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青天,白云在天空悠闲自在,高高的黑龙山,在这初冬的日子里,山间遍地野菊花芬芳,枞川河蜿蜒曲折悠长,向东流淌,美丽的湖东县山水,我可爱的家园。
经过的事,已是凉透的花落九尘,不经意间,人生恍如梦,遥远的人和事,我怎么能忘掉?如昨夜的梦留在我心中,让我更加珍惜。
今天,2017年11月24日上午,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一人逛逛,到湖东县渡江路移动营业大厅,给手机费交掉,也算完成一件事,当我走到县城湖东县渡江中路,崭新的书报亭边,一水果摊旁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叫我:“**,到哪里去呀?”我回头望这位老人,有点面熟,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疑惑地望着她,她在这初冬的阳光照射下,白发更加发亮,她笑着说:“我是李秀英,怎么认不出我呢?我俩年青的时候,曾在云水局知青旅社待业过。”李秀英大致脸型还在,我认出来了,惊得我退后一步说:“李秀英,原来是你呀?!现在干什么事?”李秀英笑着告诉我说:“现在守个电话亭,摆个水果摊,我今年五十五岁,混到明年退休,就不干这辛苦差事了。
王三妹还好吗?她现在在家干什事呢?有时间叫三妹来我书报亭玩玩,我跟三妹也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
我对李秀英连说:“好的,好的,三妹每天做些家务事,接送孙子上学放学,她忙得很。”我一直以来认为李秀英跟福建大款呢,想不到三十五年后,再次重逢时,如此相见?心里落差太大,不知是什么滋味?
三十五年,我一直梦到李秀英在天涯福建万树繁花,一直十分好奇,李秀英跟福建男,私奔以后无数的故事,现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李秀英,看她满头银发,曾经细丽清秀的脸刻有皱纹,佝偻着身体,五十多岁人,好像六十多岁老奶奶似的,看不到曾经清纯的身影,如今在我眼里,李秀英已是老妇人了,红尘岁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哟。
看她现在的境况,再撩她谈伤心的往事又有什么意思呢?准备问李秀英过去,我已苍白无力了,我给要问她的千言可语,又缩回到肚中,跟李秀英讲些客套话,我匆匆离开她书报亭。
我在去移动公司的路上想:李秀英年青的时候,如果没有跟福建佬私奔呢?如果跟云水局知青赵愈呢?那人生命运会改写的,追求的崇高爱情,美满的幸福,三十五年回过头来看,反而婚姻不美满,生活不幸福!
妻子三妹,不顾他父母亲反对,翻墙头嫁给我,三十五年后的如今,还在焦急曰月,这是好命运?还是歹命运呢?
我漫步在湖东县渡江路上,想到云水局知青旅社赵愈和蒋宴朋,他两人的命运锦中添花,现如今,他俩分别在湖东县不同的乡镇,当交管站站长了。
2011年的时候,我在姚智勇商贸打工,跟随商贸货车到湖东县乡镇,做业务员,有两次货车路过赵愈管辖的公路时,给一群身着制服的交管人员拦下检查,两次赵愈见到我,立马对我行军礼,他手一挥,放我货车前进,对手下同事说:“这是我当年在一起待业,滚一床被窝的**……。”
2011年的某一天,我货车路过蒋宴朋地盘公路时,也被一**管人员拦下,查看行车证和营运证,蒋宴朋见是我,跟我客套数句,就是不给行驶证和营运证给司机,不放行,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打电话给商贸老总姚智勇,姚智勇开小车赶来,蒋宴朋竟然跟姚智勇说:“我今天看**的面子,给营运证给你老板,**不错吧?我俩曾经在一起待业,得到实惠了吧,我没罚你货车款就放行了,**得到实惠了吧?……。”
蒋宴朋给货车放行了,我坐在行驶中的副驾驶座位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同样曾经在一起待业的赵愈和蒋宴朋,两人相比较,他两人对我的态度,啥这么大呢?
我又想起赵愈母亲,在妻子三妹生孩子时,1983年农历初六日上午,赵愈母亲给七十块钱,包给我,让我小家庭渡过那艰难时光……。
我又想到贵州黔西的人,那里的人们太善良忠厚了,没有心机和算计,就像贵州丘陵绵延的大山一样,一刀切似的,心肠笔直笔直的……。
我又想到福建闽清,闽候的人,那里的人们又太精明了,心机像福建那大山涧溪一样弯弯曲曲,令人望不到尽头……。
我交了手机费,回到家中,告诉妻子三妹说:“我刚刚见到李秀英,让我懵住了,她居然变成老妇人了,跟我一样,白发飘逸了,没想到,她居然认出我?唉,这旅社一群待业知青,李秀英混差了,我也混差了。”
妻子三妹认真地说:“你**怎么混差了呢?从年青时候就无日子过,租房屋住,那时,小家庭生活多艰难,你跟我结婚时,那年冬天还穿簿裤子,裤子屁股后,还有两大补丁呢,现如今,苦苦日子吃喝不愁,住的是高楼,是小康日子。
你年青时候,也是有本领的人,二十多岁时就竞选厂长,承包过冰棒车间,承包过厂门市部,三十多岁就干湖东县糖果食品厂副厂长……。
要不是黏上赌博,你不也是小红人呐?差什么差呢?现在和年青时候比起来,算过天堂日月了,人还不知足?
那年,你在姚智勇商贸卖雨花品牌油,有一天,湖东县老湾时代购物城开业,你带我去摆台搞促销,你竟然鬼主意多,大牌金龙鱼油都销不过你,中午没吃饭,促销金龙鱼油一帮人,给台子拆走了,你哪里是人差呢?”
天呐,我只一句话,引起妻子三妹无限感慨,她从心中欣赏我这大男人,我这才知道,自己是幸福的人哟。
妻子三妹句句是真实话,我靠在客厅沙发上,又想起跟妻子三妹精彩片段:1986年某一天上午,我带妻子三妹到安庆枞阳门,小商品市场进些货,我在进货时发现妻子三妹不见了,我在市场上到处寻找,终于在批发算命书的摊点,找到妻子三妹,她在书摊前不走,我问妻子三妹,她不言语,眼睛盯着算命书,批发书摊的老板抢着说:“你老婆好玩得很,我是整捆整捆批发书的,她偏要我卖一本书给她,你讲,这怎么可能呢?”我有意对批发书老板,开玩笑说:“你今天一定要卖本算命书给她,她是湖东县有名的王半仙,在算命方面造诣很高呢。”批发书的老板,听我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当场抽一本书卖给我妻子三妹。
2008年春,我在父母亲老宅基地上,加盖一层套房,当砖匠做到我二层楼房时,由于我一时拿不出,所有做我二层楼房资金,资金不到位,砖匠停工承建,我人着急坏了,问妻子三妹说:“你身边有钱吗?”妻子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又没工作,哪里有积余钱?”我相信了妻子三妹的话,到处找亲朋好友借钱。
等楼房竣工以后,父母亲,老小和大妹都在给属于他(她)们自己的楼房,新套房装潢,我对妻子三妹说:“新房做起来了,没钱装潢,怎么住进新楼房呢?”妻子三妹笑眯眯地对我说:“丈夫,你别着急,我有存款三万多块钱,余着,就是等着给新房装修的,我们小家,好住进新楼房。”我听妻子三妹说出此言,我人惊呆住了,想不到可爱的妻子,还会来这一手?
我又想起1984年,我在湖东县糖果食品厂河边宿舍住,河边宿舍房,是单位五十年代,用河土砌的空心斗砖瓦房,这年妻子三妹瞒着我,私藏私房钱,她给四张大十块的钱,藏进家中房间砖缝里,哪知妻子三妹急用钱,用小竹棍掏砖缝里钱,四十块钱溜掉砖缝眼中,妻子三妹拿不出来,这才求我帮助,当年四十块钱不是小数字,我那年每月工资,只有235块钱呀,我也弄不出来,只能下砖头。
我左下一块砖头,右下掉一块砖头,下掉三,四块砖头后,突然墙壁坍塌一个大圆洞,吓得妻子三妹尖叫起来,差点整体墙体倒塌,哪后果不堪设想呐?妻子事后想想,也很害怕的。
红尘往事,写不尽的快乐,就像李秀英一样,三十五年前,她跟异乡福建人到南方,漂泊天涯海角,虽然是坏事,可她经历了人生辛酸,看了外面精彩的世界,一脸的细皮嫩肉写不尽的人间沧桑,如果当年不跟福建佬私奔呢?她现在见到的,只能是湖东县一片天地。
我也如此,假设我所在的湖东县糖果食品厂没倒闭,我还在按部就班地上班,混个一官半职,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我能背着行囊,到贵州和福建打工吗?我这一生能在福建省安仁溪山中,鸟瞰溪水长流和大山中的橄榄树林吗?能到贵州第一洞天织金洞漫步悦目吗?能到贵州丘陵,化屋码头亲生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功吗?能在深更半夜,独自一人翻两座大山吗?能在商贸,液化气站打工吗?能在小区干保安吗?
红尘给了我水中浮萍的命运,成就了我两篇小说《枞川河》和《枞川风雨》,感谢命运,给了我天马浮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