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望去,看到许多人正打包着昨天刚刚买好的华贵的礼物,也有一些小贩在队伍中穿梭,高大的马车也有,不过要三金,供不应求。
过了中午,队伍才磨磨唧唧的出发,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车子也是用妖兽血统的马来拉,队伍进行的很快。
天空上,烈日横空,一只飞鸟被箭射中,在天空中甩下一条血色。
过了一个极黑极黑的夜晚,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的日子,中午,大泽来人,只有十几号人,立于二渡口上,却如千军万马一般,他们皆目光清冷深沉,所有想加入大泽门派的人,都参与排队,列成了三个小队,一为筑基小队,只有五人,他们已经可以查看灵根,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处理,每一个人都由他来把着筋脉,把了一会,叫到一边等候,李白看大泽的人淡定表现表现,知道无出众者。
而其他两队,一队是山南北的人,也包括了沧海楼的人,另一对由圣元门带头,余下为玲珑镇的散人,李白也在其中。这两队又被分为四队,由两人两人负责一队,有的人只看一眼就收了,有的只看一眼就排除,有的人也要摸身,或者细细查看某个部位,更或者被带进小黑屋里,像凡尘寺的和尚和无向宗的胡子男都被带进了小黑屋,李白估计那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检测方式,被带走的人都留在了大泽的队伍中。
选择用了大半天,直到夜色将近,才结束。落选的李白和其他人,各回各家。
大泽人入小镇休息,这一夜的玲珑依旧喧闹,总有些不那么安分。
大泽人修整了几天继续前行,剩下的人都是些面沉似水的人,暂时如此,不过几天,这些人又都钻进了阴山外无尽的荒野中继续生活。
李白则是那种改变的人,不同于往山南山北的人,他决定要往大泽去——不同于山南或是山北,大泽的人十年二十年了无音讯是正常的事情。
去大泽的人注定不多。
独自去大泽的人,更多死在了前往大泽的路上,不是开玩笑的,玲珑镇和大泽隔着千山万水,一个人如果只是靠双腿走,可能几十年都到不了;即使是马匹,那无尽的荒漠山林的哪一只野兽是好相与的?可能一处险地就会让你顿足一世。
李白问了那个神秘的老太婆许多问题,就算一一得到了解答,李白也不敢确定安全,可毕竟是有系统的男人也不好太怂。
春季的下午,李白前往阴山脚下,这里风景大有不同,玲珑镇像是个小家碧玉,温文尔雅,而阴山外的荒漠就如同一个长满胡子的汉子,冷酷无情。
极目而望,皆是起伏的沙丘,远处可以看到一点绿洲的影子,沙漠大到让人失去希望,李白很难想象山那一头,比这个还要大十倍的,还要荒芜的沙漠是怎么样子的恐怖。
李白紧紧检查了一下储物空间里的物品,确定没有缺,才和老太婆告别,李白心中十分感激这个陌生人。
走了好远,那人还在大榕树下立着,一身红色的衣,连头上也挂着凤凰般的头饰,像是饮了口手中的美酒,像是伴着朝阳轻轻一叹。
远处的李白对照着太阳,指南针往前走,这里的大漠还算不上真的大漠,有大片的绿洲,有一些水体,玲珑镇基本上的人家都在这边捕猎野兽,采集野果。
李白行了半日,还能时常看到许多人类活动的痕迹,甚至看到远处有人聚在一起,一圈,在沙石中不知寻找什么?
李白走到边上,正看到他们大部分人都双手举锄挖个不停,土地生疼地发出“喳喳喳”的声音,瞄了眼,正在开挖一处山体,土质较硬。那边有个富贵公子,正躺在椅上,望着其他人干活,觉察到李白看来,睁开了一点眼睛,友好的抱了下拳,他含笑问道:“兄台何处去啊?”之所以问何处去,是因为,此地只能是玲珑镇出来的人,也就无法问何处来,只好问何处去。
李白随口混说:“去大漠打狼。你这边是在”
“哦。这附近是一座矿山,小弟我负责挖掘确定位置。”李白看他衣着华贵,语言轻松,立坐在椅子上与自己对话,将此间机密款款道出,丝毫不惧自己有贪婪之心,倒是大方,不知什么来历?
又闲聊了几句,李白抬腿继续前行。
“傅爷。”那富贵公子见李白走远,说道。
那被叫做傅爷的人,回答道:“诶,公子。”
“这个人什么来历?我看他样子,是要穿过大漠,去草原了?”
“公子,慧眼无差,此人数十日前,突然出现玲珑镇里,据传闻是泰岳来客!”
“这决不可能,谁有本事穿泰岳?没听过这种事!”
“也是,我那时也不信。”
……
越往前越是荒凉,绿意慢慢消失,到了第二天,四周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天空上炽热的太阳,烧烤着大地,李白窝在帐篷里面呼呼大睡,他物资虽然多,也架不住太阳,只能在晚上赶路,白天睡觉,赶路用电驴,睡觉用帐篷,就差个空调。
外头用来警戒的电耗子发出讯息,李白打着哈欠翻身而起,快速看过传来的画面,一公里外,沙尘滚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边将所有东西收起来,打算绕开,前往他处。
李白使出翻江腿的诀窍,在黄沙上如同在水面上一般,飞速滑行,往回走了一公里,李白自以为依然离开了风波中心点,不料几个不知哪来的大汉,拉了几个陷阱,李白避无可避中了一个埋人坑,正挣扎,那几个人远远的拉弓搭着箭瞄着,李白往陷阱里面埋头,手下不停,从储物间里,掏出十几个手榴弹,也不看,往四处乱砸,趁机出来,使出翻江腿,又丢出几个手榴弹开路,那几个汉子被炸的丢胳膊断腿的,谁还有空追李白。
这下子声响大了。
李白转了方向往南跑去,还是像躲开这次风波,李白心里想着简单:除了浪费我手榴弹,又没什么好处,谁爱参合谁参合!
转到一处沙丘,一个圆圆的脑袋露在沙丘顶上,看着李白,李白看了看,却没打算上去打招呼,那尼姑却喊道:“唉,底下的人听着!”
李白一听,还有脾气,有我手榴弹脾气大吗?
尼姑继续喊,能不能带我一程?
李白心想带你一程,什么意思?
尼姑飞奔过来,看速度不比李白全力慢,停在百米外,清新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润,答道:“我知道你有那种可以自己跑的车子,可以借我一个吗?我可以付钱!”
交流下来,原来这个尼姑是阴山里偷跑的,本是在阴山里面混吃混喝,结果一出事,只好跑路,之前看到了李白在自己前面路过,结果李白往回一跑,刚刚好碰到了。李白本来不想带她,可这个姑娘一直说什么到了如今也不想跑了,如果李白不和她一起离开就放出信号云云的,李白只好和她一起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