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愿你”的日子平淡而充实:每天上上菜、逗逗俩服务员妹子、打扫卫生之余再跟呼格楞和邦辰瞎扯淡一番。当然了,再加上时不时地偷看几眼老板娘养养眼,愉悦一下身心,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美好。
不知不觉中,三个多月倏忽而过。都说上学的人只知道星期几不知道几月几号,而上班的人都知道几月几号,却往往忘了星期几。而此时的我,几乎已经完全不在意几月几号和星期几了,只凭感觉过日子,只要哥们儿过得舒服洒脱,管他几月几!
不过像是要刻意跟我作对似的,我这种悠悠哉哉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确切的说,被两个警察打破了。
一大早,店铺刚开门,众人都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神志不清”的样子时,一胖一瘦两个警察却连招呼也没打就鱼贯而入。
“谁是老板?”胖警察看似随意,但却趾高气昂地问道,也没针对具体的谁问,仿佛他话一出口,就需要整个店里的人来接似的。
不过我知道,他这次装逼肯定会失败,虽说一众人在平时打打闹闹没个正行,却一个个都是有各自傲骨的,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自然没人鸟他。
片刻过后,见还是没人搭理他,胖警察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随即又加大声音问了一遍:“谁是老板?!”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适得其反。两个小姑娘自顾自地擦着桌子、呼格楞吹着口哨拖着地、我坐在一旁刷着新闻、至于唐堆儿和邦辰,更是待在后厨连面儿都没露。
胖警察彻底不淡定了,正要发火,一旁瘦高个的警察拉住了他,然后径直走到我面前。缓缓开口道:“小兄弟,你们老板在哪?”
“还没起床呐吧。”
“这样啊,那麻烦你去叫醒他好吗?我们找他了解点儿情况。”
“我可不敢,我们老板有起床气,我这个点儿去叫她纯粹是嫌命长。”
“那好吧,你们老板房间是哪个,我们去叫他。”
“那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
“我们老板是女的,你说你们俩大男人这么进去合适吗?”
听我话里明显有敷衍的意思,胖警察又是开口了:“你一开始怎么不说老板是女的?还有,我刚才问话为什么不回答?”
“首先,一开始您也没问老板男的女的不是?然后,您刚才问我了吗?”
“我刚才那么大声你听不见?”
“听得见,但您问的谁是老板,我又不是老板,怎么回答你?”
“你……”
见胖警察再次吃瘪,瘦高个的警察明白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于是在劝住了胖警察后,再次对我开口道:“这样吧,小兄弟,你带我俩去你老板的房间门口,我们俩敲门叫她,不进去,你看行吗?”
“这……”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带他俩去摸老板娘的“老虎屁股”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不用了,我起床了。”话落,款款迈步下楼。
直到今天我才发觉,原来老板娘除了性感、迷死人不偿命之外,原来还可以这么慵懒而不失优雅。一时间不仅是我,连呼格楞那个傻小子也看得有些痴了,更遑论那两个中年男人了,更是眼珠子放光。
先是来到我面前,在脑门儿上赏了我一颗“糖炒板栗”后说了句“快去干活”,然后才来到两个依然神游天外的警察面前:“两位,有什么事吗?”声音不卑不亢,不冷不淡。
“啊,啊,事,什么事?”胖警察语无伦次了已经。
“好像是我在问两位警官吧?”
这时候还是瘦高个警察率先恢复正常,接过话到:“是这样,我们开鲁警方收到沈阳警方发来的协查通告,通缉一位犯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这是他的照片,你先看一下,回想一下这两三个月来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还挺年轻的,这样子还真不像个杀人犯,倒像个大学生似的,还戴眼镜。”
“你说对了,他还真是个在校大学生。当然了,杀人之前是,现在只是个逃犯。”
“那倒是,不过,我没见过这个人。”
胖警察这会儿也回过神儿来,追问道:“你确定?先别急着下结论,你再仔细想想看。”
老板娘听了呵呵一笑:“说来也巧,我们这个小店儿开业也有三个月了,三个月来迎来送往的那么多人。别说我没见过他了,就算真的见过,估计也早没印象了。您说是吧,警察先生?”
“嘿嘿,那倒是,那倒是。”
“所以,两位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没了。”
“那我就不送两位了,我还没睡够呐。”
听了老板娘明显赶人的话,两个警察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当即说道:“其实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地来问一问,既然老板娘没见过这个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张通缉令就留在店里吧,如果您店里的伙计或者其他客人觉得见过这个人,请立即报警。”
“这个自然。”老板娘笑吟吟地接过通缉令后,不再说话。
“那我们告辞了。”
“不送了。”
俩警察刚进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紧张,只是觉得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现在停听了他们和老板娘的对话“杀人犯”、“在校大学生”、“三个月”……这特么的说的明明就是我呀!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似的,老板娘看着手里的通缉令,缓缓开口道:“赵恪。”
我一个激灵,差点转过身来。不过硬生生地止住了,随即强自镇定下来,继续帮着呼格楞拖地。不过我不确定老板娘看没看到我刚才的异常,所以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不安。
不过老板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放松了下来:“倒是个好名字呐,可惜了。”说完,随手把通缉令丢进了垃圾桶,而后缓缓上楼。
直到老板娘走进她的闺房关上门,我才彻底长出了一口气。把拖把交给呼格楞,我径直往厨房走去,我不知道的是,自己后背这会儿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唐哥,我……”
“什么也别说,回去继续干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晚上再说。”
原来他俩早就知道大堂里发生的事了,不过看着他俩一个比一个淡定,我也跟着放下心来。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管兄,你这心理素质可不行啊,你别跟我说你出这么多汗,是因为热的。”邦辰笑着调侃我道。
其实我也在为自己的不淡定而羞愧,这时邦辰主动提这茬,我也懒得反驳他了,只是回了句”你管我”便重修走回大堂。
而我没注意到的是,老板娘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打开了,而老板娘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