要这要那。”
白斩冷下脸来。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后悔。”
“本小姐从来不会后悔。”
白斩点头,转身就出了院子,曲函欲去追,却让季童拦住了。
“娘,有什么好追的,白眼狼,你养了这么多年,他给过你什么?”
“他可是你哥哥啊!”
“又不是我亲哥。”
搀扶着将曲函送回房,季童靠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娘,一会儿去爹那,给说一下。”
曲函点头。
“行了,你回去吧,呆的时间太长不好。”
“也好,那我先走了。”
季童松开曲函就走了出去,找到季雪两人就回了秦王府。
皇宫。
“白斩离开了?”
“是,离开季府之后就去了闺月阁。”
与夜枫钦下棋对弈的夜九歌一愣,她将棋子放在一处,收手就让夜枫钦赢了不少白子,男人看她。
“不过去了闺月阁,你就这么大反应。”
夜九歌撵起白子继续下。
“没有。”
夜枫钦看她一眼,对边上的人说道。
“继续监视。”
“是。”
那人领命退下,夜枫钦就注意着走神的夜九歌。
“白斩不过是一个孤儿,与你根本不配,何必这么执着。”
夜九歌闻言垂下头。
“父皇,你不懂。”
“你父皇什么事没碰上过,怎么不懂了?”
“这是女子对爱的追求。”
夜枫钦笑笑。
“好好,追求,父皇不说了。”
男人弯着眼睛端起手边的茶杯,挡住眼睛的刹那变了神色。
白斩和季氏的关系是他告诉夜九歌的,赐婚也是他一手设计,目的就是通过夜九歌让那一对假父子产生隔阂,夜九歌对白斩的感情他看的清楚,不稍加利用,推波助澜让季龄白斩彻底分道扬镳岂不可惜。
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夜枫钦抬眼看向夜九歌。
“看你心都不在这里,这盘棋就别下了,你回去吧。”
夜九歌闻言赶忙站起身来。
“好,父皇,儿臣告退。”
丢下话,夜九歌就走了出去,男子目送她消失在殿外,挥了挥手。
“跟上昭和公主。”
“是。”
夜九歌找到白斩的时候男人已经喝醉了,他左拥右抱的,两边的女人都在灌他酒,白斩欣然接受。
夜九歌走到他面前,她让自己的侍女过去把白斩边上的女子推开,那些女子不乐意,看着夜九歌充满愤怒。
“你谁啊,这地方是你能进来的吗?”
跟在夜九歌身后的妈妈看着那女子闭上眼睛。
她怎么收了这些丫头。
夜九歌笑笑。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松开这个男人,我就饶你不死。”
“呵,口气还挺大,你可知道少尉崔大人是我的客人,饶我不死,只怕你会先归天。”
那女子口无遮拦的说话,夜九歌身边的妈妈早就腿软了,她跪在夜九歌脚边,哀哀切切的说道。
“公主殿下,若要罚您就把这不知规矩的人拉下去吧,小的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若早知道,就不要她了,求公主网开一面,放过我这小店吧。”
看妈妈跪在夜九歌脚边,那女的才有了一丝害怕,她看着一身华贵的夜九歌,推开白斩跪下。
“公主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了重话,是我错了,公主殿下。”
夜九歌没让她废话,挥了挥手就有人把那女的架了出去,那女的挣扎,抓着女子裙摆不放,最终还是让拉了出去。其他人看这气势,自知是公主后都纷纷下跪,除了坐在桌边喝酒的白斩。
夜九歌走过去,她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
“别喝了。”
白斩一身酒气,他看眼夜九歌拿起另一个杯子继续喝,夜九歌又夺下。
“别喝了。”
男人倒也听话,没在喝酒,只是站起身来一摇一晃的往外走,夜九歌追过去扶住他,把男人带出去塞进了马车里。
等一群人都离开了,闺月阁里才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不是昭和公主吗?”
“听说这公主为了不嫁南国公,和自己的侍卫苟且。”
“不是说那侍卫是羽林军里的头吗?”
“那谁知道,羽林军谁见过啊?”
“也是。”
众人的议论白斩夜九歌自然听不到,两人坐在马车里,夜九歌为白斩把头上的细汗全部擦掉,白斩睁眼,看了女子一眼后就将人推在了马车的木板上,夜九歌两手让他攥着,左右扭捏也没挣脱,白斩的酒气全喷在了她脸上,夜九歌红了脸。
“白斩,你松开我。”
男人盯着眼前的脸,夜九歌身边肯定有皇帝的人跟着,那人肯定是想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松开,为什么,你不是和我已经是夫妻了?”
夜九歌一愣,红着脸。
“那是假的,我胡说的。”
“你胡说的,呵,也对,你要不胡说季龄也不会此刻和我翻脸,嫌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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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卡死在绿皮火车上,抱歉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