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殿下,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国婿救醒。”蟋蟀说话的时候,鬼谷已经在给章楚尘施针。
不过的钟却转身就走,蟋蟀连忙说:“殿下,国婿危在旦夕,难道您还要回去吗?”
“我们不能功亏一篑。”的钟还是跨步离开,可在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好好照顾章将军。”
紫云阁的一个厢房之中,隗蔷薇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并命手底下的人去披霞府探望章弘,说是他只要醒过来就带他走。
幸亏的钟的轻功厉害,从山上到山下,一个来回半个时辰不到,赶在了隗蔷薇手下来到披霞府之前回来。
当那些人过来询问的时候,她也已经在大伙面前露面,至少证明了她当晚就在披霞府,总算是有惊无险。
可是隗蔷薇的手下无缘无故受着伤在牧山上被人劫走,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手底下的人说披霞府说压根没人将什么受伤的人送过去,她又折回紫云阁一问究竟,紫云阁的护卫们说是人被劫走了,可隗蔷薇压根就不信,在庭院里就闹了起来,还伸手打了紫云阁的护卫几巴掌,看在她是隗山谷的亲妹妹的份上大伙也没有与她太计较,不过心里肯定是非常有怨气,从他们的表情上一点也不难看出。
人既然是在牧山上被劫走的,又是从紫云阁门下弟子手中被劫走,这事多少又掉打脸,曹紫云便答应了隗蔷薇,三日之内帮她找到手下。
不过有一点需要隗蔷薇配合,牧山派没有人见过这个章弘的真实面目,说是需要隗蔷薇口头描述其长相样貌,让画师将其画下来才可以按图寻人。
当画师把人给画出来的时候,大家看到了画以后都大惊失色,那可不就是之前他们曾见过一次面的章楚尘。
而隗蔷薇口中所说这个人就叫章弘,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人?
大伙都只是疑惑,可隗山谷心中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章楚尘。
曹紫云也怀疑过,不过章楚尘为什么要潜伏到隗家,这一点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故而还不是那么确定。
先找人要紧,只要把人给找到,一切一团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隗山谷不这么想,他心里想着找到章楚尘就一定给他再补上一刀,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断气。实在找不着也不要紧,隗山谷的刺蒺藜上涂了剧毒,他认为章楚尘挺不过来,早晚都是必死无疑。
紫云阁的人在四处寻找章楚尘的下落,虽然代善他们早就已经将章楚尘从牧山山脚下的客店中转移,紫云阁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他,但此事必须要给紫云阁一个结果。
的钟命蟋蟀他们找到了一具在差不多章楚尘受伤的时间死亡的尸体,趁夜里人不备,偷偷将其抛在牧山派附近的山林里。
果然没过多久就被四处翻腾的紫云阁门下弟子给发现,那人脖子上正好也有一道伤痕,而且呈乌黑色,明显看得出来是染上了剧毒。
由于死亡好几天的缘故,尸体发出一阵阵恶臭,也就没有人肯去仔细辨认。最后也只是派个人跟隗蔷薇说一声,她到了现场以后,闻到那味道也是一个劲在狂吐,又因为恐惧的原因,并没有靠近看仔细,只是说人既然死了,那就让他入土为安,同意紫云阁将尸身掩埋。
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结束,撇开之前的目的不说,就是现在隗山谷害得章楚尘受这么重的伤,只冲这一点,的钟他们一伙也不会让隗山谷好过。
在隗蔷薇回程的途中,的钟手底下的人早就已经埋好,等待他们一进去埋伏圈,就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时不时还显露一些能栽赃嫁祸隗山谷的信息。
人没被打死,但每个人基本都受了重伤,前路无法继续前行,隗蔷薇只好得重新退回牧山。
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怀疑隗山谷,他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跟隗蔷薇心中的的那个隗山谷一点也不一样。就那暗器的事来说,隗山谷作为隗家长子,从就练习脱手飞镖,非常熟悉这门暗器,没有必要中途改道去练习什么刺蒺藜。
隗山谷神秘面纱背后的真相这回总算是引起了隗蔷薇的注意,并且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有了想要拨开障碍,一观隗山谷真实面目冲动。
再次回到牧山上的隗蔷薇行事不再像前一次那么莽撞,一切都是心翼翼,尤其防备她那位哥哥。
在不确定曹紫云是不是已经知道隗山谷有问题的情况下,隗蔷薇也并不敢明目张胆去解答心里的疑惑,而是命人暗中搜查捋顺事情的真相原委。
见隗蔷薇为了请哥哥回家,牧山之行损兵折将,自身还受了重伤。曹紫云看了于心不忍,又再一次劝说隗山谷,被隗蔷薇的手下探听到,禀告了隗蔷薇,她这才确定了曹紫云并不知道隗山谷的真实身份。
曹紫云多番劝叫他回家探望,看来也是推脱不掉,隗山谷终于答应跟隗蔷薇回家一趟。不过他以重伤未愈,隗蔷薇之前又突然遭受袭击,恐一路上无法确保周全为由,把启程日期推迟了几天。
之前的种种,隗蔷薇已经不敢再与这个假隗山谷同行,趁有几日的时间,她赶紧给家里写信,让隗巍想办法派几位高手过来接应她。
于的钟而言,要是让隗山谷回家被认出身份,远在千里之外,牧山派还是有可能不得知这事,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况且这个假隗山谷具体是什么身份的钟还没有摸清楚,这万一放他回到隗氏庄园,到时候他心生歹意,再给隗家带来什么不测,那可就与的钟潜身江湖的宗旨背道而驰。
的钟命人将隗蔷薇写回家的书信截下来,在其中几个地方稍作删改,寄给隗巍的信就变成了隗蔷薇在牧山的行程上多次遭受伏击,手底下的护卫高手死上无数,尤其提到第一高手章弘已死。
不过就是前去牧山请哥哥回家,竟然能凶险到这个地步,隗巍得到信的时候整个被震晃了好几回神,拿着书信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快,快……备马,再叫上几个家丁,陪我一同上牧山接薇儿。”
隗家的管家下人们忙忙碌碌,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把一切安排妥当,隗巍也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上马车,马绳从高空之中重重落下来,划破空气发出呼呼声,扇在马背上更是炸裂地响,迅速朝着牧山方向就驰骋而去。
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了两天一夜的时间,隗巍总算是到了牧山上。
“你这个逆子,你给我出来!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隗巍进牧山倒是不难,早年间他也曾到过牧山,和曹紫云还是旧相识,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隗山谷上山求艺才能那么顺利进入曹紫云的门中。
来来回回走动,叫了好几圈,隗巍还是在找寻,隗山谷就站在他面前,却认不得。
而隗山谷估计是介于自己冒牌货的原因,缩在曹紫云身后很久也没敢站出来。
“谷儿,过去与你父亲好好鞠上一躬,再认上错误,怎么说你作为儿子的,见到老父亲怎么可以躲在师父背后,却不上前咨询问候的道理。”
隗蔷薇一眼看不出来,隗巍可是隗山谷的亲老子,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多年,面前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隗巍一眼就能看出来。
“紫云阁主,您是说这是我儿山谷?”隗巍惊诧万分。
曹紫云也甚是诧异,“他就是谷儿啊!十几年前,他带上你给我的亲笔书信上山来找我,说是想留在山上拜师学艺。”
“不对,他不是我儿山谷。你快说,我儿子被你们弄去哪儿了?”
“父亲,我就是山谷啊。”隗山谷还想要再为自己争辩,可隗巍却说:“胡说,山谷身上流淌这我们隗家的血液,就算是他化成灰烬我也能认出来那就是我儿子,你绝对不是我儿子,赶紧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紫云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是隗兄之嗣山谷?”
“我就是隗山谷,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都是。”隗山谷的争辩显得这么的苍白无力,可能是作为一个卧底的基本宗旨,他倒也没有逃走,就是只是抵死不承认。
“隗兄,你真的确定他不是你儿子?”曹紫云再次确认。
“哎呀,紫云妹妹,山谷是我亲生的儿子,在我身边生活将近二十年的时光,我怎会不认得。”
“来人啊!把这个逆贼给我拿下,关去底下室,仔细给我审问清楚,世公子山谷的下落。”被欺骗了十多年,这十多年以来,就冲着他是隗巍的儿子,曹紫云劳心费力地教授他武功,教诲他做人的道理,这一刻除了隗家父女,就数曹紫云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