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真的在两天里就做出了判决,几个帮派头目都判了刑,徒琼州。裴真很想判个斩刑来讨好吴怀斌,奈何李二接受吴怀斌的建议,全国废除死刑,废除私刑。古代中国是个氏族社会,一般的到衙门打官司的都是两个氏族之间的事情,或者是氏族内被外族或杀或打才会上衙门。对付氏族内,或者没有靠山的一般都是私刑,比如偷情被装猪笼淹死,小偷砍手脚。而李二不再任由氏族自己管理内部。吴怀斌明确的说过,一个氏族为基础的社会很不稳固。为此李二让杜如梅编写法律时从重处罚。
裴真把小妾的哥哥给扔到吴怀斌这里,让吴怀斌来处理。吴怀斌怎么处理?裴真看见吴怀斌一脸黑色,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可是已经做出来了怎么弥补?其他地方补偿一下吴怀斌吧,于是在吴怀斌钢铁厂的对面,汾河的对岸买了整片山送给吴怀斌。裴真这个动作让吴怀斌感觉到意外,不过就明白了,这是裴真买小妾哥哥的命。
等了几天,以为孙思邈不会来了,没有想到,大清早就被人家堵在被窝里了。吴怀斌郁闷的蒙上被子,又是一个自来熟的。没有办法,孙思邈的辈分和李刚一个等级,自己,唉,永远的小辈。孙思邈在床边看着这个神奇的人,开口说道:“小子?能告诉我,那缝伤口的,酒精这些是怎么回事么?”吴怀斌掀开被子,让孙思邈回避一下,自己穿衣服,孙思邈那里会在意这些?开口就说道:“一个男人怕啥,某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见多了,某是医者,什么没有见过”吴怀斌无奈的把衣服穿好,洗把脸。
两人来到书房,吴怀斌给孙思邈准备好笔墨纸砚,让孙思邈过来写,自己说。孙思邈奇怪道:“这么点东西,需要这样写么?”吴怀斌心里腹诽:“一点东西,只是一点东西就好了。”吴怀斌说道:“孙长老,你就写吧,这事关人命,马虎不得。”孙长老?孙猴子?吴怀斌的脑袋又偏了。孙思邈点点头,吴怀斌说道:“酒精,这么说呢,就是高浓度酒的,浓度在75%到90%最好,这样浓度才能杀灭细菌。”孙思邈连说:“等等,什么是细菌?”吴怀斌摸摸脑袋说道:“细菌就是细小的,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细菌有好有坏,坏的细菌进到身体里就让我们生病。所以,我为什么要求所有的人都喝烧开的水。”孙思邈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下来。
吴怀斌看了一下孙思邈写的东西,字真好,可是怎么不分句,还用文言文?这不是准备害死人的节奏么?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写,现在他知道怎么回事,转头忘记可是出人命的。吴怀斌不再让孙思邈写,吴怀斌让魏大成找一个速记好的亲卫。一会儿亲卫进来,吴怀斌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亲卫把整个都记录下来。吴怀斌把记录的东西交给孙思邈:“孙长老,你那记录的方式太不负责任,你自己忘记一个细节就可能造成病人死亡,或者好东西失传。这才是避免发生意外的记录方式。”吴怀斌很牛逼哄哄的教训着孙思邈,以报刚才看光之仇。孙思邈没有理吴怀斌的话,仔细的看着亲卫的笔记,发现字非常好,而且非常详细,白话文有断句的标点让人一眼就清晰所有的意思,连让人有点歧义的空间都没有,好像这种书写方式专门为医者准备的。
吴怀斌把急救方式,原理,说给孙思邈听,当然很容易扯到其他地方。什么人体结构,什么疟疾,什么天花,什么霍乱,什么呼吸系统,什么血液系统一连说了3天。把自己那个世界书上看见的,电视上看到的,电脑上的,自己医院里见到的,甚至把小学中学学的生理卫生都翻出来,结果窟窿越翻越大。越到后面孙思邈听的越来越心惊,当吴怀斌把支离破碎的记忆都翻出来后。孙思邈问道:“你学到多少?”吴怀斌说道:“在那个世界,医学是很大的系统,有专门的学校教育出一批一批医生。我连百万分之一没有学会。”孙思邈抡起巴掌就想揍吴怀斌,吴怀斌已经被李刚揍过一次,那还能被孙思邈揍啊。边跑边说:“我就一个农民工,怎么会去学医,你以为是你们一样拿个帆子,有2个所谓的包治百病的方子就好了么?到处医好是我的功劳,医死是人家命该如此。”
孙思邈不动手了,问道:“你们的医学院是怎么回事?”吴怀斌见孙思邈不准备打自己了,回到孙思邈身边说道:“孙老,医学院是包括教育医生,研究病理,还有附属医院,治疗病人。”吴怀斌蛊惑的说道:“孙老,你一个人的医术再好也救不了几个人,就是写了医书,那又有几人看的懂?如果是大族,医书买回去,束之高阁,又有何用?”孙思邈说道:“你的意思我懂,让我也办医学院?”吴怀斌点点头。孙思邈说道:“我没有地方,也没有这样多识字的学生啊。更没有钱啊。”吴怀斌拍拍胸脯说道:“这些都有我来提供,包括所有的经费。”说完就开始给素水写信让他在长安找一块地。
孙思邈没有想过吴怀斌这样慷慨颤抖的说道:“所有的费用?包括草药?学生的吃饭睡觉?”吴怀斌想想说道:“医学院的土地,建筑,人工,教师,学生食宿。孙老还可以在长安设医院,对家贫者费用减免。当然高门贵戚收费么可以高点,可以补贴一下。”想了一下说道:“孙老,教师需要你自己去找,这我不负责,我不认识杏林中人。”孙思邈激动的说道:“这个是自然。那时候时候去办这个医学院?”吴怀斌说道:“信我写好了,寄到长安就会有人替你办,对了,孙老,规模莫要太小气了,最好能容2万人以上的人就学。”孙思邈本来还缕着胡子的手,在听到要收2万人的时候拉一把胡子,这不是做梦,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