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血痕顿了顿,目光暗淡,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忧虑,随后看向言歌,浅浅地笑言,“兴许是我想多了”。
“轻歌,轻歌”墨染尘还在耳畔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轻歌却无心去听他的话。
“轻歌,轻歌,你说句话呀”我看到坐在床前一句话也不说的轻歌,白纱遮住了双眼,纹丝不动,“睡着了?”摆摆手,不见回应。
“轻歌”怎么就不动呢?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轻歌微微蹙眉,回应了句:“你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说半天没听见,就算了。
“你是不是说我的眼睛可以恢复?”轻歌虽然没听到全部的话,可她还是听了一句。
“这个……”墨染尘有些犹豫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说,“是,是啊”
“别在白费力气了”轻歌听到了这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而是一副无所谓样,“我这双眼,不可能恢复的”
因为这眼一恢复,他就会离开她了,她不要。
“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得见的,仙女姐姐”就算是要了我一双眼,我也要你看得见,这世上没有比你快乐更重要了。墨染尘如此想着,一晃便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夜色朦胧,空气里传来阵阵清风,墨染尘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本书,书卷封面无名,书中字迹潦草,纸卷泛黄,墨染尘长声叹息道:“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一心想要成为天下英雄,偏生医术最是精湛”
叹息之际,不禁落泪。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长廷宫
南国的秋天最是凄凉,落叶随风起,南国燕皇一脸愁容地站在城楼上,身边站着笑容最是阴险的小人韩江路。
“陛下可是觉得我心太狠?”韩江路饶有兴味地问道。
燕皇一身明黄色衣裳,虽是长白胡子,却英姿不凡,道:“自古王侯将相哪个不心狠?”
“是”韩江路不否认,眼前的人,是他唯一认可的皇,也是他要推下位的皇。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与朕也是说过这些话”燕皇站在城楼上面对着要自己皇权之人,慨叹万分。
“那个人,披着战甲,骑着白马,在草原上溜马,身边有个穿着玄衣长发飘飘的人”韩江路朝着面对着夜黑风高的城楼,放声大笑,笑着笑着,也忍不住流泪,“挥军斩将,流血流泪从来都是我,骑着战甲,骑着白马一动不动地永远是你”
“凭什么?我才是护卫这天下,南国也好,北国也罢的天下英雄!”韩江路嘶声怒骂道,“你……你不过是有皇家血统的人罢了”
“小韩”燕皇震惊不已,“你忘了我们是兄弟”伸手想要挽留。
“狗屁!”韩江路左手一拍打开了他伸来的右手,接着拉住燕皇的右手,他一个转身,脚随手走,绕了半圈从后扣住了燕皇的右手也扣住了他的脖子,他面容狰狞,目光深处满满的怨恨,脱口骂道,“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不敢杀你,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从未忘记,上将军为什么一夜血洗,你若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情分,就废了你的好儿子”
“你……”燕皇面对他的威胁,确实有些畏惧,“我不会废了他,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那么我呢?”韩江路这一言,燕皇从他的怨恨深处,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自己也曾怨恨过,为此不惜代价的杀人,杀忠臣,斩良将,一步步地孤立无援,留着的眼前这个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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