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是时钟在“tik tok”地以它那缓慢的步调行走在这漫无目的的流水线作业上,一遍一遍。实诚的仿佛从来都不怠慢那上了润滑油的轴轮发条。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没有跟你相遇时的那段循环往复的穿过灰白色的人群的节点的梦。而是,在早末的地铁,顺着神社方面那边一个新翻修好的,带着点初秋那点温润的泥土味儿的露台。哐当哐当的舒服的碾压了过去。通行杆放下来的时候。我的灵魂在那一刻脱离了我的身体,我俯视着整个宣城的市郊区,时间过得飞快。一代又一代的人来到这里,开始像开头出现的那般,都敏俊教授以飞速的时间流看到了如今到现在的发展规模;看着他们着以和饰之服穿成笔挺的西服和洋裙。大片大片的房子被盖起来了。然后……
“……接着,人们开始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去算计,陷害,以聪明的才智去哄骗少女们,催促着她们脱下青春洋溢的花样外衣,涂抹色泽鲜艳的口红,穿着暴露的雏妓们出入各种社交场所窃取有利的情报,每个人出入窝点的都有明确的身份报备和私密档案,前出虎口后有狼窝的地方是她们的梦魇之地,一旦背叛,杀无赦——”
像是无意中从什么地方不知所而起,触动了灵魂深处。那种极不自然的音色像是后期处理过的,双重的女声。
人越是在深沉的睡眠越是听不得这样的声音,诡谲悚听。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背上的冷汗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浸透了后背和床单,大口大口的喘息开始不间断地从我嘴里呼出来。
“whether to accept a new message”?叮咚了一声,这是脑中的〖快捷键〗在嵌入首都安全局域的网络轨道的源磁场接受到了新的指令文件。
发送过来的是一个被马赛克封密完好的视频,提取文件密码扫描了里面的病毒排除“无物”之后,马赛克上面的那层防护也化作白色的粒子渐渐消散。果然是机密档案,为了确保防盗系统的隐患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再怎么尽力掩盖还是会有纰漏的,没有真正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让你们这样的癞皮狗为虎作伥的。
本来以为是日本政府玩的什么新奇花样,倒不如说又是那什么狗屁的再改造的人造人合法化的实行;一丝鄙夷的冷笑浮上了我的侧脸,各政府党派们自己都打的鸡飞狗跳的,总还喜欢吃饱了胀的没事做的充当什么新时代版本的瘸腿汗血宝马给谁看啊?
当我准关闭悬浮档案窗口的刹那,一则以英文出现的匿名消息就凭空出现在文档的正下方:“难牟天地,汇通古今。没齿万世,苦熬苍生。潜默沾溉”。我以为如果磁场感应到周遭的电磁波的振荡或者自动拦截像“无物”这种病毒侵袭,但是,意料之中的受波及而激化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那一段文字也是,即使根本看不懂,隐隐之中的,只有在梦中耳边幽幽的声音,宛若真实烁动在心头的琴弦,在一弦一柱的思念下紧密地粘连着的某种羁绊就此展开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英国,伦敦。
“外面的消息可靠么?”国防军区安全局内,一张崭新而尘埃未染的原木办公桌旁,就近的落地式玻璃窗那里,站着一位正背着手的男人,从那器宇不凡的背影来看,应该是位德高望重的男人,有些斑白的头发被梳着顺溜的大背头,几缕倔强的金丝顺着额角耷拉了下来,其长度恰好又成了刺挠眼睛的碍事儿。男人也无暇去理会了,玻璃窗映照之下的粗浓眉宇间流露着铿硬气场,唯一掩饰不了的,就是当中透出一股色厉内荏明显的降低档次了。好像在等待着被询问的人现在能说出什么安抚他情绪的对话出来。
“是的,外面局势非常紧张。虽然我们这边的消息还没放出去……您说的果然没错,本来这次公认的人造人的计划被泄露,好像已经造成全民恐慌了。再加上研究院那群只吃俸禄的猪仔子办事不利,频频出错招致这次挽救不了的灾厄。部长……您看,是否收回成命呢?月……哦,不。她似乎利用这个节骨眼来发动一场改革性的政变啊……”男人的背后,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手下,他向着男人恭敬地鞠下一躬,顺带着,扶了一下面对阳光的折射反光的镜片。
“上面的怎么说。”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更没有回头,继续地又问了下个问题。还是刚才那个洪钟沧桑感的声音。
“据可靠发表的声明来看,还是要先看看情况究竟怎么样,然后再决定是都要派出今年本部秘密研发的超时空要塞的ss级科技特种部队出动了。这是研发的回执合同,请您签字。部长。”手下又呈上一份回执单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顺手接过那份装订好的回执单的时候,前两页一板一眼地流利用英文书写的上司的手笔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张画像为止。
他脑中突然之间闪现出一些画面,正像一块坚硬的磐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弱点,那也是这么多年来对于周边的冷漠的原因,自己守着家人的那份执念才勉强活下去的那根敏感神经;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之后生成如同百支电流那般输入到自己那蓬勃跳动的血管之中,再由这支引流输出到更为敏感的指尖上,脸上不间断的转换着基于不同层次的明暗交界面,眼睛里面的瞳仁抽搐着挣扎的缩成一个小点。
一滴热泪顺着干瘪而凹陷深重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啪嗒一声,在地上碎成了一朵有型的泪花。如今抬头仰向那雕刻精致漂亮的天花板上的脸上的皱干无光的模样,活像一个被压榨一空的诚心恳求阎王宽恕的冤孽深重的孤魂野鬼。
“我的孩子啊!你看看……我自己,你的父亲……都做了些什么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
2018年9月1日,这声凄厉到足以响彻云霄的撕心的嚎叫,除了惊动了英国伦敦的国防安全局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此去围绕着这座标志性的建筑物久久不能散去。
日本,东京都。
随着几声连绵起伏的尖叫声,私立梦之中学初二的教室,大大的敞着门,而里面神圣而雪白的墙上开始不断地被深红色的污血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此外,尖叫声并没有就此罢免。相反的,更加的疯狂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视线里出现的剧烈摇晃和不时地传来我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大口大口喘息未定的不安分的状态,有那么几秒,促使她怀疑这是另外一种梦的延续,但她明白,这样的低迷只能存在数息,紧迫的时间让她来不及思考,现下必须要想出两全的方法救大家出去。可是,原本一直冷静著事的她今天也第一次慌了神,开始似雪花粒子不断干扰着她周全的思考过程,看不见的黑色气体在大家的周围不断地散发出来,以及包裹在刚刚被噬咬而死的尸体之下的那些窃声窃语的听不清楚的抱怨和呈现具象化的文字。
这让她突然触电般地想到了什么时候,也有出现跟今天这样的情况。没错,就是被吸进止离心的结界那一次。
没缘由的事情居然要重复两次,这种事情除了“预见”之外,迄今是第二次出现那么玄乎的事情。但是,大概已经没有给她时间思考一样的同一间段里,那个面目狰狞丑陋的怪物已经朝她这边狂奔而来!
突然之间,她突然觉得在身体的虚境里面被谁推了一把,但是那一推之后身体却像是被各种能量充满了全身的感觉,脑海中积聚起来的图像处理颗粒的碎片,“哗”地通过〖快捷键〗迅速成像的要领多米诺骨牌那样呈天女散花的造型拓展成来,如今,却出现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