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亮天边》:“月亮出来,我又把你长相思念,你柔柔的身影,摇木船又到我梦中水乡来,你听,鸟儿歌声飞天外,把天赐祥瑞布人间,醉人的思念,唯有梦中最甜美,青山拥抱彩云笑,月光伴清风,曾今的豪情,乐在穷山恶水,荒凉野外。
现实如江中一孤舟,难掩热血澎湃,前途如一望无垠的沙漠,很渺茫,要学会坚强与忍耐,我把醉人的思念,留给天上的月亮,天上人间数十年,穹谷依旧繁星璀璨,可青丝已换白雪,照亮天边。”
今天,2017年11月15日,我没有出门,没有到枞川河边漫步,人在家里,靠在沙发上,想起小妹永红夫妻,在贵州黔西,在福建闽清,对我的好,使我又回忆从前:
1992年3月份,一个星期天上午,小妹永红到我厂河边宿舍,我很疑惑地说:“这大上午,到二哥家,有什么喜事?”小妹永红,没好气地说:“媒人,真是开国际玩笑,介绍一位黑溜溜,圆滚滚的矮墩瓜,叫我跟他相亲,我都恶心坏了,到你家躲一躲。”妻子三妹笑着说:“这媒人也是瞎了眼,我小姑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是美目长眉笑藏娇,清秀素雅如兰气质,又是有工作的人,怎么介绍这么丑的小伙子,给我小姑呢?这不是胡来吗?”
我严肃地说:“小妺,你眼光也太高了,亲朋好友介绍许多条件好的小伙子,你都看不上,你今年二十三岁,再滑过一,两年,条件好的青年都成家了,到时你高不成低不就,就成了大龄难嫁的女青年了,只要男孩子人诚实可靠,不傻心疼你,关心你,茶壶酒壶马马虎虎就算了。”小妹永红反驳我说:“这是在一起,过一辈生活的人,怎么能凑合呢?!”我见小妹永红意志坚定,就没有劝了。
一个月后,1992年4月的一天上午,我回家,看望父母亲,母亲给我单独拉到厨房,悄悄对我说:“那男孩母亲,找四,五位熟人,给你小妹永红介绍,你小妹就是不同意,那男孩家条件还好,父亲死得早,他无兄弟姊妹,是家里独苗,人员关系又不复杂,他母亲虚报他年龄,给他顶的职,现在,在湖东县棉麻公司商场上班,你去逛逛,观察那男孩到底怎么样?”我奉母亲的命令,真的去湖东县棉麻商场。
到了棉麻商场,见到都是漂亮的女营业员,只有一位黑脸的年青小伙子,坐在柜台边,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我确定是这小伙子,故意刁难他,数次问商品价格和质量问题,他站起来,不厌其烦地解答,我心想:“小伙子蛮精明的,唯一缺陷瑕疵,就是个子太矮了,163厘米左右。”
我回家,如实向母亲汇报了说:“男孩还可以,就是身高矮小了。”我和母亲劝小妹永红,先跟男孩谈谈,了解过后再做决定,没从想,我和母亲这一劝,1992年农历8月的一天,小妹竟然跟这男孩结了婚,成了夫妻,那男孩叫钱新生,成了我小妹婿。
小妹永红,跟钱新生成家二十多年来,夫妻恩爱时,小妹会亲热地对我说:“我找了位,疼爱我的好老公。”她夫妻为家庭琐事,闹矛盾吵嘴时,小妹永红总是埋怨我:“就是二哥干的好事!当初劝我,嫁个大草包……。”
最记忆深刻的是:“1992年,湖东县棉麻公司居然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新套房给钱新生结婚。”钱新生跟我小妹永红结婚头四,五天,钱新生母亲给钞票给他,到湖东县五交化公司和百货公司,买彩电和音箱,电唱机等家用电器。
我当年同大哥俊生,和老小五六,羡慕不得了,钱新生当着我兄弟三人面前说:“我现在有套房,彩电,电唱机,等你们有套房彩电时,我会有别墅小轿车了,你们三位大国舅,永远落后于我……。”
小妹婿钱新生,那年在好单位湖东县棉麻公司,小妹永红,在好单位湖东县交通商场,是双职工哟。
现如今,红尘开玩笑,早在六,七年前,小妹夫妻双双下岗了,当年怎么也预料小妹夫妻会双双下岗呢?也无法料到小妹永红夫妻俩在外省辛苦奔波,漂泊求生活呢?
命运是何物?这也太滑稽搞笑了吧,往事如风,犹如白云过山峰哟,红尖一笑,人生不就是短短数十个春秋吗?悲欢聚散和荣华,一切都会随风而去,所以,人这一辈子要做真实的人,上孝顺父母,下教育好子女,诚实交往朋友和同事哟。
今天,2017年11月15曰上午六点多钟,老小五六来我家,告诉我说:“从前租我家房屋住的罗爹爹,昨天下午走了。”我听到这消息,很悲伤,毕竟是租我家房屋的房客,而我对老小五人讲:“罗爹爹,已七十多岁人了,走了也是顺途路,这是自然规律,就像秋天落叶一样,不是人能力所为的事。”弟弟老小说:“罗爹爹,是非正常死亡,跳长江走的,他老人家小儿子罗祥,昨天下午才发现的……。”
弟弟老小说出此言,我头脑“嗡”的一下,血往头上涌:“问苍天红尘悲欢,谁在捉弄人?”我人糊涂了,在跟老小讲话,我久久没有应声,老小发现我不对劲,问我说:“喂,老二怎么不讲话?”
我精神恍惚,半天才说:“老小,这大悲哀的事,我听了,内心存载不动,我俩下次聊天噢,你回家去。”
我靠在客厅沙发上,内心不能平静,往事如微风,又吹到我眼前:“罗爹爹老婆是江湖侠客,人太精明厉害,酒烟都会的人,对罗爹爹如陌生路人。
罗爹爹,老来拿不到工资,才落得如此悲剧,罗爹爹一家,原是我县农村人,他妻子原是乡镇一名退休教师,2011年,罗爹爹夫妻,给我父母亲西边坎子人家,一栋小楼房全部买下,给小儿子罗祥结婚成家住,罗奶奶2013年退休后,从农村搬来跟小儿子,小媳妇住在一起过日子。
罗爹爹2013年,已六十多岁人,单独一人,住在乡下老宅里,还能生活自理,他种点蔬菜,隔个十天半月的,送给湖东县城小儿子家,顺便看望老太婆罗奶奶。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爹爹上七十多岁人,岁月无情,他已年老体衰力不从心了,不能在乡下打点零工,没有经济收入来源,罗爹爹生活陷入困境,2015年深秋一天,罗爹爹投靠小儿子罗祥。
那天上午,天空下着小雨,哪知小儿罗祥夫妻俩,不愿养活罗爹爹,罗奶奶又不愿带罗爹爹一起过曰子,最终,罗爹爹跟小儿,小媳妇,罗奶奶三人争吵起来,小儿子罗祥,竟然给罗爹爹换洗衣服扔出屋外,狠心地赶罗爹爹出家门。
罗爹爹一屁股坐在屋外泥水湿地上,伤心地嚎啕大哭,风裹着雨水,打在坐在湿地上罗爹爹脸上和身上,很是悲凉。
我和老小,还有其它邻居,给罗爹爹换洗衣捡起,给把雨伞,劝罗爹爹还是回到乡下老宅,一个人过曰子,罗爹爹含恨离开小儿子罗祥家,他老人家苍白的头发,被雨水淋湿,直往下流雨水,佝偻着身体,转身离去,打着邻居送的雨伞,拎着换洗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在风雨中,远去的背影,我看着很是同情,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养儿防老,父母亲给儿女满满的爱,含辛茹苦养大,成家立业,自己却苍老了,求儿女反哺报恩之时,原来多年牵肠挂肚的儿女,居然是只无良心的白眼狼。”
后来,我经常看到罗爹爹,穿一身脏兮兮衣服,在湖东县街头翻垃圾桶,捡废品。
今年,2017年8月份,在外省工作的罗爹爹大儿子回家探亲,得知父亲罗爹爹现状况,他个人出钱,请砖匠在小儿楼房边砌了间小平房,给罗爹爹安在小屋中住。
那天,大儿子给罗爹爹洗了澡,理了发,把所有旧衣旧鞋全部扔掉,给罗爹爹穿戴一新,大儿子每月,出罗爹爹生活费,给弟弟罗祥,叫罗祥一日三餐,送饭给老父亲吃,平时叫弟媳给父亲洗洗衣服,罗祥夫妻俩,当场都同意了。
可三个月后,2017年11月14曰上午,罗爹爹竟然投长江走了,到另一世界。
我听老小告诉我:“罗爹爹投长江消息,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但愿:“罗爹爹在天堂,一路走好。”
我又想起,我父母亲东下坎邻居,徐家大院,徐家大院是土墙小瓦,六间大房,用石头砌半人高大围墙,在上个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可以说是:“在整个凤凰山,不算第一,也算第二好的房屋。
1960至1981年,徐伯伯在某公司当总经理,在国家计划经济年代,他掌握国家紧缺物资大权,那些年,求徐总的人太多。
1960年至1980年,这二十年,半个湖东县风凰山居民,无论哪家办喜事酒,徐总没来,都不敢开喜酒席,等都等他来,让他坐在上座,才开喜筵。
1981年,徐总退休,让唯一的儿子徐启明,顶职了,五年后的1986年,徐总儿子徐启明娶妻结婚,徐总夫妻俩节衣缩食,1992年拿出十万元现金,给儿媳买了一份好工作,1997年,徐总夫妻,又拿出自己全部积蓄,给儿子徐启明小夫妻俩,买了商品套房,2005年徐总夫人去逝后,徐总一人孤零零地住在,偌大的徐家大院中。
此时,徐家大屋潮湿破旧,跟周围拔地而起的小洋楼比起来,显得十分老旧沧桑。
去年,2016年6月梅雨天,徐家老宅阴暗潮湿,已八十多岁的徐总,仍一人生活在徐家大院中,左邻右舍邻居,劝徐爹爹:“这老房子年旧腐朽,屋梁屋椽随时断裂,倒塌压人,是危房,你人已老了,不如到儿子家楼房住,有儿媳烧菜煮饭,也可以有口现成热饭吃,还有孙子,孙女在身边,可享受天伦之乐哟。”
徐爹爹想想也是,带上换洗衣,真的到儿子家生活去。
没到一个月,徐爹爹愁眉苦脸,拎着换洗衣服袋,又返回徐家大院,邻居问他:“跟儿子吵嘴了?生活不习惯?”徐爹爹摇摇头,当问到:“你跟儿媳吵嘴了吗?儿媳赶你出门?”徐爹爹泪水满眼眶,点点头。
从此以后,徐家大院,再没见到徐爹爹身影,徐爹爹离家出走了。
儿女们到处找父亲徐爹爹,至今,2017年11月份,一年多了,儿女们不知道父亲徐爹爹下落。
“梦醒时分,且以天明,后悔,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