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8年2月1日,晚上八点多钟,我站在自家二楼阳台上,遥望天上一轮明月,在这寒冷的冬天,月亮又把霜白的月光,照在家乡凤凰山上,月亮美,月亮是否同我一样,又把过去的美丽过往回忆呢?月亮美,月亮又让我思念舞翩跹,我又想起84岁老母亲,唱的歌谣:“正月幺幺,二月长,三月饿死孩儿娘。”
2005年10月份,我成为一名下岗职工,那年,女儿正在上大学,读大四,家庭开支徒然增加,经济压力随之而来,找什么事做呢?我那年很迷茫,整天无所事事,人十分焦急,妻子三妹,看当地湖东县电视台节目时,看到一则广告,湖东县某学校食堂招聘厨师,妻子三妹心花怒放,她高兴地告诉我说:“老公,有家私人中学招聘厨师,你去应聘去。”我忧愁地说:“我不会厨艺,也不是这块料,当啥厨师?妻子真会开玩笑!”妻子天真地说:“我老公是人才,样样精通的,当厨师不就炒炒菜,烧烧锅吗?有什么困难的?当厨师还有一样好处,有美味佳肴吃,油满嘴哟:'咸三块,淡三块,不咸不淡又三块。'”
我争不过妻子,在家游手好闲三个多月时间了,纯坐吃山空嘛,当天我就背着行囊,去农村这家中学食堂求职去,省得在家挨妻子唠叨,叙述似拉胡琴,让人心烦气躁的。
那年那月,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我来到了这家中学,才知道这家中学,是私人办的学校,学校规模挺大的,师生近两千人,这家中学校长就是老总,学校食堂由老板娘负责的。
老板娘和学校食堂经理接待了我,我当时不认识老板娘,在学校食堂经理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少妇,她肌肤透亮,乌黑的秀发,高挑匀称的身材,她开口问我:“你是来应聘厨师工作的,干过多少年厨师呢?”我知道善良的谎言,不是欺骗!于是我不慌不乱地说:“当厨师也有五,六年了。”美女老板娘接我话茬说:“那好呀,炒一锅菜试试,如果炒的菜火候掌握得炉火纯青,我立马留下你上班,如果菜烧糊了,那我就好意思了,好不好?”我当场心虚了,但还是痛快地说:“好!认为我厨艺好就用,认为我手艺不咋的,就不用。”
我们一行三人进了学校大食堂,我的天,这家学校大食堂,有员工三十多人,绝大部分是女工,在水池边洗菜的洗菜,蒸米饭的蒸米饭,有人称呼我身边的美少妇,我才知道她是老板娘。
大食堂里有五口大锅,其中四口大锅,四位中年男士正在炒菜,锅中冒着热气腾腾,锅铲是大铁铲,木头柄的,四位大厨不停地用铁铲,翻动着大锅中菜,食堂经理对我指着一箩筐大白菜说:“等会,你给这箩筐菜炒熟了,就行了。”
我听经理这一说,我在心里面嘀咕着:“我的娘呐,这一箩筐大白菜,少说也有三十多斤,炒这箩筐菜要用多少油?多少食用盐呢?多少味精呢?”我当时人糊涂了,本打算来学校干厨师,跟大师们混混,滥竽充数嘛,赚取工资的,这下可好?哪里知道当个厨子,还要测试,这让我始料未及,我何处何从呢?此时此地,老板娘和食堂经理,正跟员工们交谈,有位厨师给菜炒好了,盛到一只只不锈钢盘中,有女工及时给端走了,这位大厨回首一瞬之间,喔,原来他是我老熟人夏师傅,曾经在我糖果食品厂做过临时工的,我迅速走到他身边,小声告诉他:“夏师傅,老板娘马上要考试我,叫我炒一筐菜给她看看,要用多少油盐和鸡精调味品呢?”夏师压低声音说:“半铁桶油,两瓢盐,两瓢鸡精调味品即可。”我心中有数了,连声对夏师傅道谢,假装不认识夏师傅,回转身体朝老板娘走过去。
老板娘对我笑着说:“就用夏师傅的大锅试试。”我不慌不忙地面对大红锅,先到半桶香油,再倒一箩筐大白菜入锅,用大铲翻炒菜均匀,加两瓢盐和两瓢鸡精调味品后,我不停地翻炒锅中大白菜,突然,我的脚被人踩了一下,我回眸,是夏师傅踩我脚的,他用眼睛示意我一下,我忽然明白:“菜炒熟了。”我给锅中熟菜,装在一只只不锈钢盘中,老板娘和经理品尝我炒的菜,漂亮的老板娘头直点说:“这菜炒的不咸不淡,正正好,从今以后,这位新来的师傅,专为学校老师炒小锅菜!”哈哈,我对厨艺一巧不通,竟然为学校老师烧小灶!这是不是天方夜谭呢?
当场经理拍胸脯对我说:“这位新来的师傅,给你最高工资八佰块钱……。”后来,我在这家学校食堂打工,经理发现我炒菜不会炒,刀功又不好,是个门外汉,给我工资由八佰块钱,降到伍佰块钱。
可想而知,我又卷起棉被回老家,老板娘却蒙在鼓里,我回家后,学校老板娘连打我数个电话,对我说:“张师傅,我家妹妹开铜矿,就十多人,我介绍你去当厨师,可好?”我人快乐哦,想想可笑,老板娘这么相信我,我必须对老板娘吐真言:“校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在家从来不炒菜的,我对厨艺一点都不精通的……。”老板娘在电话里啊了一声,就给电话挂了。
今晚,回想起十多年前,发生这样的事,现在都觉得好开心!我人好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