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轩轻声道:“很容易破解,但破了多可惜,这煞气也是财气,就看会不会用,只要改一改风水局,这里就会成为发达富贵之地。”
“改成什么?”许晋芳追问道。
“改大型烧烤店,烧烤属火,是火中之火的生意,此处木气极盛,可助火势火威,火克金融,来金生水,而水主财,过个几十年,积攒了百多年,墨西哥赶超m国也说不定。”
“真的?”许晋芳道。
“呵呵,假的!”王梓轩笑道:“知道也做不了,墨西哥人有一句辛酸的谚语:我们离魔鬼太近,离上帝太远。”
“魔鬼太近,上帝太远?阿轩,你说说看,我很想知道。”许晋芳被王梓轩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嗯!”王梓轩侧脸鼓起腮帮子。
许晋芳眼角发现马里修抱着肩膀看着,踮脚去亲,王梓轩不经意似的忽然转头,“么!”
被王梓轩得逞,许晋芳哭笑不得。
“啊,你干嘛亲我?”王梓轩一本正经的捂脸反问道。
他嘴角挂笑的回头打量马里修。
涵养再好,马里修也不想再看下去,越过两人往山上走去。
“我生气了!”许晋芳绷着俏脸娇哼道。
王梓轩用力拍在她身后的黄柏树干上,注视着许晋芳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靠近她的脸,又看去她的嘴唇,反复几次,在许晋芳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的时候,直起身道:
“你可以去查一查,改革大道上标志性的商业大厦,都是哪国商人的。”
许晋芳若有所思,再看王梓轩已经捻手捻脚的走出一段距离,许晋芳羞恼,大喊一声,快步追赶上去。
两人嬉闹着顺路向前,又见到一个螺旋形的花坛,内里种满了当地的植物,有些开着奇异的花,向下可以见到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一边有墨西哥英雄人物的塑像,王梓轩下意识的联想起太平天国的洪秀全。
再往前,可见城堡的大门,欧式都鎏金铸铁大门,上面有人物铸像,两边有宪兵把守,入门有一法式宫殿式建筑伫立于前,有左中右三道门,宫殿只三层,上悬墨西哥国旗,风格凝重。
“哇!这大门好漂亮!”王梓轩一声大喊,冲了过去,将站在门口的马里修吓一跳,两边持枪守门的宪兵登时看了过来。
却见王梓轩绕过去马里修,毫无形象可言的跑到大门前,抚摸鎏金的铸铁大门。
“阿轩,这大门很好么?”许晋芳过来,脸上有些尴尬。
“当然!非常的好。”王梓轩一本正经的道。
他不着痕迹的吸光大门上的灵力,倒不是他贪心,而是这铸铁的鎏金大门上被嵌入了一座古老的巫阵,必须破坏掉,否则他的“桑冲逃命术”就会失去用武之地。
“阿轩先生,你这么喜欢这扇大门?”马里修挥手示意,阻止上前的宪兵,看向王梓轩仿佛在看一个土包子。
“殿下,难道你不喜欢?要不将这扇金大门送给我吧,就当我救你的回报!”王梓轩双眼放光的道。
马里修好悬没呕血,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城堡的门面怎么可能送人,等等,金大门?!
“阿轩,这大门不是金子的,是鎏金的!”
王梓轩闻听赶忙掏出小刀刮了刮,顿时脸色大变,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虚拳抵口咳嗽了两声,揽住许晋芳向里面走去,口中还小声嘀咕道:“虚有其表!……”
马里修嘴角抽搐,反复深呼吸才压下火去。
背对着马里修的许晋芳极力忍笑。
这座宫殿是法皇拿破仑三世为马西米连诺一世准备的,其前端有一西式的西花园,迎面可见一喷泉,泉池呈椭圆形又略具方形,池壁为石质,有三个泉眼,泉眼两边的雕饰并非玛雅或阿兹特克风格,而是西式。
喷泉之后是修剪齐整的花圃,最为吸引人目光的是一棵巨型的龙舌兰,体型巨大,自然生长,呈灰绿色。两边植有棕榈树,有明显的本地风格。
花圃之外,有宽大的花架,于适当的时节可植藤蔓类植物,以蔽烈日。花架外侧有叠落式的楼台沿崖壁而建,具城堡园林的特点。
座城堡建在山顶上,一字形长条状宫殿,底层带拱门。
东半部已由马克西米连诺皇帝夫妇改建成皇宫布局,并建有一座美丽的楼顶宫廷式花园,基本保持皇宫布局原样,包括当时他们从欧洲运过来的全套家具。
“两位,我去安排午餐,你们可以四处参观一下。”马里修看了两人一眼,在两名侍者陪同下离开。
许晋芳夸赞道:“马里修不愧出身皇室,气度不凡。”
城堡内的壁画相当不俗,多年积攒令壁画灵气盈盈,有在房间内的,有楼梯走廊的,迪埃戈、何塞与达维三位是墨西哥壁画之杰,这一幅占据了整个房间,《从迪亚斯独裁专制迈向革命》,色彩鲜艳。
王梓轩伸手摁在油画上,一边大肆吸取壁画上的灵气,一边笑道:“墨西哥已经没有皇室,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为了炫耀他的高贵家世,这次他不知道要付出多少。”
由西花园可进入原皇宫的西部,如今的皇宫分为东西两部,西部是国家历史博物馆。
侧门进入东部,可见一个微型花园,西式风格,中部有一小喷泉,圆形泉池,有个喷泉的塑像是一个形神兼备的蝗虫,蝗虫非常写实,与“查普尔特佩克”蝗虫山的寓意相符,王梓轩仔细打量,发现是个水波示警巫阵,过去吸光了灵力。
“为什么这么说?”许晋芳上去抱住王梓轩的胳膊,好奇问道。
王梓轩淡然的道:“父辈的故事更多是一种精神遗产,不是子女奢靡炫耀的资本。”
“法国大革命一声炮响,皇冠落地,自由、平等、博爱普照人间,那些专门区别阶级,标榜特权的符号一夜间仿佛沦为笑柄。”
“今天欧洲仅存的那些王侯将相的子子孙孙大都非常低调,孤守祖产,可以是‘骑士’,却很少把‘贵族’挂在嘴边。”
“因为今天绅士(caballero)这个词,就是过去的骑士,至少还有功勋和伤痕,而贵族(noble)这个词,往往是大文豪雨果、塞万提斯等人笔下脑满肥肠,贪婪愚蠢,自私淫乱的大反派,更被当权者们打压。”
“这位马里修其实很聪明,但现在却下了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