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靖王府花园的沿途路旁已经放满了各种形状及颜色的秋菊,整个花园笼罩了一片浓浓的秋色。
东方瑞手执扇子,边走边把弄着,嘴里不禁念叨着:“秋天虽没有春天的百花争艳,细细品味却另有一番韵味,就如她也如此!”想着想着,笑了。
扣子看到公子今天心情甚好,不禁拍马奉承道:“奴才就没感觉得出潜在的味道来,公子的意境是无人能及阿!”说起这个扣子为人机灵,最善于拍马奉承,碍于东方瑞在江湖地位很高,他空时去皇都城走走,市井上的江湖人士及地痞流氓到官府衙门都看在主子的面上,遇事纷纷给他几分面子,这让个当奴才的风光不少,而像他这种要本事没本事,要胆识可跟老鼠相提并论的人,能在这当差对他来说是一种天大的荣幸。
东方瑞借故白了他一眼,收起折扇敲了敲扣子的头说道:“扣子,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都不知怎么说你了,就是一张甜嘴。”
扣子闻言,抓抓头皮,傻傻地笑着。
主仆两人继续悠闲地走在花园里弯弯曲曲的白玉走廊上,廊两侧是清晰见底的池水,池中养着红的,白的,黑的,红白交色的,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鱼儿。东方瑞时不时的俯下身探起在池中嘻戏的鱼儿来。
“公子,你瞧,红彦小姐一个人坐着,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开心。”扣子突然在旁大叫了起来。
东方瑞顺着扣子手指的方向寻去,眉头有点微皱,不由吩咐道“扣子,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
“是,公子。”说着,扣子转身离去。
东方瑞轻步闪至红彦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背,说道:“小妹,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呢?”
红彦惊慌失猎的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过头,强颜微笑地说道:“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吓死我阿!”
东方瑞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红彦一身淡粉色的纱裙,如雪的皮肤,柳眉大眼,前额的碎发跟后面的些许头发挽起来用粉红的两只毡子插着,鬓两边有两丝秀发轻轻地垂着,后面则是披着瀑布般的黑发,干净素雅又不失美丽,但此时秀丽的脸颊上却有些许未干的泪痕,楚楚可人的样子。
东方瑞看在眼里,心疼地说道:“红彦,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哥一定替你作主。”
“哥,我没事…。”
“你不用骗哥,你不说我去找爹来说说。”东方瑞转身欲走,他明白此事跟爹肯定脱不了关系。
“哥,你不要去。”红彦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我告诉你,现如今皇上正是立后柰妃之季,爹打算把我送进宫去,可是我何尝想过要进宫,宫里的女人每天为了一个男人争宠夺爱。可一直以来,我对爹的话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我能怎么办呢!”说着说着,眼泪更是如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东方瑞转过身,双手紧紧的箍住红彦的肩,说道:“红彦,你有你的思想,你已经长大了,对于每件事情你不要再任爹摆布了,你要去寻找你该有的幸福,你不敢跟爹说,哥替你去说。”
“哥,不可以!”红彦大叫,“你这样做只会让爹更加的厌恶我,我是我娘背着爹于他人生下的而矣!娘生我时难产而死,爹虽肯收养我在靖王府,但却视我是他的耻辱。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去安插到皇上身边,现在该是报恩的时候了。”
东方瑞不想再多说什么,紧紧地把红彦拥在怀里,右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他的心里满是疼惜,上一代的错误却让这么柔弱的女子去承担,这未免有点残忍,不禁在她耳朵轻轻的允诺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哥会保护你,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让你再受委屈,包括爹也一样。”
红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两只眼睛“扑通扑通”地掉着眼泪,东方瑞细心的为她擦拭。
良久,她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说道:“哥哥会一辈子保护红彦事吗?
“是的,一辈子。”此时东方瑞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温柔,“红彦,哥带你去外面走走好吗?从小到大你一直未踏出王府一步,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红彦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哥哥所言是真?我真的可以出去吗?可是听扣子说哥哥每天出门在外为的就是猎色,你带上我放便吗?”
“这个死扣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他没事就会乱说你别听他的,哥哥带你去见识一下好吗?”在雪一样单纯的妹妹面前,被当面这样说出来,东方瑞不免有些尴尬,但极力掩饰了下。
“真的啊,我不会是在做梦!”红彦粉嫩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笑得如此的纯洁。
东方瑞爱怜地看着她,笑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