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许多事,事事难预料哟,想不到,这辈子让我猜测不到,昨天,2017年12月21曰上午,湖东县糖果食品厂同事,邵春光居然打我电话说:“**,你女儿在xx银行工作吧?银行有存款任务吧?我手头上有点钱,我准备存到你女儿银行去……。”
我没听错吧?惊得我不知邵春光,是讲真话呢?还是他讲假话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巨款?难道枞川河水倒流?门缝里扁担侧看了?湖东县城有多大?邵春光一屁股外债,就连好工友们都疏远他,生怕他开口借钱,不借给他又尴尬呢!
我十分怀疑,毕竟疑惑归疑惑,但我仍然坚定地说:“老同事,2017年度,我女儿存款任务已经完成了,还有十天,就是新年2018年元旦了,新的一年任务又下来了,你还惦记我这位工友,有钱还想到我**,存款到我女儿银行去!我正愁着女儿新年存款任务重呢,女儿银行,每年新年第一季度,每位员工都有定期存额任务的,我女儿也不例外哟,前天还发动我出马,我想来想去,给亲属朋友排个遍,也没有大款亲属朋友,今天2017年12月21曰了,离新年元月份只有十天了,拉存款还是白板,真的谢谢你,你有多少钱存呢?”
邵春光在手机中报出钱款数字,我从心底为他而高兴,他终于走出外债的泥沼,还掉一切欠款,还有如此巨款存余,确实是换胎脱骨!曾经几何时,邵春光小家庭,是吃喝无忧的富裕人家,他妻子在好单位,只有一位女儿,十多年前,在2000年左右,他玩“庄,闲”赌博机,输得倾家荡产,凡是熟人亲属朋友,邵春光都借了个锅底朝天,后来亲属朋友,都知道他是借钱赌博,借钱给他等于是害他!等于是给白银子扔进水中!他是不成器的浪子,都不和他往来了。
2001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过小年这天晚上,我一家三口正在吃小年饭,邵春光愁眉苦脸地进了我家门,我夫妻俩邀他上桌喝杯酒,他却说:“**,我有急事,你到房间,我单独告诉你。”我遂陪他一起进了我家房间,我拉亮房间电灯,他随手给我家房门闩起来,悄悄告诉我说:“**,救救我,最近数天拍庄闲赌博机,我给过大年的钱,全输精光了,没钱买年货过年,能不能借xx块钱给我?”
我听老同事邵春光讲无钱过年,迅速给自己私房钱,瞒着妻子三妹塞到他手中。
没过三个月时间,父母亲和老小,大妹都先后投诉我说:“你糖果食品厂单位邵春光,赌博输红了眼,竟然找我借钱?!……。”
“啊,天上白灵鸟,还在天上愉快地歌唱吗?”
我能说什么呢?我内心不好受,毕竟是好同事一场,跟邵春光1983年同时顶职进工厂,曾经同车间的工友,关系特好,有机会劝劝他戒赌,不能让他陷入赌坑陷阱不能自拨!赌博害人呐!
2002年7月的一天,邵春光又打电话问我借钱,我明确告诉他说:“你是赌徒,我不会借钱给你的,我借钱给你是送你掉泥坑!”邵春光在电话中对我说:“**,我去年赌庄闲机子,输惨了,我一时糊涂,借了民间高利贷,这才知道是锥子债,我真的不赌了,债主逼债追得狠,再借点钱给我行吗?”我心软,又借些钱给他。
大约过半个月后,邵春光到当年我住居的上码头邻居家,也是我厂同事家借钱,结果,被同事的父母亲一顿臭骂赶出家门……。
我当时在心中嘀咕:“邵春光在我们单位中,曾经是有头有面子之人,如今赌博害苦了他,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作茧自缚活该哟!”
邵春光被同事父母亲赶走,又转到我家,坐在我家堂厅木沙发上唉声叹气,后悔不该赌博,就是手爪子痒的结果,做人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丧失殆尽了!
我问他说:“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他就是不说数字,他对我愁着眉说:“今天,一定要还锥子债利息,不还的话,债主到我家闹,我老婆要是知道了,是什么结果吗?”邵春光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他在我面前拨打七,八位同事电话借钱,没有一位同事工友肯借钱给他,我见他这种困境,我第三次拿出自己私房钱,借钱给他,他接我钱的手都颤抖……。
时间如流水,2003年8月的一天上午,我突然接到邵春光的电话,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找我借钱!”哪知他在电话中对我说:“**,好兄弟好朋友,我给我妻子银行存折上二万块钱,偷偷起了出来,还锥子债了,今天被妻子发现了,跟我三不了四不休的,非要追问这二万块钱的下落,我被妻子问急了,撒谎说你**找我借了,等会我老婆打电话给你,麻烦老哥帮我忙,就说你是借我两万块钱噢?”我在心里好笑,邵春光怎么混到这种地步?我爽快地答应邵春光说:“行行行,我帮你欺骗你老婆,谁叫你是我同事加朋友呢?”邵春光在电话中千嘱咐万拜托,才挂断电话。
没过五分钟,邵春光妻子真的打电话过来了,询问我:“**,春光说借两万块钱给你了,是有这件事吗?”我在手机中对邵夫人说:“做生意急用,我是找邵春光借二万块钱了。”当时邵春光妻子挂断电话,后来,我给这件事遗忘了,老是感觉手机号码信号不好,我换了移动手机号码。
2004年4月份,有一天下午五点多钟下班,我回老屋看望父母亲,人还没有在父母亲堂厅站稳,父母亲噼里啪啦地对我说:“你单位邵春光老婆好玩得很,简直是狗咬月亮,说你借她丈夫两万块钱,必须今天还给她,她急需用钱,我对她说:‘我儿子问你丈夫开口,借两万块钱干什么事用?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你丈夫赌博输了钱,找我儿子借了两万块钱吧!’我此话说完,她说我帮儿子赖帐,说你**讹诈她钱财,说你**造孽呀,会遭天遣的!当年她打电话给你,你确认承认的,现在变卦?!在我屋里又是吵又是闹的,左右邻居都来看热闹,临离开我家,甩出一句话:‘**三天之内不还钱?再来打闹,直到**还清我两万块钱为止!’你到底借没借邵春光的钱?!”我听完父母亲的叙述,我心咯噔一下,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邵春光拿不出钱给他妻子呢?也站在他妻子一边呢?当年,我是对他妻子答嘴说:‘是借邵春光两万块钱。’这帮助别人,却砸了自己的脚!我何去何从?怎么办呢?!”
虽然此时过去十三多年了,到昨天下午,邵春光才归还我,借给他那三笔钱款,我问他说:“咋弄这么多钱呢?是不是在哪里做生意发财了?”邵春光回答我说:“我发个屁!我去年在广东省广州市打工,我骑电瓶车被小轿车撞了,差点小命都没有了,手骨肩骨都断裂了,住湖东县医院半年多,在阎王那里捡条性命回来,差点我俩不能相见了,这是交通事故赔偿款……。”惊得我,唏噓不能自己:“一曰不成才,要用十多年时间买单!活亏!赌博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