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舞与司命仙君不知不觉的到了山下的小城镇中,司命仙君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炙舞有些茫然地跟着司命仙君。
“司命大人,我们这是要去那里?”炙舞迷茫地问道。
“法器需要驱动,驱动法器的人既然不在山寨中,必然也不会离这里太远。”司命仙君一直探查着四周,可是根本没有发现四周有任何妖魔的气息。炙舞却看到了那个她在结界中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她站在城镇大门口,对着炙舞指向里面。
“司命大人,那个女孩。”炙舞拉了拉司命仙君的衣袖。炙舞指了一下城门口,可一回头过去,那个女孩又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我刚刚又看到了结界里的那个女孩子,她站在城门那里指着里面对我笑。”炙舞有些明白凡人第一次见鬼的感觉了。那个小女孩不是妖,也不是魔,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可是连法力比自己高很多的司命仙君也无法发现她的存在吗。司命皱着眉头盯着炙舞,可在出结界后,司命仙君察觉炙舞的异样检查过炙舞的气息,并没有被邪气侵袭的异象。
“她指着城内?”司命仙君问道,炙舞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想拍死自己,和司命仙君说什么呀,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那我们便进城吧。”司命仙君直接进了城内,炙舞愣了老半天才回过魂来。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司命大人,你进城干嘛,我们不找那个妖魔了吗?”炙舞快步追上,扯住司命仙君的袖子,死活不让他进城。
“难得见小凤凰如此害怕,本仙自然乐在其中。”话语间司命仙君一把拎起了炙舞的衣领,直接不可抗拒的往城中拎。炙舞现在最恨一件事,自己的嘴太快。
二人进到城内,虽说不过是一个小城镇,可是萧条的未免有些过,路上人烟稀少,连个小贩都没有。炙舞假借讨水为名,叨扰了一户人家。那位婆婆也是心善,请炙舞与司命仙君进院子里歇歇脚。炙舞与司命仙君进了院子,可这个院子里却空空荡荡再无其他人,院子中的那张小饭桌也是破破旧旧。
老婆婆迈着蹒跚的脚步给炙舞和司命仙君各打来了一碗水,那个碗显得已是很旧,一个甚至裂了一个口子,只能盛半碗水。老婆婆看二人穿着都不俗,递上这样的碗来也是有些不堪,站在一边有些无措。
“公子,小姐莫见怪,我们这秋水镇就在黑水寨的山脚下,时常跑到山下来打家劫舍,是故家里。”老婆婆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像样的碗筷。”老婆婆不好意思的笑说道。
“婆婆,怎么会呢。”炙舞笑着将那碗水一饮而尽。“我们赶了一路,多亏了婆婆这碗水救命呢。”炙舞上前拉住老婆婆的说,有些撒娇的说道。司命仙君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向上扬了些,默默的拿起那破碗,饮了一口水。炙舞看见心中却是有些吃惊,莫不是这司命仙君下了凡间来,倒是把那洁癖的毛病给改好了,先是吃了那桃花灰,现在,可还是那个讲究茶器,用具的司命仙君?“可是婆婆,山寨那么张狂,官府都不管的嘛?”炙舞打探的问道,老婆婆闻言却是一声叹息。
“打仗的时候,镇上的壮年都被朝廷给征走了,如今这里留下的不过一些老弱妇孺,朝廷那里有心思管我们呀。”老婆婆不由的面带愁容,可想起有客人在,也便收拾了心绪。“公子,小姐看起来也并非普通老百姓,不知道来着小镇上是?”老婆婆问了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望着两人。
“我们是来寻人的。”炙舞乖巧的答道。
“我们这穷山僻壤的,也是很少有人回来,可是姑娘说是寻人,我倒是想起了,前几日倒是还真的见到了几个生人,不过那一伙的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很是吓人,倒是随他们之后孤身一人来的那位公子会不会是姑娘你们要找的人。。。。。。。”婆婆热心的说着那些人的种种,听到此处,司命仙君才算是提起了一些兴致。司命仙君掌管司命簿,见惯人间种种,这位老婆婆过得虽是凄惨,可也是命中因果,今世为善,下一世必然也能脱离苦难,是故也就没有炙舞初见人间苦难时那种心情。可这时候一听老婆婆那么一说,却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炙舞所说她在结界之中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故意将他们引到这城镇中来,司命仙君原以为是炙舞进结界后冲撞了什么妖邪,想一探究竟,可如今看来,那个小女孩却是有意让他们找到法器的使用者和柏苏上神。
“婆婆,你可知那些人现在何处?”本来此行炙舞与司命仙君就是为了找到柏苏上神,如今听老婆婆的形容,倒是得来全部费功夫。
“那些人就那日出现过一次,之后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姑娘,那些人看起来不是好人,也不知道哪位公子如今是否。”老婆婆怕自己说的太直白小姑娘受不了,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心中的设想给说出来,憋着又担心炙舞寻过去有危险。“姑娘,你还是别去寻了。”
“婆婆,你放心吧,他是个武林高手,若非如此,我一个姑娘家也不敢如此出来寻人的。”炙舞知晓老婆婆也是好心担心他们的安危不敢细说。老婆婆望了司命仙君一眼,只觉得他生的单薄,说是书生倒是可信,若说是武林高手,那老婆婆虽然没眼界,但是也是千万个不相信。“婆婆,你便告诉我们他们的行踪吧,那是我的未婚夫,他在婚礼前跑了,若找不着他回去,我真的无家可归了。”炙舞看出老婆婆的表情是明明知道什么却是不愿意说,便一脸哀愁的演起戏了。老婆婆瞟了坐在一旁的司命仙君一脸不悦,面黑的吓人,倒是也真有些信了炙舞的话。
“今早,他们便往黑水寨上去了,那公子也是跟着上去了,只是到中午的时候,老婆子就见那些人回来并没有见到公子。姑娘,那伙人该是黑水寨的同党,那公子就怕已经。唉,可怜的孩子啊。”老婆婆一想到这小姑娘长得如此俊俏,却小小年纪便要守这一辈子的活寡,竟是不自觉的有些泪花出来了。
“那伙人回来去了何处?”司命仙君也是懒得折腾了,带着冷意问道。
“去了城西那处的空院子,他们好像住在那里。”老婆婆也是被这突然的冷意一抖嗦,吓的都给说出来。可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公子那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势。老婆婆说完也是站在一边不敢多说了。司命仙君不再多话,拽过炙舞便往外走。
“谢谢婆婆,若是找到夫君必定登门道谢。”林府那些日子,啥没学会,就是学会了客道。炙舞只觉得那拽自己的手一紧,差点没把自己的手腕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