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一家四囗游玩湖东县望龙庵,今日,2017年11月26日星期天,大清早六点多钟,女儿在床上还没爬起来,就在床上叫我和妻子三妹:“爸爸,妈妈,今天上午玩旗山去,好不好?”孙子接着嚷嚷道:“哇塞,玩旗山公园去,玩去哟。”
我和妻子三妹都同意,由于幕旗山离我家有点远,约有十里多路程,上午九点多钟,我骑电瓶车带妻子三妹,女儿骑电动车带她儿子,一家四口就这么出发了。
旗山汉武文化生态园,座落在湖东县银塘路,公园以旗山为主体,于2010年9月开工建设,到2012年9月建成开园,旗山顶峰建有三层楼高的汉武阁,旗山南临浩瀚的长江,东面临风光旖旎,候鸟成群的羹脍赛湖,西临美丽的莲花湖和蜿蜒曲折的枞川河。
在这冬日大晴天,我一家四口,从幕旗山西侧烈士陵园,山间小路上旗山,一路上坡梯大理石铺成,从徒坡梯上汉武阁,两旁山中松树碧绿葱葱,野竹林翠绿,山野中小草枯黄,野刺藤上长满簇拥的小红果,林中枯叶一地,衬托山间野菊花更加芬芳美丽,旗山山中棵棵枫树叶,点缀山间山里红……。
登上汉武阁三楼顶层,扶着阁中白色的大理石拦杆,微风一吹,身心瞬间快乐,放眼望长江,滚滾长江东逝水,大铁船在江中来往游弋,人间烦忧全扫尽,此时,才知大自然的浩瀚无垠,人在原野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站在汉武阁上,遥望湖东县铁板洲,铁铜乡是长江中游江心之洲,仿佛被两条戏水的巨龙拥抱着……。
从汉武阁眺望西边,远去黑龙山绵延悠长,莲花湖似一面菱形圆镜,镶嵌湖东县城之中,枞川河水通过湖东大闸,流向长江接吻。
望东边,青山巍然屹立云端,羹脍赛湖秀丽景色迷人,北边一片片高楼大厦,这就是湖东县城。
我登过湖北省武汉市的黄鹤楼,那是2001年,妻子在湖东县凤凰山开服装店,我到武汉市汉正街进服装时,上午给货发齐了,下午没什么事,大妹约我一起游玩了黄鹤楼,16年前登黄鹤楼,登上楼顶层,遥望近旁运处,给我的感觉,除掉视野开阔的长江和天共一色外,就是城市整片整片高楼大厦,让我失望而归,现如今,我登上故乡的旗山汉武阁,湖东县风光尽收眼里:“水天一色,风月无边。”
我站在旗山汉武阁上,眺望浩瀚的长江,又把过往的思念回忆,此时此刻,我想到最尊敬的人,居然是湖东县中学何念老师和小学王三友老师,还有鲍家华书记。
三十六年前,语文何念老师在课堂上讲的话,至今犹在耳旁:“每位学生的天空,不求大富大贵,不求职业高低,在自己的行业中,精益求精,尽心尽力,就是国家栋梁之才……。”
人生几何?时间匆匆,三十多年瞬间而过,我早已过飞花飘零的年代,我人生天籁舞台又在哪里呢?岁月有痕,再从头看一遍,哈哈,傻傻的我,傻人自有傻人福吧。
我又想到在小学504班,班主任王三友老师,我那年那月,写了一篇作文《社会主义好》,作文写我家庭困难,还能免费上学,社会主义国家就是好,王三友老师在班上,表扬我作文写得好,读给班上同学听……。
鲍家华书记,在我小家庭最困难时期,女儿张金带幼小的孩子,无工作,鲍书记主动给我女儿张金介绍到,浮山旅游开发公司上班,恩情永难忘。
站在旗山汉武阁上,望远方,人生不都是敢爱敢闯走四方吗?
想到自己在小学同学苏枞保,我跟他从小学二年级,一直同到高中高一,同坐一座位有三年时间,无论是我跟妻子三妹结婚,还是女儿出世,苏枞保都前来祝贺,2011年,81届同学聚会,二百多位老同学相聚在一起,惟有苏枞保老同学,从别的圆桌过来,特地敬我美酒……。
我又想起小学同学查兵,我跟他从小学二年,一直同到小学五年级,在小学三年级时,有一天,我到他家,叫他一起上学去,哪知他母亲正在喂一群小鸡,我走急了点,碰倒了靠在墙上大竹枝扫帚,一扫帚把倒下来,竟然打死五只小鸡,他母亲嘴上说:“是查兵好同学,算了,算啦。”可满脸写满惋惜,心疼的表情,虽然此事过去四十多年了,在我幼小的心灵中,雕刻很深痕迹。
岁月如梭,转眼到2001年,有一天上午,我到湖北省武汉市汉正街进服装,在人海拥挤的汉正街,竟然跟查兵相遇了,他当年在武汉工作,相见分外亲热,他二话没说,非要请我喝酒去,拉我到酒馆里喝一杯,我的天,他拿来两瓶高度白酒,一人一瓶,我俩酒逢知己千杯少,查兵居然给一斤白酒干到肚中,结果我两人在武汉街头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走路……。
我又忆初二同学阮宜山,阮宜山同学家住枞川河河那边,罗塘乡枞南村人,他初中毕业以后,以耕田,承包鱼塘为家庭主收入,我1985年至1988年承包湖东县糖果食品厂门市部,这四年,每到过小年腊月二十四上午,阮宜山趁我不在门市部,拎数条鱼甩进我店,人就匆匆离开,有次,我妻子想对他说两句感谢的话,他已跑老远了。
1996年初夏的一天上午,我和阮宜山在湖东县建筑公司诊所门前相遇,他刚刚从诊所出来,我和阮宜山相见格外亲热,寒暄以后,我问他:“老同学,生啥子病?”他笑着对我说:“没生大病,只是六,七天前,头上长两个包,我也没再意,最近两天,邪门了,长一头的包,也不痛不痒的,怕是火气攻心上肝火了,头上长满包,老同学没事的,我打两针消消炎就会好的。”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当时见阮宜山精神乐观,摸摸他头上的包,个个都只有蚕豆大的小包,我心想:“应该没事的。”互相说些关心的话,就分手了。
谁知道红尘人的生命,如此的脆弱呢?他跟我一别,竟成了阴阳两隔了呢!
一个月后,我在湖东县正大街碰到老同学丁来发,丁来发也是枞川河河那边枞南村人,同阮宜山同一村,相隔数家的老邻居,我还没有跟丁来发聊一句话,丁来发很悲伤地说:“**,阮宜山走了。”我以为阮宜山和他妻子争吵,离家出走呢?我笑着说:“他这大男人,能走到哪里去呢?”丁来发说:“他人去逝了,是头上癌细胞暴发,恶性晚期肿瘤,昨天,他妻子和他孩子宴他三七的……。”
我惊得人,一下呆住了,半天人没有反应……。
妻子三妹和女儿,孙子喊我下旗山了,我才从回忆中恍过神来:“唉,红尘岁月,人人都想做顶峰上石块,谁愿做垫山的脚石呢?没有成千上万的高山垫脚石,哪有山峰耸入云霄呢?”
我用湖东县著名诗人王向东,所作的诗,为我《枞川风雨》此章,为结尾句:
《旗山观象》:“长川孤舟渺,丘上独木寒。万世平凡石,层层叠成山。”--作者:王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