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她哥哥?我往前走两步,福了福身严肃的对他说:“哥哥好,请里面坐。”
没错,她所说的哥哥就是徐占,徐占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我:“怎么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没有事,你那妹妹只是仗势欺人了一下,结果没有欺着,是她会有事才对。”
徐占板起脸来说:“美琳你来过一次了,而且你又任性了吧?是不是?”
那叫美琳的女子,却嘟起嘴,说:“她看不起我。她不给我做礼服。”
我接过话来说:“美琳小姐说错话了吧,好像看不起人的是你。”
“小艾,不要说了,美琳是任性了些,咱们不要伤了和气。”徐占说。
“哥哥怎么会呢,我只是喜欢开玩笑,这样吧今晚在这吃饭吧。初二那天你和鄢公子也没有吃上饭,就走了。”
徐占说:“好啊,我把鄢尘波也叫来。正好牌匾我也做好了,挂上吧。”
那美琳在那说:“那我也在这,我倒想尝尝,你们能做出什么美味?”
徐占后面的小厮送上牌匾,上面写着,第一婚礼庆典会馆,落款是显王!我看完,冲徐占笑笑。
不久鄢尘波就来了,他的面色很红,好像是刚喝过酒,他也带着牌匾,不过他带来了两个,那美琳一看他来了,像小燕子似的就飞了出去。
“尘波哥哥。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啊?你喝酒了吗?”美琳的声音很肉麻。
我在旁边一咧嘴:“嘶,真冷。”
朝他们看了一眼,鄢尘波正看着我,微微笑,看来我的怪脸又让他看见了。
“嗯,喝了不少。”鄢尘波和美琳说话但他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我。
一进屋他就把牌匾递上,我一看一个上面写着:天下无双,一个就比较俗套:恭喜发财。我也礼貌的说:“谢谢。”
这时芳儿和香香从外面回来了,她们手里拿着画,还有古筝,一进院就喊:“姐姐,我们回来了,姐姐你们看我们给你买什么了?”
一进屋看有这么多人,就收敛了一点,行了礼。
鄢尘波问她们:“你们拿的什么啊?”
芳儿说:“是姐姐给我们画的。咱们挂起来看吧。”
香香把古筝放在我身前的矮几上说:“刚裱的,还没有干呢,芳儿不肯放在那,我们就拿回来了。”画挂好了之后,大家都显出惊讶之色。
鄢尘波问我:“你画的?”
我点点头。
又看了看琴:“你还会弹琴?”
我笑道:“琴就不太会了。”
徐占笑着说:“没看出来啊妹妹还是一个才女啊。”
芳儿在那接过来说:“姐姐唱的可好了呢,在京城的时候,那首”
我连忙制止她:“香香,芳儿你们把你们拿手的菜式都做出来,哥哥,公子要在这吃饭。”她们应声下去了。
徐占到来了兴趣问:“什么歌啊?唱一个吧。”
“妹妹她们没有听过别人唱歌,当然就会说我的歌好听了。”
美琳可不怕事多:“山野村姑,会唱什么歌?”
我就不怕这个,那我就给他们唱首,我想了想:“哪我就献丑了。”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琴放下,调了调琴弦,慢慢的闭上眼睛,唱了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耦香残玉蕈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可我还是忘不了苏航,可以看出我对他的情之深。歌唱完了,我忘记了,周围的事物,我一动不动。
鄢尘波说:“你的心里有谁?”
我惊醒了,睁开眼睛说:“什么?”
他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
美琳张着大嘴,愣在那。
我看了看徐占,他也看着我,我笑着说:“唱歌不应该投入感情的吗?”
徐占笑道:“妹妹,真没有看出来啊,我以为妹妹,就像男孩子一样,没有想到妹妹满腹才华啊,这歌这曲,真是天籁之音啊。”
“哥哥你笑我。”我撒撒娇。
鄢尘波又问不着边的话:“你的两个妹妹,都嫁人了,你为什么没有嫁?”
我眨眨眼睛:“没有人喜欢我啊!我也不漂亮,我也不可爱。”
鄢尘波说:“好像不是这样吧。”
看来我要编了,我严肃的站起身,走到窗口,背对着他们(好像古人都这样):“哎,从小父母双亡,只给我们留下这些钱财,我是大姐,如果我的妹妹们的终身幸福没有着落,我怎么向我的父母交代,我要看着我的妹妹们幸福就好了。那是我最大的幸福。”谁也看不见我的表情,我想我可以进修影后了。
“其实不是为了你妹妹们的幸福,你才不嫁人的吧,是因为你讨厌男人三妻四妾吧。”鄢尘波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当然讨厌男人三妻四妾是一定的,但妹妹的事是主要的。”
徐占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那很正常啊。”
我摇摇头说:“不,在我这里,没有那一说什么男尊女卑!那是歧视。”
徐占又说:“可是男人做的事女人做不了。”
“女人做的事男人也做不了,你生个孩子看看!你绣个花去看看!”
“你那是强词夺理。”
“我不是强词夺理,我想说的是,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就更不应该有什么男尊女卑之说。”我和徐占辩论起来,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哥哥,你要是想要女人的话,应该有一大把,而且,娶个十个八个的也不是养不起,你怎么一个也没有?”
徐占脸微红:“其实,说归说,我觉得女人很烦的。”徐占有些掩饰的挠挠头。
这时香香来说:“可以开饭了。”
我们就往餐厅走,可是鄢尘波却在那又喝了一口茶,都走出去的时候,他猛然闪身到门口拦住了我,差一点我就撞到他怀里。
我歪头瞪了他一眼,美琳在他身后说:“尘波哥哥,走啊,你干什么呢?”
我冲鄢尘波一禁鼻做了一个怪脸之后,我就绕了过去,美琳看我那眼神简直要把我吃了。
我抬头挺胸的走了过去,就听见美琳对鄢尘波说:“尘波哥哥,咱们去尝尝这姐妹的手艺,看看她们是不是夸大其词。”这美琳,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入了席之后,徐占和鄢尘波建议大家喝点酒,我想:喝点酒喝点,我也不是不能喝。于是我就倒上了酒,香香和芳儿一看她们就也倒上了,可是芳儿就不行了,几杯就下肚,就不是她了。
芳儿说:“姐姐待我们可好了呢。”
鄢尘波说:“恩,你姐姐待你们是很好,我们都很羡慕你们有这样的姐姐。”
芳儿又继续说:“是啊,姐姐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的,别人谁都不知道我们不是”
“是啊虽然我们是堂姐妹,但姐姐带我们真的很好呢。”香香及时拦住她。
小林子说:“芳儿喝多了,姐姐我带她回房吧,”
我点点头,小林子不由分说的横抱起芳儿就走了,芳儿挣扎的声音还能听见:“我还要说呢,我还没有说完呢”声音没有了,出奇的安静。
香香马上站起来敬徐占酒,大宝敬鄢尘波酒,这样两道小刀似的眼神转移了方向,后来我发现鄢尘波,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我,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
吃完了饭,我们也没有下桌,坐着聊天,我和徐占聊着给美琳做礼服的事,鄢尘波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因喝酒的原因,有些微红,我一惊,想把手抽回,可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令我动弹不得,手只能让他握着。
美琳在那大喊一声:“尘波哥哥,你在干什么?”
但鄢尘波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轻声对我说:“如果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好好的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愣在那里,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时美琳大哭:“尘波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说完她跑了。
徐占拍了一下鄢尘波的肩膀说:“这可是我义妹。”
鄢尘波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
这事太突然了,我愣愣的被鄢尘波拉着转身面对着他,同时他也拉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手,“自从你用小游戏把我耍了,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两个月不见你,好想你,回来一看你瘦了,我的心都疼,想你这两个月一定累坏了,后来吃饭时,你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就想出去看看你,可香香说你有心事,不让我们打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等出来一看,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顾不得避嫌把你抱上床,第二天早上我就”他真的喝多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声音了,他也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了,他躺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可是谁也听不懂了。
我看着徐占尴尬的笑着,对他说:“哥哥把他送回吧,要不然,醒酒的时候记不记得都很尴尬。”
徐占点点头,和大宝把他扶起,徐占对我严肃的说:“这件事你想清楚吧,你自己有分寸。”我看着徐占严肃的脸,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