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内一个人都没有,走到门外,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h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还是不见一人,只好走到后面,后面有一大的院子,另一边是万丈悬崖,这屋子像是凭空建在这里的。
这时一位身着白色衣服的婢女来到身后,唤住自己“钟璃公子,请随我来,总堂主和其他几位公子已在灵虚阁等候”
钟璃心中疑惑,只好跟着这位女子走
弯弯绕绕走了几处,才走到一个阁楼面前,也和之前住的地方一样,这灵虚阁也像是凌空而建。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你有种置身仙境感。进来大殿,庄於几人已坐在凳子上品茶,独不见闻人朔,给众人打了招呼,便坐在庄於旁边。
一会儿一个穿着劲装的女子进来,向众人福了福身便站在中央,不苟言笑。
众人也给她回了礼
”众位客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语气虽然淡,但关切之意明显
”没事了,好多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姑娘为什么要救我们,还有,小朔呢“褚卫冉问
”这里是锦梧峰凌雲宫,在下凌雲宫的堂主丝竹,我只是奉我们宫主之命救了各位,至于闻人公子,他伤势太重,我们宫主还在治疗他的伤势“丝竹继续说”几位公子,玉玺我就交给你们,等闻人公子伤势好了,我就送大家出去“说着将一个盒子递给庄於。”“还有,万毒教的教主和慕容长君暂时关在百花谷,你们走的时候我会让慕容素交给你们”
“丝竹姑娘,凌雲宫和百花谷有什么关系,慕容谷主为什么听你们的”褚卫冉问
丝竹没有说话,众人想应该是别人门派的秘密,便不再问。
“丝竹姐姐,谢谢你,你们宫主救了我们,是哪天那个仙女姐姐吗?我们可不可以当面感谢她”南康问,其他人也是如此,想当面感谢
“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宫主从不出来见外客,”
众人听了不免有些失望
”如此,多谢丝竹姑娘,那我们可不可以看看朔“钟璃问道
“这个,在下做不了主,要请示我们宫主,你们跟我来吧”丝竹只能回答
众人跟随丝竹来到一处名叫玥阁的阁楼,从阁楼进去,是一个阁台,对面是一座暗沉沉的山,中间大概有百来米,下面便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阁台的两边是雕刻图案。
丝竹行着礼,向着对面的山问道“主人,众位客人想看一看闻人公子”
对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庄於哥哥,对面住着人吗?可是对面也没有洞府啊,那个神仙姐姐在什么地方啊”
庄於还是没说话,褚卫冉示意南康别说话
丝竹按下手边的一个机关,两边各出现一副棋盘,丝竹用手中飞出去的丝线移动着两边的棋子,棋子飞动,棋盘也飞速旋转,众人眼花缭乱,也未发现丝线的走势看,一会儿对面山体裂开,竟露出一个洞府,向这边飞来十几条巨大的铁索,钉在崖壁上,众人正要上铁索,丝竹让大家等一下,移动了墙上的几块图案,众人才发现。棋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横在两边的铁索也消失的只剩两根,众人无一不惊叹建造这里的人的技术。
虽说都受了伤,但走这铁索是小意思,只有南康不会武功,丝竹便带她飞过铁索。
到了对面,众人见洞府上写着“涯室”二字,便走了进去,里面的墙壁上隔几步便镶着一两颗夜明珠,虽然不大,但足以看得见路,走了大概一刻钟,众人觉得全身冰凉,像是处在冰窖之中
“丝竹姐姐,好冷啊,还要走多久,”
丝竹见众人难以忍受,便拿出\'避寒丸‘让众人服下,服了之后才觉得好了很多。继续往前走,左折右绕通过好多屋子才来到一个门前,丝竹敲敲门,房门从里面打开,显在众人眼前的是恍如白昼的房间,房间的墙壁是白色透明的,镶了几个巨大的夜明珠,顶上也挂着好几颗,屋里没摆放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寒玉榻,正中央上方有一个透明屋子,像是吊在上面,有一个倩影印在墙壁上,众人立定,一根白练飞出系在一根石柱上,”上来吧“众人上去,女子在帘子后面,脸上似乎还是蒙着白纱,周身透着清冷的气息,众人也不敢多看,见闻人朔体内毒素已清,伤势渐好,知道这女子必定花费了好些力气。
”多谢宫主救命之人,我等不知要怎样报答“钟璃率先开口
“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我们并不认识凌雲宫的人”
“我师父与北翰王认识“
”哦,原来是世叔的朋友,那之前那些信息也是你们传的吗?
那女子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丝竹将众人送回住处。
晚上,众人都休息了,钟璃越想越睡不着,提着一壶酒,走到外面的桥上的亭子,亭子上已坐了一人,也在喝酒。“你怎么也在这儿”
“睡不着,你不也来了”
“哎,前段时间为了案子没有睡个好觉,现在玉玺找到了,不知怎么了,还是睡不着”钟璃吊儿郎当的说
“嗯”庄於淡淡的应着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一杯复一杯的喝着酒。很久之后,都未醉,反而越来越清醒。
钟璃突然说“小庄,你觉不觉得那人好像菡儿”
庄於突然转过脸,眼睛定定的看着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