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是幺幺灵么……”
宜城公安局凌晨接到报警电话,据称在建民路段听到枪响,指挥中心派出值班刑警到现场调查。荣盛全城搜索惹出不少事,很多喽啰以搜索之名盗窃物品,甚至是侮辱妇女,顾青忙的焦头烂额,给主人处理案子毫无反驳,给盛建良处理会顾及主人面子,特么给一群小喽啰处理算什么!你们当老子是神仙?忙都忙不过来还闹!该关就关,该杀就杀,我不管了!姚献忠已经外出,警队里大部分人都在处理案子,只有还在实习期的贾君和杰克王。顾青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紧急归队,对勤务员交代几句后坐在指挥室里处理各方案件。
杰克王没有其他爱好,除了锻炼就是睡觉。顾青连叫他几次都睁不开眼,最后把叫醒的任务交给贾君,十分钟内不到现场两人一起受处分。贾君对杰克王的印象很差,纵然是海归,身体素质超强,但要气质没气质,要风度没风度,非常散漫而且不守纪律。明明考核不合格真不明白为何要将这种人硬弄在队里。那个刘向将到底要布什么棋?
自从看了a字档案簿后贾君沉闷了很久,反复思考人生、利益、命令、亲情、责任、国家和牺牲指间的关系,相比过去一腔热血盲目追求第一,现在冷静很多。反复体会妈妈最后的话后觉得尽管生命是自己的,但是命运却掌握在别人手里,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正在操控全局。要反抗?要上告?要公布?完全不可能,太过弱小只会被当成苍蝇立刻拍死,唯有自身足够强大,强大到他们感到畏惧,正如进化者一样才能保持二十年不再行动。但是我是人类,会以自身的能力强大自己,同流合污?我不允许。
尽管刑警队没有强制规定但是贾君抓起警服快速穿好,稍加整理后直奔下楼,不用刻意打扮,钻进车里脚踩油门,精神抖擞的直奔宜城公安局。
杰克王被暂时安排在警员宿舍,在贾君几次电话催促后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要超强的体能需要超强的新陈代谢和深度休息才能支撑,贾君在楼下猛按喇叭,只好睡眼惺忪的穿着拖鞋和衬衫踢踢踏踏的钻进警车。
贾君看到他衣领歪斜,纽扣错位的杰克王时直翻白眼,贾先令和姚献忠都不在,别无他人,只好能硬着头皮开车。
杰克王大打哈欠说:“什么枪声,和平年代哪还有枪,肯定是听错了。刚睡下就要起来,真是的,困死俺了。”
“逢报必到!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抓紧了!”
贾君将油门踩到底,警车呼啸疾驰,杰克王一口哈气没打完,就被加速度按在椅子上咽得直打嗝。报警的是家中药保健品店店主,他气虚体弱,在询问时鬼鬼祟祟,对枪声一概而过,花很长时间在表述他的妻子。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原来他不能满足妻子却一度怀疑妻子不忠,经常去健身房和一个肌肉男混一起,有时候半夜偷偷跑出去,店主习惯晚上偷偷起来观察妻子是不是在旁边。这次被枪声惊醒,刚好发现妻子不在就报了警。要是按人口失踪报,最起码要过24小时警方才会受理,希望警方能帮他。
贾君绝倒大半夜出来竟然是为了帮人找老婆?自己开保健品身体还那么差怨谁,还有没有更奇葩的?
杰克王打着嗝,“你老婆跑了关俺们,很同情,嗝,俺师傅教俺有个方法,不用吃药,只要天天练,准保你夜夜笙歌,以一抵五。至于那个健身练出来的假肌肉只配,嗝,捡肥皂。”
药店老板眼睛一亮,跪拜道:“大师,请赐教。”
杰克王双手叉腰,开始做起深蹲,配合动作嘴里还不断呼,吸,呼,吸。
贾君盛怒,飞起一脚将杰克王踢翻,喊,“你是来干嘛的啊!别忘了你是警察!在执行公务!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像姚献忠一样优秀啊!”
杰克王爬起来捂着脸直喊疼,“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有困难就要帮助啊!”
贾君问摊主,“确定枪声在对面的超市吗?什么时候听到枪响?响了几声?”摊主努力回想,一一作答。贾君认真的记录好后拖着杰克王走出药店,摊主还问大师,后面呢?
“提杠,提杠!”杰克王完全忘记疼,声情并茂的示范如何提肛,完全不在乎旁边的贾君。
店主也跟着学两下,似乎有了些感觉,急忙拜谢,“谢谢大师,小的日后有好货给大师送来,保证您能如虎添翼!”
贾君狂怒,杰克王又是挨一飞踢,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半空透过超市的玻璃就看到里面有问题。
“变态,流氓,明天就让贾先令开除你!”
杰克王在空中翻个身,稳稳落地,他指着顺成超市严肃的说,“里面出人命了。”
贾君不敢怠慢,看到超市锁被撬开就觉得有问题,拉开门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当她看到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是连连作呕,黄毛站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他眼神呆滞的看着前面,无论杰克王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
由于在见习期如此严重的案件已经超过他们预期,杰克王掏了半天也没掏出对讲机,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用贾君的向指挥中心汇报。
在警校里贾君表现的很优秀但都是模拟案件,第一次身临血案各种不良反应接踵而来,原来我真的很没用,不!决不允许这样!好强的贾君立刻狠狠咬住食指末节,强烈的痛感使她头脑清醒,尽量不去看尸体,掏出手枪一步步靠近双手握刀的黄毛。
他的样子很奇怪,全身浮肿,像是在水里泡了好多天,嘴角不断抽搐,两眼无神,用强光手电也没有眨一下眼睛。细看他脖子处还有两个红色的针眼,是被人注射毒液?尽量避开脚下的血迹悄悄靠近,他的呼吸细而短,浑身冒冷汗,肌肉紧绷,瞳孔收缩,贾君第一反应是蛇毒!专门破坏神经系统,但是一般神经性蛇毒是松弛肌肉最终停止呼吸,这种毒完全没见过!突然觉得案件有些蹊跷,还未调查清楚暂时还不能都改变现状。贾君松开牙齿,食指末端已经留下青紫色的牙印,立刻让杰克王去叫救护车。贾君对自己身手很有自信,哪怕背后捅刀也能轻松拿下,对付这种僵硬的歹徒,简直是小菜。
贾君定定神,再仔细看墙上和货架上的血迹,完美扇形喷射,和尸体倒下方向一致,他们都是一击毙命后没有移动过,还是有点奇怪,血液分布和散开的形状都是教科书级别,但是尸体至少留下五十处刀伤,伤口渗血很少,只有大量失血后才会有,完全证明是他们死后有人再用刀处理尸体,是要掩盖真相还是单纯泄愤?这场命案并不是计划缜密的谋杀久而是临时作案,关键线索一定在他想要掩盖的地方。
她弯下腰小心的靠近被砍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既然血液使一击毙命,致命伤只有一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是没有骨骼保护的喉咙和腹部,刀伤乱且深,出血少。其次就是心脏,但是有胸骨保护一般人很难做到避开胸骨直刺心脏,可是这……贾君再度咬紧牙关食指末节,胸骨凹陷,严重断裂,现在只有车祸才能看得到类似惨状,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你会说话,请告诉我。
没过多久主要刑警都赶来,他们对现场进行保护和勘查,贾君说出自己的判断,但是并没有采纳。此时蛇毒解除,黄毛握在手里的两把刀掉落在地,他看到尸体啊的一声跌倒,挣扎时杰克王紧紧扣住带回警局。作为最大嫌疑人黄毛直接被带走,可是审问下来一问三不知,不过这根本难不倒顾青,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叫他认罪。荣盛,真的堕落了。
杰克王以为任务结束可以回去补觉,可再次出现状况:据报重南新村3栋605室发生坠楼后坠楼者失踪,请警员贾君和杰克王前去处理。重复一次,重南新村……杰克王打着哈欠装作没听见,找个角落偷偷睡一会儿,可刚眯起眼睛就遭飞来一脚,整个人都栽进雪堆里。
贾君一把将他揪出来,“我不知道米国的警察是不是这么懒,但大央肯定不是,打起精神走了!”
杰克王被摔的满嘴雪渣,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塞进警车。贾君轰足油门,在巨大的加速度下一口带着土味的学被硬生生的咽进肚。在贾君高超的驾车技术下一路疾驰,很快就到重南新村。
寒冷的夜色中一个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正在砸扁的轿车边理论,杰克王一眼就认出是隋波的母亲,亲切的叫道,“阿姨,是我!灶神!”
隋波母亲眼挂白霜,变哭泣边说,“隋波他,隋波他,摔倒这车顶上,然后就不见了……”
车主是四楼的中年单身汉,他见到贾君后一直要求六楼按车辆受损情况进行赔偿。贾君亮明证件,“我们是刑警,这车我们要先扣下,赔偿这种事等调查好后交给保险公司,希望你能配合!”
见到刑警单身汉终于萎了,年级轻轻的女刑警来办案,嘴里不免嘟噜几句。调查后事实确实如隋波母亲所说隋波从六楼坠落,杂种车顶后消失,旁边是绿化,但是都找过没有。
杰克王心急万分,“不可能,隋波这人我很了解,不可能轻易想不开。阿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隋波母亲神情焦灼,慌忙说道,“我想她可能是被绑架了。”
“啊……”
细心的贾君发现坠楼是真,绑架未必。车顶和路上留有少许血迹,绿化带中很多灌木的积雪被刮擦,还能辨别部分鞋印,况且隋波的家底很一般,为钱绑架说不通,一个学生也不太可能结仇,各种推断证明他是自己从绿化带跑出去的。
贾君让杰克王留守,自己小心跨进绿化带,血迹没有延续多久就消失,可是鞋印还在,一直延续到小区出口。贾君凝望马路上的摄像头,也许能找到些东西。
局长办公室。秉持命案必破原则孙局长接到资料后说;“还要分析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的吗!他们撬开锁进入超市吃白食,因产生纠纷被害人a某持枪向黄毛射击,可惜未击中,被持双刀的黄毛连同被害人b一同砍死。黄毛没有畏罪潜逃,后面怎么处理还用我说吗!结案!”
孙局长定论后,贾先令带姚献忠就走出办公室。姚献忠问:“老师,这案子就这样结了?”
贾先令倒也不生气,他说,“你们大领导都发话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不过这黄毛小子平时坏事也没少做,他这情形下判个过失杀人不算重,但是罪行恶劣,子弹是不用吃,关进去肯定出不来了。”
“那真正的凶手回是谁?我觉得没有人可以做到。”
“确实没有人能做到,如果是进化者那就都能说通,而且那个进化者肯定是和白色恶魔有关的”贾先令算算日子,还有五天,再让你们逍遥五天,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末日!
一场命案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从案发到结案不足4个小时,黄毛被关在审问室,在铁证和高压审问下很快低下头。这是给记者需要他们发布的消息,知道有疑点的只有贾先令、姚献忠、还有贾君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