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7年11月18曰中午十一点多钟,**正准备吃带来的午饭时,从小的玩伴,湖东县凤凰山庙巷里,倪光明来到玉兰府小区看望**。
**跟倪光明相见分外亲切,**问倪光明说:“你是否吃中饭了?”倪光明对**摇摇头,**对同事保安请一个小时假,热情地拽住倪光明的手,笑着说:“咱俩到马路对面姚记汤馆吃米面去。”倪光明也不客套,跟**一起到姚记汤馆。
**和倪光明两人,在姚记汤馆吃着面条,谈着儿时的快乐事,突然倪光明话題一转说:“**,我下月到退休年龄,要补交二十年社保费八万块钱,才允許我退休,单位倒倒开,十多年没拿到一分钱工资,单位又没有改制,你是知道的,我早年就跟妻子离婚了,自己靠吃救济过日子,哪里弄八万块钱补交养老保险呢?
我找儿子想想办法?当厨师的儿子有房子,有小车,居然一口回绝了我说:‘没钱!’我对独生子儿子说:‘你不给我想办法借八万块钱,那我就给老宅屋贱卖十万块钱,交养老保险,好下月退休渡过晚年。’
哪知儿子竟然对我说:‘你贱卖老屋给别人,不如好了我这儿子,十万块钱卖给我好了。’我考验儿子,果然儿子进了套子,我对儿子说:‘你不是没有钱吗?现在怎么有钱买我老屋?!”儿子掉头就走了,到现在也不接我电话了。”
倪光明讲到这里,**觉得好笑:“想不到倪光明,还有如此心计考验儿子?”**正想着,想不到倪光明居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发票说:“喏,这是我昨天到银行,补交的八万块钱社保养老金。”**看了发票上写有八万块钱金额数字,惊得**不知怎样吃下碗中面条,不知怎样跟倪光明分手的?**有万千感慨:想不到吃低保的,能借到八万块钱巨款?而我**却不能!为借大妹两万块钱开凤凰山店,大妹生怕**没钱归还,今年五月份硬生生地给食品烟酒店要走了……。
**想人世间是与非,很伤心,比如,今年夏季天气闷热,上夜班的保安,晚上十一点多钟,在岗亭里守岗开着空调,被晚上溜达的董事长发现,第二天命令三十多岁主管训责夜班,六十多岁方师傅保安,被责骂像儿孙似的。
上日班守岗人员,放非小区人员车辆开进小区,一旦被主管和经理发现,在呼叫机中就斥怪,紧跟着殷班长,如雷声响,花里胡哨地鬼叫,搞得人一听呼机主管,经理责骂声,加上殷班长鬼哭狼嚎声,**心神不宁,后背嗖嗖抽凉风,汗毛倒竖。
湖东县玉兰府保安,在这群人领导下,不能错放一辆小轿车或电瓶,摩托车进小区,仿佛此小区是政府首脑机关,或军事机密单位似的,整天人心慌慌,头脑特紧张。
玉兰府小区,现有住户三百多人家,几乎家家有小车,电瓶车,来访亲属和装潢师傅又多,现在人连砖匠木匠都有轿车,车辆出入太频繁,湖东县人又喜欢8和9数字,大多数小轿车,车牌同号,只不过车牌前英文字母不同罢了,什么998,988,889等,弄得人,以为是小区业主小车,常常开闸门,错放小车进小区,一旦被这些领导发现就训责,六亲不认,管你脸面不脸面,责骂你三不了四不休的。
**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天不被这些领导责怪,反而感到这天反常,人像丢掉魂似的,弄得上夜班六十多岁的方师傅,晚上6点30分上班,昨天下午,竟然给自家电子钟,五点钟看成六点,提早来上班,生怕迟到,挨领导批评。
同事余阳生,暴躁性格,今天下午二点多钟,就在刚才,一位陌生中年男人骑电瓶车进小区,余阳生给此人阻拦下来,不让电瓶车进小区,要他给车子停在小区大门外,跟此人讲不到两句话,就争吵起来,差点打起架来。
**赶来劝和,此人对**说:“你们小区是保密局吗?我到我姐姐家走亲属,骑个电瓶车进小区都不允许,这家伙对我狠,以为我是乡巴佬,要在十年前,我非揍他一顿不可,你们保安,有位叫余阳生的,跟我都是云水局系统的,大熟人。”
陌生人此言一出,**觉得特滑稽可笑,大声地喊,正在岗厅对陌生人发火的余阳生:“余阳生,他说认识你余阳生,都是云水局单位的,你还骂他娘干什么?”
余阳生楞住了,此人也傻了,蓦然一惊,陌生人对**说:“他就是余阳生?”原来他俩,曾经是一个单位同事,只因下岗十多年,各奔东西求生活,今天又下大雨,陌生人穿雨衣,余阳生穿保安服,戴着墨眼,彼此才没认出来,五十多岁的余阳生,曾经是乡镇云水局下属单位站站长,现如今怕失去保安工作,领导的话就是圣旨,工作一丝不马虎,差点跟曾经同事干起架来:
“唉,现实有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无能为力,这就是宿命。”
余阳生和陌生人寒喧数句,顿时,两人洋溢灿烂笑脸,平息了余阳生风波,**和殷队长,边在小区内巡逻,边聊着天,他俩话题由余阳生,谈到了殷队长自己,当年在水产公司,他在菜籽湖工作的经历,谈到了螃蟹:
“白荡湖的螃蟹,哪里有菜籽湖的螃蟹好?菜籽湖的螃蟹,每年到11月份,个个生猛活虎,十足齐全,青壳白脐,金脚红毛,大多数螃蟹,在三两以上,给此类螃蟹仰在地上,它定会迅速爬起,两个大剪脚翘起,吐着细泡,用眼瞪着你,尔后匆匆横爬……。
许多大小鱼贩,争相抢购,他们互相抬高收购价,在酒桌上,我亲眼看到一位湖东县鱼贩子,用砍刀连砍上海贩子肩膀三刀,上海佬鱼贩子,肩膀血肉模糊,仍然淡定地喝着啤酒,和我谈订购多少斤螃蟹生意。
我这胆量过人的人,都吓懵了,砍人的湖东县鱼贩子惊呆了:‘从今往后,永远不在菜籽湖这块地盘上,抢上海佬生意。’
这上海佬够爷们,是条硬汉子,连生命都不顾,说明湖东县菜籽湖螃蟹品质好,能赚大价钱……。”
殷班长的话,触动了**的心,**是从事糖果,食品糕点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初,湖东县糖果食品厂生产的糕点饼干等食品,供不应求,当年的鼎盛时期,乡镇供销社,商店采购员,在县城里住旅社,等糖果食品厂里货,那时,每逢过年过节,提前加班生产……。
现如今,殷队长和**走到一起干保安,**自嘲地说:“缘分呐,搞水产的,跟搞食品的居然走到一块干保安?真是缘分哟,让往事留在初冬的风里,随风而去吧!让往事留在初冬的雨里,随水流走吧!”
哈哈,岁月芬芳留有清香,没有这么多的红尘荆棘塞途,我张寅又怎么能写出《枞川河》和《枞川风雨》,这两篇小说呢?感谢红尘岁月厚爱我,让我人生多姿多彩般美丽!感谢曾经无私帮助我,善良的人们,让我人生乐观逍遙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