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千金大小姐,我还没死,你先别急着哭。”说话间,玉怡突然猛的咳起来,血液随着胸脯一起一伏的波动更加的湍急,只是转眼的工夫,胸前的白色衣衫已经被染成一片血色。
“血,好多血。”红彦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不安,她的内心无比的恐惧。
“你放心,我没事的,我的心脏跟寻常人不同,长在右边,这一剑下去要不了我的命,我身上有家传的金创药,如果能止住血,或许我还能有生存的希望。”玉怡的气息越来越薄弱,神志也开始出现混乱不清,没再支撑多久,整个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我动不了,怎么帮你敷药,你快点告诉我啊!”红彦全身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不能动弹,急的秀脸有点扭曲,一脸哭腔的嚷道,“瓦片。”在墙角她看见一块尖锐的瓦片,脑子一个激灵,反手拿起来不断的据割着麻绳,一下又一下…
“公子,人怎么跟到这里就消失了,这荒郊野外没瞧见有什么藏身之处,会不会进了这间府邸。”古境指着一间比较体面的别院悄声问道。
白府?冷洛的眼神锐利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这座别院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低头细细思量。
“有人。”古境轻轻一喊,两个身影灵敏的跃上屋顶,等白衣人渐行渐远,才飞身进院。
这间府邸并不是很大,走进去就是一个前厅,然后分东西两个院落,所以,一走进去,整个府里的景象都在视线之内。
屋里的布置相当的简单,但是架子上的那些前朝的古玩,却不像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这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古境去东西两个院落转了一圈回来,小声说道,“公子,屋内并无发现一人,但是手下在西院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一个暗道。”
“噢?”冷洛剑眉微微一邹,“带我前去瞧瞧。”
西院尽头的一个普通房间内,里面的摆设相当的陈旧,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地上的灰尘只是依稀能够瞧见,这只能说明这里大有文章。古境用青龙长剑的剑柄轻轻的推敲地面,其中的一块铺地石板发出闷闷的声音,把它掰起来,人沿着台阶拾级而下,下面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里面的光线靠墙边的几只红烛勉强的维持着,有些许的灰暗。
“公子,你看,人会不会被关在这里。”古境指着通道尽头的一扇铁门说道。
冷洛二话没说拔出古境手上的青龙剑,‘哐当’一声锁就应声落地。
听到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红彦刚刚有点平复的情绪也再次陷入恐惧中,她把脸都埋在玉怡一身血衣里,惊恐的叫道:“不要杀我们,不要…”极大的恐惧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将要面临死亡的绝望。
冷洛向古境使了个眼色,古境蹲下去,小心的说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红彦单薄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动,慢慢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眼前如此绝美的女子冷洛到时愣住了,清澈的我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眼神和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得不让人产生几分的怜惜之情,即使是宫中三千佳丽的浓妆艳抹都不及她一半。
红彦被这束久久不离自己身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但是她上下打量了眼前两个人,不像是坏人,严重的惊恐感渐渐的退去,疑声问道:“敢问两位公子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呆会再说,这位小兄弟好像伤的不轻,恐怕命不久矣了。”
“你胡说,她还有气息,我给她上了金创药,她不会死的。”红彦言语间有些激动。
冷洛看了看身边缺口杂乱的麻绳,瓦片,还有红彦原本白嫩手上条条划口,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向不到如此较弱的女子内心是如此的坚强,他略懂医术,走过去想查看伤势。
“等下。”被突然的叫声制止了他的行动,只见红彦尴尬的看着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有点犹豫该不该说。
“你难道不想她活了吗?”说着解开了玉怡的上衣,一只鲜红的牡丹图案肚兜印入眼前,古境马上把头转了过去,一个铁铮铮的男儿此时像个大姑娘一样的红。冷洛只是微微一愣,若无其事的检查着伤口,有点吃惊的说道:“刀口很深,出手如此狠辣,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她都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她,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说道深处,红彦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救你?”冷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非亲非故,只有一面之缘,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
冷洛看着奄奄一息的玉怡,天底下竟还有这种人,“古境,把还魂丹给我,另外你马上去找个大夫过来,这位姑娘的伤口稍微有点愈合,恐怕一移动,伤口就会裂开,血流不止,到时候恐怕回天伐束了。”
“公子,不妥,万一那两个人回来,恐怕公子也会陷入险境,古境不放心。”
“难道我话你也想违抗吗?救人要紧,你带着我随身玉佩去府衙调些兵马过来。”说着,冷洛摘下腰际的玉佩塞在古境手里催促道,“还有把这位姑娘一起带走,以免再受惊吓,事不宜迟,你速去速回。”
“公子,三思啊。”古境跪在地上试图去说服。
“我心意已决。”冷洛的声音极其的冰冷。古境知道冷洛的脾性,见无转回余地,信誓旦旦的说道:“公子保重,手下定当完成任务。”说完,不管红彦同不同意走,强行带着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