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明收回眼神说:“是的她变了,变得有内涵,可爱,也懂礼数了,我想要娶她为妻,她的父亲也同意了,可是她却因为我一度拒绝婚事而排斥我,不再让我靠近,这让我很心痛,偶然我听见她弹琴、唱歌,那是很优美的曲子,从来都没有听过,我问她是不是她谱的曲,她说是高人谱的,歌词也是高人写的,我知道她不想让我靠近,她排斥我,她心里对我有隔膜,但我发现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有一种冲动,想马上把她娶进门,我觉得有她在身边会有很幸福的感觉,所以我散尽了家中所有的小妾,只等着她进门,可是天不遂人愿,她生病了。”说到这欧阳长明那落寞的神情又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看着他的表情一时失神。
他是被我迷住的,不是陆翠娥,我觉得无比的骄傲,但现在不是从前了,纵使这大将军再优秀,我还是觉得鄢尘波和我的心意,鄢尘波的心思细腻,有他在身边让我很是安心。
“欧阳兄,你有如此心意,老天又怎会不作美呢,她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徐占在一旁继续感慨道,“哎,我怎么就遇不到能让我心动的佳人呢?”
“徐兄,你只是要求太高了,那么多追求你的名媛淑女,你就一个也看不上,那你怪谁啊?”欧阳长明这时有些油腔滑调,和刚才深情款款的样子截然相反。
“那些女人看上的,都是我的背景和身份。”徐占很有感慨的说。
“哥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和妹妹说说,妹妹好给你瞧着。”我有些打趣的说道。
“其实。”徐占停了一下,他又瞄了一下欧阳长明,欧阳长明没有看他,他又继续说:“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妹妹,你到底觉得鄢尘波如何啊?”
我一愣,怎么说到我了,而且徐占的表情好怪,说话之前看欧阳长明一眼干什么?难道欧阳长明知道什么吗?珍珠耳环的事他知道了?他也见过那耳环?
“妹妹?你想什么呢?”徐占在我面前摆着手。
我现在不能承认,坚决不能。
“哥哥怎么会把我和他说到一起?另外怎么会说到我,我是不想嫁的。”
“净说傻话,怎么会不嫁?其实上次你失踪那回,你不知道鄢尘波多担心你啊,那次他去办公事,我就跟着去游玩,结果回来时,他不等我,快马加鞭的赶回显祖,结果我还没有回到显祖,他又疯了似的把我拉着四处找你,可见他很在乎你啊。”徐占一脸的认真,只不过他说的不是时候,我也不能在欧阳长明的面前仔细询问啊。
“是吗,哥哥以后不要和我说这些事了。”我尽量的表情平淡。
“就算这样,那你在显祖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吗?你就一个也看不上?”
我发现欧阳长明握住扇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劲,指尖有些泛白。看得我的心一惊,难道他认出我了?要不然反映怎么会这样明显?
“哥哥,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只是”我故意不把话说完,抬眼看着欧阳长明的表情,欧阳长明的表情还是那样不自在,手里的扇子,竟然有些微微作响,说明他使得劲更大了。
难道我误会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以前我的脑海里都是生意经,对别人的想法怎么也略知一二,但此时的欧阳长明想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突然觉得好累。
“哥哥,我有些累了,本来昨晚就没有睡好,我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要不这样,你们在这坐一会,我进去休息一会,中午在这吃饭吧。”
“哦,那没有关系,你累了尽管去休息,其实来这里是想中午一起到贵宾楼去吃饭的,既然小妹身体不适,那我们也就告辞了。”徐占说完就站起身,欧阳长明看看我也站起身。
“那小妹就不奉陪了,改日我请哥哥和公子。”我站起身福了福身。
他们两个转身的时候,欧阳长明扯着左面的嘴角冲我笑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看着他的笑,我楞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呢?
香香走过来:“姐姐,说什么了?你怎么了?”
“香香,我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可我又说不出什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对香香说。
“姐姐,他说什么了吗?”香香也有一些紧张。
“不,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我感觉怪,也许我的感觉错了呢。”我转头看着香香。
夜晚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越想越不对,欧阳长明虽然在朝为官,但徐占是有封号的,为何说话前要看他的脸色?欧阳长明说和徐占是朋友,但感觉也很做作,欧阳长明是来抓捕我的?不是,要是的话早就抓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用手敲敲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欧阳长明知道我的身份,等鄢尘波回来,欧阳长明看见我们很要好,那岂不是很糟糕?脑袋好乱啊,看看再说吧,见机行事吧。
第二天他没有来,第三天他也没有来,他不来反而我的心平静了,我现在认准是我多疑了,今天没有什么事,和香香们打麻将,丫鬟梅儿来告诉我,欧阳长明来了。
听见他来了,心里好像没有什么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来到前厅。
“欧阳公子,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
“我和徐兄说我来定礼服的样子,他说没有意思,就不来了。他还说,中午要你去吃饭。”欧阳长明笑着。
我看着他,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是大将军,他和刀啊枪啊剑啊,根本就靠不上边,一看就是没有书卷气的书生。
“好啊,你先看看我以前设计的图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很多隆重的礼服,都没有出售呢,可以只给你做。”我把图册递上。
他接过图册,看了好一会,最后合图册上说:“我还是不放心,因为现在外面有很多都是仿你们衣服,我怕有重复的,最好你可以给我单独设计一套,你看行吗?然后我拿到京城去,谁也没有见过才好呢。”
“那也没有办法做啊,没有尺寸啊。”我问他。
“我只拿走图就好了。”
“我的图,裁缝是看不懂的。”我笑着说。
“怎么会?”他有些不相信。
“说了你也不懂。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你设计,回头你夫人回来量好尺寸,你把尺寸给我送来,或者你夫人来这里,你看怎么样?”
“那你这么说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我就去拿画笔和画稿纸,和他详谈着礼服的式样,颜色。
转眼就到中午了,欧阳长明问我:“咱们到贵宾楼去吃饭吧?”
我抬眼看他,不知应不应该去。
“去吧,听说你很会喝酒?”欧阳长明问。
“很会喝酒?谁说的?我哥哥?净瞎说,我不去了,你们吃吧,老朋友见面总有好多的话要说,另外我这几天真的不舒服。”我尽量的把我的五官挤到一起。
欧阳长明看着我,扑哧的笑出声来,他的笑很好看,可是我现在对他是在戒备状态,所以就没有变花痴。
“不想去,就别去了,那我走了,贵宾楼的菜,我可是好久没吃了。在下告辞。”说完,欧阳长明又对我笑笑。
“那好,欧阳公子自己去吧,不送了。”
欧阳长明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我应该少一点和他沟通,别让他发现什么。
第二天欧阳长明来了,我把连夜画好的画稿,拿给他看,我想让他尽快走,要不然我寝食难安,心总是悬着。
欧阳长明看完画稿,眉头紧皱,我一看他的表情,我问他:“怎么?不满意吗?”
“你很急吗?画得这么潦草?”
潦草?我拿回画稿一看,没有啊。
“欧阳公子,初稿都是这样的。”我和他解释。
“我想看得是像你画的那几本画稿一样,那样清晰。另外我说过她很胖的。现在你画的礼服,她根本就穿不了。我明天再来吧。”说完欧阳长明头也不回的走掉。
没有办法,重画。
“这领子不行,得改。”欧阳长明走了。
重画。
“这袖子不行,得改。”欧阳长明走了。
重画。
“这袖口不行,得改。”欧阳长明走了。
重画。
“这花边不行,得改。”欧阳长明走了。
重画。
几个回合下来,我清楚的想明白了,有两种可能,他是来找我做礼服的,他不认识我。要不然他就是认出我了,是来折磨我的。
转眼间半个月下来,我为他画了一摞子的稿子了,这天他又来了,坐在桌子旁,他接过画稿,却不看画稿,只看着我,我不自在的笑笑,他还是没有反应,大拇指轻轻的搓着画稿,眼睛却眨也不眨。
“欧阳公子?你怎么了?今天的画稿还是不喜欢吗?”我问他。
“方”欧阳长明没有说完,我左胳膊被人一拉,我像跳舞一样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投进一个人的怀抱。
“啊!!”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