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王胆有点儿昏昏沉沉的,早早地便睡了。刘彻显得相当的无所事事,在那里走来走去,看得我一阵心烦:“没事干就滚蛋,别在那走来走去的!”
“额,恪哥你心烦也不能拿我出气啊,又不是我打的王胆。”刘彻撇撇嘴,稍显委屈地说道。
“是你打的今晚就是我照看你了!你回寝室吧,在这也没什么用。”我是有点儿心烦,不太想理会这小子。
“那行吧,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刘彻又看了眼王胆,对我说道。
“嗯”
刘彻走后,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也让我终于可以缓缓,静下心来想想今天的事情。
大学之前直到现在我也没跟谁真正大打出手过,我的性格让我厌恶欺凌,所以我绝不会去欺负谁。同时我的体格决定了一般的恶人不会打我的主意,所以也没受过欺负。
当然了,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长这么大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有人打架。不过不是些地痞流氓、青皮无赖,便是学校里的一些二愣子。匆匆一瞥,并不驻足观看。
老实说,今天王胆被打还是挺让我震惊的。大学里发生这种事也是让我呵呵呵了,况且王胆的性格我也是清楚的,老实的一塌糊涂,绝不是主动惹事的人。
突然间我又想起了刘彻的话“人高马大,长得很壮!”我想到了一个人,确实是人高马大,最重要的还是王胆江浙省的老乡,汪望!
我和这个汪望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因为是老乡的缘故,王胆他俩经常一块上晚自习。我遇到过他们俩几次,很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看着也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主儿,会是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胡思乱想了,还是看看明天能不能从王胆嘴里问出些什么吧。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车灵打来的,这才想起答应过这妮子晚上给她打电话的,现在都快九点了,我却把这事儿忘了,估计是让她着急了。
果不其然,我刚滑动接听键,车灵焦急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恪,事情怎么样了?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打电话给我?还在忙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车灵的问题便是一个接一个地抛了过来。我觉得有些歉意,这妮子明显一直都在等我消息,而我却忘了告诉她。同时又很是享受来自这妮子的关心,感觉真的很好。
“没事儿了媳妇儿,就是王胆受了点伤,我今晚在这看护他。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没跟人起冲突吧,王胆怎么就被人给打了啊?”车灵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地问我道。
“没有,我回到寝室就只有刘彻和王胆在了,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是谁动手打的王胆,你别多想,我这没什么事儿。”我连忙安抚车灵。
“那就好,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有点儿担心你,你没事儿最好了。”车灵松了口气道。
“放心吧媳妇儿,能揍你老公的人还没出生呐,你别瞎想了,时候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嗯,那好吧,你也早点睡,不准熬夜!”
”没问题,晚安了。”
“嗯,晚安。”
挂了车灵的电话,我心里一片安宁,也不愿再去胡思乱想那些没用的,看了看王胆没什么异常,也是睡下了。
第二天,我是被王胆的起床声弄醒的,这个乖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看到吵醒了我,这个受了伤的小胖子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恪哥,你也醒了啊?”
“嗯,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我看着他问道。
王胆咧嘴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儿,昨天还有点儿疼,现在也不怎么疼了,应该没事了。”
“那最好不过了,不过有没有事儿你说了不算,一会儿看校医怎么说吧。”
“哎,行。我听你的。”
没过多久,校医推门进来了,看到王胆从病床上下来了,也是微微诧异,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怎么样?感觉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那块儿有点痒,头还有点儿晕乎乎。”王胆如实回答道。
“痒是好事,说明伤口在愈合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期间不管伤口有多痒都不要用手去碰它,明白吗?”医生严肃地说道。
“嗯,我知道,谢谢医生了。”
“不用谢我,谢你室友吧,昨天他把你送来的很及时,还留下照顾你,很不错。”
王胆听了眼眶都是有些泛红,看着我正要说话,我抢先开口了:“咱俩之间就不搞那些虚的了,你没事就行。”
然后我又问道:“医生,他现在这状况什么时候能离开?”
“随时可以啊,昨天打完破伤风疫苗到现在都没什么排异反应,想来是没什么事儿了,这几天注意别让他见风就好。”医生想了想说道。
“哦,那就好,阿胆,我们回寝室吧。”我转身对王胆说道。
“嗯,好。”
回去的路上,我试着问道:“阿胆,是不是汪望动的手?”
王胆一下呆住了,诧异地问道:“恪哥,你都知道了?”
看他反应,我就确信没猜错人:“刚开始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看你这反应,也只能是他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王胆略微想了想,终是神色复杂地开了口:“我和汪望是老乡,恪哥你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挑重点的说。”
王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平时话也不多,汪望也沉默寡言的,我俩又是老乡,就经常一块上晚自习,出去玩也经常结伴。”
“然后?”我有点儿不耐烦了。
王胆也不废话了,接着道:前些天汪望不知怎么就迷上了一种彩票,好像是叫时时彩。刚开始很是小赚了一笔钱,便向我推荐,让我跟他一块玩。我一向不相信彩票什么的,就拒绝了,他也没勉强我。”王胆像是陷入了回忆。
顿了顿,又说道:“昨天下午,就我一个人在寝室,突然有人敲门,敲的很急。我开门发现竟然是汪望,跟魔怔了似的,开口就让我借他两千块钱,你也知道,我一个月各项花费总共也就不到两千,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
“那你俩是怎么打起来的?”我问道。
“不是我俩打起来,只有他打我,我都没敢还手,我也打不过他。我说我没这么多,只能给他五百先应急,又问他怎么了,一下子需要两千块?”王胆语气听起来很是委屈。
“谁知道他就不再求我了,而是突然提着我衣领逼问我到底借不借钱给他,必须两千块,不然就揍我。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没让我再说话,就开始动起手来。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王胆依然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人,没想到还是个心狠寡言的主儿。我想了想对王胆说道:“我知道了。阿胆,我还有点事儿,你就先回去吧。反正今天周六,你就在寝室好好休息一下。”
王胆看着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好,恪哥你去吧,我这就回寝室。”
等王胆走远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高尚那吊人的电话:“在哪?”
“寝室。”
“王胆的事知道了?”
“知道。”
“下楼!”
“干什么?”
“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