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着地图,又看看沙盘,看看沙盘上的数据模型,对什么都新鲜,拉着一个边上的一个军官,问这个问那个,不再矜持自己是身份,因为上面的东西完全超出自己的想像。李靖自从平定辅公祏,避嫌在家,虽然从下属嘴中,听说的都是支离破碎的消息,也去实地看到泾州战场,但那些只是皮毛而已。李靖尚且如此了,其他将领不再端着身份,纷纷向身边的军官询问。
陆军总参谋部成为学校课堂,李二看着大厅里的情况,知道冷落陆军参谋部,自己的责任占大部分责任。听过殷元的报告后,自己也进入学生模式,突然发现自己再没有机会拿刀砍人了,这个很郁闷,但一想,只要国家强盛,军力强盛,自己创建了一个绝无仅有的王朝又开始兴奋了。
李二和将领们在陆军总参谋部学习现代战争,并没有妨碍基本的陆军总参谋部的职能。陆军总参谋部的命令一个一个发出去,上面除了陆军总参谋长部的公章外,还多了一个李二的私用章,这使得效率倍增。吴怀斌数次想溜回家,却总不能成功。现在的吴怀斌最怕见的就是殷元,很简单,一见面就喊吴怀斌老师,而李靖,程咬金,尉迟恭……这些人都喊殷元为老师,有这层关系在,吴怀斌更加没有心情留在总参谋部。
现代战争轮廓着实吓到了李二,战争不再是冷兵器时候,只要有血气就可以。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渣,这是殷元在讲课时候喊出来的,李二私下问殷元,殷元嘿嘿的笑着说,我老师说的。殷元的老师,还不是那个老想跑的人么?
李靖也不再像乌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有陆军总参谋部这套系统存在,根本就没有功高震主这一说。因为所有的指挥,战斗人员都已经分离,战争中个人魅力被大大削弱。也不大会有将领振臂一呼,说反叛就范叛的事情出来。更重要的是自己和日新月异的部队变化完全跟不上了。什么单位时间弹药投掷量,炮火准备,什么铁丝网围困,堑壕战,安全陌生的世界,不跟上去,就永远跟不上去。
尉迟恭没有来陆军总参谋部之前,自我感觉良好,当然这是他的自以为,别人看来就是持功居傲了。虽然,见过吴怀斌带兵,也替吴怀斌打扫过战场。那时候是很冲击的,只是随着时间长久,感觉吴怀斌那一套没什么了不起。今天来到陆军总参谋部,看着墙上的地图,新战术,新名词,看不懂,完全看不懂,什么叫单位时间弹药投送量?什么是炮火准备?搞什么?难道打战不再是用刀对劈么?尉迟恭完全蒙了,才1年多点时间,战争方式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心中那点自我感觉良好瞬间没有了。
同样的冲击,冲击着各个李二的各个爱将,只是蹲在家里,没有去军队很久这样就脱节成这样了?很多人有疑问,李二和这些将领就不去军队么?他们去部队基本的看见的都是,列队,跑步,战术训练,根本看不到,陆军总参谋部这些东西。
最重要的是偏见惹的祸,新旧时代的军队这种冲突,在上层很很注重资历,像殷元和他的陆军总参谋长如同天降一样,对于这些老将们来说,最受不了就是这个。所以陆军总参谋部的存在,就像隐形的存在。
殷元和他的总参谋部被冷落,心里也不舒服,也想过回到自己军校,哪怕是回到近卫军第一师,给吴怀斌写信述说自己在总参谋部的境况。吴怀斌回信就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殷元才安静下来认认真真的做事情。
16个近卫师都开往开往边界,陆军总参谋部在边界城市,准备的物资可以支持16个近卫师,3个月的高强度作战。李二本身想派李靖,李绩,尉迟恭,程咬金,李宗道,等各领一部,这几天情况看来根本不可能指挥的好这些军队。这是国战,李二冒不起这个风险,商议后,决定在云州成立前线指挥部。李二任总指挥,殷元任参谋长,其他老将都是参谋,分在各个师里学习指挥,有建议权而无指挥权。李二小心翼翼的问了几个老将的意见,在总参谋部做了好几天的学生,那会有意见?
吴怀斌发现没有自己的任命,心想太好,不要出征,可以安心回家探亲了,等他们出征了,我就回家。还没有高兴一会儿,李二说道:“怀斌,你把九原城建好,我们很快就把前线指挥部,迁到九原城。”
吴怀斌哭丧着脸说道:“圣上,我想告假,微臣出来已经3年没有回想了,想回家省亲。”
李二不悦道:“怎么想当逃兵啦?现在国战在即,小子,你觉得合适么?”
吴怀斌也无语,只好领命,无精打采的回家,李妍儿和挺着大肚子的素水在有说有笑的,两人见吴怀斌无精打采的,于是上来问:“郎君怎么,无精打采的啊。又被老妖精,大黑牛他们欺负了?”看来吴怀斌是经常被程咬金,尉迟恭他们欺负的,李妍儿见怪不怪了。
吴怀斌接过李妍儿怀里的儿子,自己抱着哄,说道:“圣上出征,让我也去,我告假回家,圣上不肯,还被骂了一通。”
李妍儿和素水说到:“要打战了?跟谁打啊郎君为什么不愿意去出征?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和孩子都会抬不起头吗?”
吴怀斌郁闷了,不愿意出征,怎么回让你们抬不起头?于是说道:“我们不是计划回家省亲么?我不愿意出征,怎么和你抬不起头来?”
素水说到:“关中自古好武,以军功为荣,郎君这做法,在江南一带或许没有什么,在关中会让人看不起我们,让我们抬不起头,还会被人背后咒骂。”
吴怀斌摸摸鼻子说道:“省亲的事情……”
李妍儿说道:“我和素水带着翰儿,回去省亲就可以了,这不用你操心。我想爷爷他们也会理解的。”
吴怀斌担心的看看素水的肚子,李妍儿会心的笑笑说道:“有老神医在,你不用担心妹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