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梅太高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昼工夜读,白天在“灭绝”、“胸罩”等人的监督下努力工作,晚上看书做试卷,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熬得双眼发黑,辛苦努力没有白f县政府工作人员招聘考试成绩出来了,她总分考了第一名,再过了面试这关自己就可以离开厌恶的工作环境,走向自己向往已久的工作,踏上仕途之路。漫步在春暖花开的校园,她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顽皮的小朋友们在她眼里也一个个活泼可爱起来,就连可恶的“老凹”、没有人性的王美英也没那么令她厌恶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父母乐坏了,她爸爸甚至放了一挂鞭炮庆贺自己女儿就要到县里当大官了。一家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母亲为她做了一桌子菜,为自己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而骄傲。
面试就像是食物链,你处在底端,就会被吃掉。于红梅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自信于笔试第一的优秀成绩,即使有内幕,有后台硬的也不至于把她这个第一名刷下去。只是她没有想到幸运之神再一次抛弃了她,当笔试面试总分公布后,她综合成绩正好被排除在录取名额之外,她震惊了,命运对他无情的打击彻底击垮了她,她感觉身边所有人,甚至建筑物,路边的大树、电线杆都在无情地嘲讽挖苦她。她抱着头逃窜,始终无法摆脱嘲讽的声音。
于红梅把自己关在屋内两天两夜没吃没喝,这下可急坏了她的父母,其实父母比她还要自责难过,他们难过自己一向优秀的女儿,笔试成绩第一却因为父母是下岗工人而落选;自责自己不认识那些高级干部们,没有能力去疏通那些高级关系;他们自责,女儿被面试黑幕打倒,可黑幕后面到底是什么自己都无从得知。
正当于红梅仍挣扎在落选的漩涡中不能自拔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拉回到现实中,母亲打开门,她二婶哭倒在门口:“大哥,不能活了,矿上发生瓦斯爆炸,孩子他爸埋井里了。”一家人顿时慌乱起来,母亲忙着安慰二婶,于红梅陪同父亲赶往矿上。
泉山镇煤矿资源丰富,国营煤矿泉山矿高大的矿井架矗立在泉山镇西侧。另外还有多个私人或者小企业的矿井环伺国营煤矿周围,争夺着地下资源。于红梅二叔在镇南号称“五号井”的私人煤矿当矿工,当两人赶到“五号井”时,远远看到井口还在冒着烟尘,矿区警灯闪烁,人声嘈杂,警察和安保人员排成人墙阻止哭得死去活来的家属,里面几辆救护车严阵以待,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穿黄衣服的救护人员,穿绿衣服的消防官兵忙碌穿行,里里外外一片混乱。
“听说这一下埋进去几十人,这下又得产生多少孤儿寡母啊!”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井刚出过事,停采了半个月,今天第一天开采就出大事了。听说镇上镇长、派出所所长都有股份,这个井乱得很,根本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下井,埋了多少人谁也不清楚。”
“俺们村就有在这个井下井的,听说一个班有上百号人下井呢今天他正好生病没来,这真是上天留他一条命啊。”另一人接话道。
“俺村张家父子俩今天一起下的井,这要是出不来张家就断后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流着泪说。
“俺村还有夫妻俩今天一起下的井来,这个老板为挣黑心钱用了不少女工下井,就因为女工比男人工资低。这小两口有两个孩子,大的刚上小学,小的才三四岁,这要是上不来两个娃咋办呢?”一位老妇人同情地说着抹着泪。
在经济利益驱动下,私人煤矿老板已经习惯用几万块人民币换一条生命,相比增添昂贵的设备上消耗金钱,还是几万块一条人命比较划算,在昂贵的矿井设备和几万块一条人命的选择上,老板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此产生的后果是私人煤矿管理混乱,设备简陋事故频发。在泉山镇因矿难致死、伤残的现象时有发生,尽管如此,命薄如纸的百姓在无其它收入来源情况下依然甘愿以命冒险。
亲眼目睹了矿难的惨烈,甚至有父子、夫妻共同罹难,几百家属撕心裂肺的嚎哭,痛哭至当场昏厥,于红梅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种种不幸,在这种惨烈的事件面前自己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当她二叔的尸体抬到地面,二婶几度哭的闭过气去,她流着泪搀扶着二婶,她太能理解这个不幸的女人将要面临的一切困难,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二叔正值壮年,家中的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完了。
也许时间是一味良药,种种痛楚的经历都会随时间的慢慢沉淀而归于平淡,逝去的终将逝去,活着的还需努力活着。勤劳的人们又开始为衣食而努力劳作,家庭残缺的人们像受伤的羔羊只能在暗处偷偷舔噬伤口,阴霾笼罩的小镇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像回到从前。
陈超凡最近迷恋上了摩托车,每天没事就去逛摩托车商行,床头上摆着摩托车杂志。市面上的摩托车型号、排量技术参数已经烂熟于心,更厉害的是站在街头,一辆摩托车从他身边驶过,看都不要看只听声音他就能准确说出是哪款车,正确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xc市规模最大的一家摩托车商行,他站在一辆rb产铃木125型摩托车前面久久不愿离去,这款车动力澎湃,外观霸气,两万元的价格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他抚摸着车身,坐在上面试了又试,卖车的小美女看他衣着光鲜,夹着光亮的牛皮包,拿着爱立信手机,知道是个买得起的主,紧跟在他身旁一句一个哥的叫着,喋喋不休地介绍。最后,他还是离开了这台梦寐以求好久的车,来到一辆大红色台湾产光阳125型摩托车前面,试骑了一下。
“哥,你眼光可真是太好了,看得都是我们店高端时尚的车,这台光阳125是纯正台湾进口,圆弧流线型时尚车身,你看这个车头前面还带有一排镭射灯,极具科技时尚感觉,非常高档大气,这台车还有黑色可选择。”卖车的美女向陈超凡介绍着。
“不,我就要红色,这台车有现货吗?”陈超凡坐在车上回答。
“有的,先生,您今天就提车吗?”
“现在就要,最低多少钱?”
“哥,太巧了,这台车上个月还一万七千八,这个月刚调的价一万五千八。”小美女迷人笑着说。
“小姐,你的权限最低多少钱?我现在就提车。”陈超凡拍了拍手中的包说:“钱都带来了,实话给你讲价格合适马上开走。”
“哥,这真是最低价了,你找谁都不能便宜了,现在的价格已经优惠了两千块,你上个月买还要一万七千八,少一分钱也买不到。这样吧,我再送您一个头盔,一把防盗锁,一副手套。”
“你们送的头盔和防盗锁都是破烂货,别送我了,你帮我扔了吧,妹,你要把我当个哥,我要求不高,你们店里的头盔我随便挑一个就行,我也就是个外行头,挑的也不一定是贵的。”陈超凡笑着调侃道。
“看您说的,一看你就是懂行的专家,知道的比我都多,你选择我们商行可算选对了,我们店里的商品都是高档货。”
“算了吧,妹妹,我就给你个面子,不讲价,头盔和防盗锁我随便挑,一万大几的车就这个条件,答应我这就付款。”陈超凡说着走向配件区挑起了头盔来。
坐上新车,右脚踩住制动轻轻一打火,光阳125发出低沉的排气声,怠速声音非常迷人。陈超凡骑车来到“银河电脑大世界”,把爱车停在西门口,特别叮嘱看车的老大娘一定看好了,别让别的车子碰到自己的爱车。
“我操!高总这么爱学习,我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啊,这比上学时认真多了。”进了电脑城西门向右一转就看到了高亮坐在店里大模大样地捧着一本《电脑爱好者》,旁边坐着两个年青的小伙子。
“我靠!超凡,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高亮站起来和超凡来了个大拥抱:“这位是我的好兄弟陈超凡,我老家项山县最牛b最大的一所学校的牛b大队辅导员。”
“滚你一边去,怪不得牛肉便宜了,原来牛全他妈叫你给吹死了。”陈超凡给了高亮一拳。
“呵呵,大队辅导员可是大干部啊,我同学工作一年不到就升官当辅导员了,学校三把手啊,有为青年。”高亮指着旁边两个说道:“这两位帅哥都是我电脑城里的好兄弟,这位戴眼镜的帅哥是奔腾科技的青年才俊任亮,任公子。这位帅哥来头可大了,紫光科技肖老板,怎么样全是帅哥吧。”
陈超凡和两人一一握手坐下来说:“两位兄弟都是时代英豪,人中龙凤,个顶个的让我惭愧,帅吧我都认了,帅得超过高亮我怕个别人心里不服气。”
“陈哥,让您见笑了,我们都是高哥的小弟,虽然第一次相见,我们早听亮哥提过您的大名。”紫光科技的肖老板客气的回应着。
“我操,见到文人都他妈的扭扭捏捏的像个大闺女一样,超凡,我这两小弟就是帅得超过我,那咋地,这几句话我听得都快浑身发麻了啊。”高亮拍着陈超凡的肩膀说道:“我们电脑城一大堆it男,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帅哥,他妈的都成了电脑城特产了。可就是缺少美女,干我们这行的女人本身就少,人少个个是精致美女还好,我靠,一个比一个丑。要是偶尔有个美女过来,你就看我们这帮光棍汉,这一个个的眼睛都他妈的发绿了,盯着人家看,能把人家给吃肚里去,哈哈哈!”
“高哥,紫光科技才招的两个绝对算得上美女,你看你这几本杂志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小伙子都有事没事往肖总那跑。”任亮调侃道。
“是吗?我看也就一般般吧,要不然大老板自个都没着落,到我这闲耍喝茶,要真有个好的俊俏的哥几个先通知我一声。”高亮边倒水边说道:“我先声明啊,各家招店员第一要求必须漂亮的女性,不漂亮的一个不要,哥还打着光棍呢,咱们尽量做到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外人田,否则在电脑城找个漂亮媳妇可就难了。”
“高哥,你这眼光也太高太挑剔了,兄弟们都看着漂亮你都说一般般,我看你最好去好莱坞去找个媳妇去。”任亮站起来说:“高哥,陈哥店里有事我先回去了,有空到店里坐坐。”
“别走,过会一起去吃饭,我老同学来了你们俩陪一下。”
“不了高哥,你们先聊会,我们有空再来玩。”两人都告辞走了。
“亮子,现在这么爱学习,你这是卖电脑呢,还是摆书摊呢?”陈超凡翻着小书架上的电脑杂志报纸说道。
“本想定几本杂志,自己没事学习一下,不成想我这都成了电脑城的读书沙龙了,电脑城各家帅小伙们有事没事都跑我这看会书,聊聊天,谈谈生意,我这热闹的很,大家都管我这叫“银河论坛”。”
“开业两三个月了,生意还好吧。”
“我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诺大个电脑城,除了我们这些业主一个顾客的鬼影子也看不到,哎呀,生意清淡得很。全靠其他商家带销点货,勉强够我吃喝的,反正稍微干干也比上班强,再说老子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整天都有朋友们聊天喝酒,快活得神仙一样。”高亮神采飞扬没有一点生意不好的感觉:“算了,快中午了,走,吃饭去。你今天来市里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来买摩托车的,买好就骑过来找你了。”
“我靠,鸟枪换炮了,也不早说,车在哪快带我去看一看。”
两转身就出了门来到陈超凡的摩托车前,看到是一辆大红的崭新光阳125,高亮想起来丁小曼的黑色光阳125,转眼两人已分别半年多了,美丽的丁小曼仿佛又出现在高亮眼前,挥之不去。
“怎么买了这台车,你不是喜欢跨骑吗?怎么买了台无极变速的踏板车?”高亮不解地问。
“你还不了解我吗?要是我骑,我肯定不买这辆车,我早看好铃木王了,rb铃木经典gs125发动机,动力强劲,外形霸气,我做梦都想那台车。”
“这车不是你的,给谁买的?”
“主要考虑铃木王于红梅不能骑才买的这台车,两人都能骑,她就快调到县里去上班了,很有可能先去你呆过的城东小学。”
“我靠,你俩终于修成正果了,你这也太迅速了,车都买好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还早着呢,争取明年让你吃上喜糖。”
“高亮,站这干什么呢?”王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高亮身后。
“王哥,你不是去县里跑业务吗?怎么没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哥们陈超凡。”
“你好,陈弟,常听高亮提起你,高亮的好哥们就是我的好哥们。”王均和陈超凡握了手。
“既然我好哥们就是王哥好哥们,正好,王哥请我们吃一顿。这边新开了家砂锅居还不错,我们去尝尝。”高亮正愁没钱吃饭呢,可巧见到王均,正好揩他一顿。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公司间互相拆借又压资金,高亮其实早已囊中羞涩口袋空空了。今天陈超凡来,他真的到了请好朋友好好吃一顿的能力也没有了。
“好,今天和陈老弟一见如故,相请不如偶遇,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我给胡哥打个电话,看他有空吗?”王均边走边和胡永胜打电话:“胡哥,店里忙吗?没事的话来这边新开的砂锅居,高亮的好朋友来了,高亮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快下来啊。”
“你们先坐着,高亮你点菜,我去拿瓶酒,陈老弟喜欢喝点什么酒?”四人坐下来王均问道。
“拿两瓶五粮液就行,不要拿太好的酒。”高亮调侃着。
“这边都是小店,哪里有五粮液,就是有也是假酒,亮子你别害人啊。”胡永胜哈哈笑着。
不多会,王均拎着两瓶“郎”酒回来了。“这酒好,我喜欢,跟“茅台”一个味,超凡,你看王哥绝对讲究人。”高亮打开一瓶,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香,来满上。”
“别给我倒,今天我得请个假,不能陪大家喝了,身体不舒服。”王均推辞着。
“怎么了,刚才就听你说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了?胃缺酒了吧,喝上一杯哪儿都舒服了。”高亮不由分说倒了四大杯。
“我真不能喝,这两天喝中药呢?得了不好说的病。你们好好喝,我做好服务工作。”王均难为情地说。
“哥几个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看看你下巴上长个痣,嘴角上长个疮,不会得痔疮了吧?”高亮狠劲地揶揄王均。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哎!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两天难受死了,医生说了,这酒是绝对不能喝的,超凡弟实在抱歉不能陪你喝一杯了,让高亮和胡哥替我多陪你喝几杯。”王均更加难为情,脸都红了。
“十人九痔,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喝点水。”胡永胜说道:“来,欢迎陈弟来电脑城玩,大家干一杯。”
“我靠,王哥,哪个鸟医生说的喝中药不能喝酒,我给你讲,我家十八代都是名中医,到我这一代改了行。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中药学当之无愧是世界文化遗产,世界瑰宝。这中药都要有药引子,没有药引子功效减一半,开方子的医生没给你开药引子吗?治痔疮的方子我知道,一定要加药引子才有功效。”高亮喝了杯酒继续胡侃。
“没有啊,没有什么药引子。”王均显然上了当。
“我靠,你隔哪看的病,八成着了什么“江湖郎中”,“草头大夫”的道了吧。”
“我在正规中医院看的。”王均分辨着。
“狗屁正规医院,八成是个庸医。你喝一杯,我给你说加上个药引子保证两天治好,三天除根。”高亮把王均的酒端起来:“喝一杯,当杀菌了,快点,别给个大闺女似的。”
禁不住诱惑,王均稀里糊涂地把这杯酒喝了下去:“我操,八成遭了你小子的道了,你小子就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王均一杯下肚顿时开悟了。
“我操,你还能有句别的话吗?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可是我就没见过象牙,倒是现在许多人都弄个狗牙戴胸前,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高亮一边说着一边给王均倒上酒。
“说着药引子你又说到狗牙上了,哎呀,这论“口活”哥是甘败下风。”王均笑着说。
“是的,真的有药引子,药引子就是“郎”酒,你不自己买来了吗?”高亮说着笑的直不起腰来。
“王均,你又上当了,既然喝了就少喝点吧,医生说的也不都对。来,来,大家一起再来一杯。”胡永胜笑着说。
“两位哥,我这兄弟坏得很,上学时连老师都被他捉弄,这坏小子两大爱好,打架追美女。”陈超凡也乐得要命。
“追个屁美女,现在我还不是白辣杆子一根,光棍一条,超凡你是美女都搂怀里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看看我现在什么生活环境,电脑城里一个美女也没有,满眼都是光棍汉,看来我这婚姻大事八成得下世纪解决了。”高亮说着又招呼大家喝了一杯。
“老弟,你是不想找,你高亮在电脑城举个手,说我要女朋友,马上大批美女排队倒追你。实在不行,我在江南给你找一个,自古苏杭出美女,我在我们zj杭州给你找。”王均调侃着说。
“是啊,要不,让哥在江城给你物色一个。”胡永胜也笑说着。
“我操,你们两个“过来人”跟着瞎掺和什么,哎,我说两位哥,你俩把两位嫂子扔家里跑这么远做生意,你们不怕嫂子跟别人跑了。”高亮说道。
“你懂个什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过婚以后什么新鲜感都没有了,两口子天天在一起烦都烦死了,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快活。”王均哈哈笑着说。
“你王哥在项城又给你找了个新嫂子,正乐不思蜀,日子过得高兴着呢。”胡永胜调侃着。
“真的吗?王哥,也不叫来让哥几个认识认识,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和新嫂子生活愉快,生活前加个“性”字,少说一个字。”高亮笑着说。
“我操,滚一边去,你小子嘴真损。”王均裂着大龅牙说。
“胡哥,听电脑城几个哥们说,王均哥现在名气大得不得了,现在大家背地里都不叫王哥王均了
“超凡,你是文人,学校校长级别的,你知道吗?”
“我更不知道。”陈超凡茫然地摇摇头。
“我操!这还不明白,王哥改姓了,不姓王了,“姓,解放”了呗!”一桌子人都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