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来时路,
只问,
你要去哪儿?
云墨,玉朽峰的秋天到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血痕用纱绢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长剑,可剑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只好作罢,随意擦两下,扔下纱绢走在庙外四处看看。
秋风萧瑟,山间一片黄,最是伤秋时节,最引相思。
云墨,你在天上可好?怨我吗?
放心,只要除了韩江路,就来找你。
“怎么了,安排好那父女就来这儿喝酒了?”言歌踏着轻步,走到血痕边上,侧身而立。
几片落叶飘飘缠缠,血痕喝着酒,许久许久不语。
看着落叶飘零,又是一年,他还有多少年可以等,可以去陪她呢?
“听说你惹轻歌生气了?”那日路过,本想安慰下轻歌,可她脾气上来,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放心,她不过恼一两天就好了”给不起的,又何必给她期待。轻歌是聪慧之人,自会看清。
言歌感到惋惜:“你……真打算就守着一个死人一辈子,放着个大美人不要?”
“给不起,何必给希望?”轻歌很好,可他的心跟着云墨埋进了黄土,任再多情谊,给不起的就是给不起。
是啊,给不起,何必给希望。言歌赞同这一点,幸好云墨遇到了血痕,而不是他这个糊里糊涂的喜欢一个男人的男人,没给过希望,就不会有遗憾和期待。
“颜梓,你的太子妃他现下应该安全了吧?”血痕问。
“我让人把他们送去了江南”那里轻歌的病才有的好生休养,跟着他们,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颜不违那个人似乎不大可信啊”血痕悠悠地一语,道出了问题所在。
“放心好了,他虽然顽劣了些,可那是他大哥,还是会好好照顾的”
“倒是我替你担心了”
“你替我担心,不如想想怎么应付里面那位”言歌指了指里面正坐在屋子里不说话的轻歌。
“她……”还是不进去了。
“你想守着一个死人一辈子,她想守着你一辈子”言歌长声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玉朽峰的另一头是战场之地,守将之人正是韩江路最是信任的部将沈飞沈先锋官,至于韩江路作为副将首领迟迟未来战地,太子言歌却先来了。
“报!”帐外呼传主将来,沈飞起身理衣喜相迎。
“姑……”婢女手捧着一盆子清水,想叫轻歌,却见轻歌一个人躺卧在屋里背对着不知是熟睡还是在想些什么。
沈飞四十岁守将先锋,身材魁梧,高个子,手执长戟,面容似关公,浴血沙场,有忠君报国之心,然此人一生最是看重情义二字,韩江路早年救过他一命,可谓是生死之交,所以听命于韩江路同时,也忠于主将言歌。
“沈飞,沈飞”言歌抵达军营时,却见到军中一熟人,韩小落在军中,旁边还跟随着一人。
“沈……太子殿下”韩小落正要找沈飞,不想拉开帐布时,所见之人竟是太子言歌和那个长的和上邪相似的人,忙叩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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