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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政公司上班了3个月,期间,我参加了一次公务员考试,笔试面试综合成绩位列第二,与第一名相差仅仅03分,遗憾落选。对于公务员考试,有两年志愿服务换来的优惠政策,因此,我还是十分自信迟早可以考上的。
那年11月,之前给我介绍参加大学生支援服务在省直机关单位上班的阿晃叔又给我提供了去省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的工作的机会。省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属于社会团体,由一位退休的省领导主持,主要开展社会募捐和助残活动。基金会理事会由几十位省、市退休老干部和企业家以及关心残疾人事业的爱心人士组成,理事会下设秘书处,分为财务、项目、宣传、后勤等具体工作。通过面试,我顺利进入了基金会秘书处,主要负责日常助残项目管理、文字材料的撰写和其它服务工作。
12月,我回到了旗州。这是我和蘅芜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们要回到旗州,离家近一点,方便未来安家落户。我先回旗州,她年后去公司交接一下,到时在旗州相聚。
基金会秘书处的工作跟我在桃源乡政府的工作比较接近,打电话协调、准备会务、搞文字材料,这些是我所擅长的,因此轻车就熟,工作起来也比较轻松,更重要的是有双休。我开始借住在吴家双的出租房,那时他毕业后听从父母的安排,在旗州一家邮局上班。他每天早上5点起床,挨家挨户送报纸、邮件、包裹,曾经引以为傲的画画渐渐抛去,他像从来不曾画画过一样。他变得我不认识了。高中时候的意气风发,甚至有些年少轻狂,变成了意志消沉、唯唯诺诺,不可一世的他变得毫无主见,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悲观失望的气息,他热切巴望着在邮局工作的姑父可以找关系帮他转正。
我在吴家双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在基金会附近找到了一个城中村的一间民房,租住了下来。年后,蘅芜也从夏州回旗州了,她看了租来的房子,十分不满意。她在周边的小区里租下了一套单身公寓。那时候,我在基金会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400元,显然我支付不起那么贵的房租。一个机遇,蘅芜原先一位澳大利亚的客户,雇她负责在中国采购建材,她每月的收入达到八000元。相比之下,我的压力陡增。
基金会的工资之低,出乎我的意料。那时候,全国的慈善事业笼罩在郭美美事件的阴影之下,基金会主要靠老领导出面向私交较好的企业家或商会等募捐,每年募捐数额超过2000万元,按照基金会管理章程,管理费用可为10,而我们基金会的老领导为了多办好事就把管理费用压缩再压缩,总的管理费用不超过3。这3大多数用于每年的审计、宣传和募捐活动,秘书处的几位老同志是靠退休金生活,这边的工作基本算是义务劳动。负责财务、宣传的2位年轻人基本在外均有兼职。秘书处工资最高的是2位司机,每月均有3500元左右。
基金会朝九晚五,每周双休,我就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开始了一系列的创业计划。在这期间,卖过水果、玩具、中药材、净水器、保健品等等,最后,在路边摆烧烤摊赚了钱。最多时候一个月竟然过万,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谁能想到,我白天出入许多高级场所,服务部级、厅级领导和省内知名的企业家以及媒体、协会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晚上却在一条热闹的巷子里烤生蚝、羊肉、鱿鱼、茄子、韭菜、土豆、金针菇……更想不到的是,服务高端人士的月薪不到服务普通食客的十分之一。市场经济总是这么神奇。
一座城市总有属于自己的一块立足之地,在寻找的过程中难免历经波折,我的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因为,我从小习惯了太多的不满足。我一直认为,得不到才是人生常态,得到了除了自己努力和别人帮助,真的还要谢天谢地。
随着收入的提高,我和蘅芜不仅可以吃吃喝喝、游山玩水,而且有了一些积蓄,我们打算多存点钱,争取在旗州买套房,短期内实现不了的话,去城郊买套房也行。在基金会,我又一次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依然名列第二。我为什么要考公务员呢?原因仅仅是我去桃源乡服务两年得到了可以报考专门岗位或加分的优惠政策,这种优惠政策不用白不用,至于考上之后如何是我不曾想过的。如果不是2013年第三次考公务员我考上的话,也许我的颠沛生活还将继续,而考上公务员,我的职业基本固定下来,职业固定了,生活就固定了一半,剩下一半大部分属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