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铜币不算贵。
卡尔刚刚所见,一个收费课程一节课都至少需要1枚银币。
口袋掏出两枚铜币,提给对方。
男子接过钱:“跟着我来,我带你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你可以称呼我为科兹莫。”
歪了歪头,想了想,快步跟上。
“我刚刚看你好一会,我想你应该能感受到周围不寻常吧。”
男子带着卡尔穿过各种建筑,“我想你知道的,这世界对于弱者一直都是很残忍。学院招收我们这种学生,事实上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他们需要实验品,各种意义上。”
“实验品?”卡尔疑惑道。
他对这种事情是不清楚,格瑞丝也没给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是的,实验品。”科兹莫厌恶的看着出现在路前的东西,指了指。
卡尔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
躺在地上的“生物”微微抽搐,从头部和四肢来看,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个人。
那“人”像是吹气的气球,涨的很大,身体外层有着绿色的雾缠绕,稍微一走进便能闻到一股惹人头晕的恶臭。
仔细看便能发现,那膨胀的身体上长满了绿色脓包。
大大小小的脓包像是能呼吸一般,不断张张合合,绿色的雾也是那些发出的。
科兹莫看着那东西,脸色平静到冷漠:“作为法士,我们比普通人是一种更好的实验品,不管是抗性还是其他什么。”
“……”
许久,没听到抱怨暴怒,不可置信的声音,科兹莫扭头看向了卡尔。
发现卡尔此刻站的远远的,用一块石头朝着那东西砸去。
科兹莫眉毛挑了挑,连忙躲得远远的。
开玩笑,那东西不管是哪方面来看,绝对是有毒的东西。
一边的卡尔发现不会爆炸后,缓缓走进拿出小瓶子,熟练将地上绿色的液体装进去,最后还满意的笑了笑。
等卡尔弄完后,科兹莫看着他道:“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那种东西你也敢接近,而且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
“嘛~既然石头砸过去都没事,没理由我走过去就有事不是吗?话说,你究竟想要带我去哪?这天已经快黑了。”
卡尔笑着抬头看着天空。
一只手暗中已经抓到腰间的匕首,心中对科兹莫的戒备,让他想要现在出掉对方。
以前就说过,卡尔不相信任何人,任何!!
科兹莫看了看天,不以为意:“学院发的小册子你应该看过吧,里面的免费课程都是夜晚,也就是说我们平民活动的时间也在夜晚。”
“至于我带你去的地方,那是我们平民的聚集地,可以交易各种东西。”
嗯,理由很合理,可是卡尔不信。
只是还是跟上了科兹莫的脚步,两人的距离刚好在方便逃离和攻击的位置。
他们走出校门,来到森林偏僻的位置。
科兹莫扒开面前的草堆,露出背后的灯火通明的模样。
“我们到了,欢迎来到平民聚集地。”
卡尔愣了下:“你每次带人过来都会和他们说这句话吗?”
“……”
“路已经带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科兹莫淡定无视卡尔的话,只是大脸有些微红。
原本他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被卡尔这样一弄,忽然有种羞耻感涌上来了。
卡尔见科兹莫真的走了,无奈的耸耸肩膀,被头发遮住眼睛内的冰冷逐渐散去。
越过遮挡的草丛,发现地下都铺满了红色砖块,只是看上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有着各种痕迹和污渍。
或许是带的太早的原因,一眼望去没有多少人。
随意走着。
卡尔发现交易原来就在地上铺一块布,上面摆上东西就可以了。有人来询问直接说价格,要么直接买下要么直接走人,这个过程没有讨价还价。
这个过程中,卡尔发现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痕迹”
那些痕迹各有不同,有些是一块圆圆的疤痕,有些是刀痕,有些甚至就像刚刚那躺在地上,有着绿色脓包一样。
结合科兹莫说的话,这些多半都是当过试验品。
在卡尔观察四周时,一位狼人朝着走过来。
“哇哦哇哦哇哦,这位小兄弟是新来的呀?”对方朝着卡尔露出狰狞的笑容。
周围的人像是见多了,随意扫过一眼,不再理会。
只有几个和卡尔一样,刚来学院不清楚状况,皱着眉头想要插手,但很快便被身边的人阻止了下来。
“不要去,那狼人是贵族的狗,你们惹不起。”
利弊权衡下,几人很快也打消了念头。
歪了歪头。
对方身高只比卡尔高上一些,但是对方像是看猎物的眼神让他厌烦,站在他面前,还能闻到从对方口路传出的恶臭。
想要离对方远一点,对方却丝毫没有自觉又凑过来。
弗吉尼亚看着对方害怕的动作,咧嘴一笑:“我叫做弗吉尼亚。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成为莫特利的仆从。”
没有理会,卡尔忍受不了对方的味道,转身就走。
弗吉尼亚挡住卡尔,想要开口说下什么。
卡尔却比他还快说道:“我说,你能稍微离我远一点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丑,我站在理你一米的地方都能闻到一股恶心的恶臭。”
“诶?”
这一番话不仅让弗吉尼亚愣住了,周围看好戏的人也愣住了。
他们从未想过对方一副很弱小的样子,居然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弗吉尼亚疯狂的笑着,眼泪也被笑了出来。
卡尔不理会对方抽风,转身直接走了。
碍于对方的表现,连带他对这个地方印象不是很好,这么长的时间没人阻止,那也代表这里依旧没有规则。
没有规则,交易这事情就像笑话一样。
一边的弗吉尼亚见对方再一次无视自己,狂笑的声音直接哑住,嘴里喃喃道:“我说你呀,无视人好歹有个程度吧。”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弗吉尼亚咧嘴一笑,忽然猛地朝卡尔冲去,张开大嘴,锋锐的牙齿在黄色的火光下发着刀子一般的银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