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斌心里再怎么骂,但总不能说不出口的。李二沉默了,对李孝恭的请辞总是矛盾的,想留下,李孝恭他是宗室里少数拿的出手的人物。不想留,他现在的功劳太大了,攻占巴蜀,平灭萧铣,战定江南,几乎半个大唐都是他打下来的。放在关内道大都督位置,也只是暂时的,以后还真不知道放哪里?三辞三留的文章还是要做的,于是出口挽留李孝恭。李孝恭见李二迟疑,知道自己还做在关内道总管会让李二难做,打定主意回去再写辞表。
吴怀斌见他们说完李孝恭的去留,拱手说道:“圣上,微臣在渭南找到铁和煤,请圣上恩准微臣建立钢铁厂。”现在的钢铁都国家专卖的,产量质量都不行,兵工厂的扩建,工部的官员焦头烂额,钢铁的缺口越来越大,李二也为这个事情伤脑筋,只是没有好办法,今天吴怀斌说钢铁厂,不知道这个钢铁厂可以生产多少钢铁?于是问道:“你的钢铁厂可以生产多少钢铁?”吴怀斌心里也没有底,这看人数,当初地条钢厂,一年也生产几十万吨,问题是那个煤铁无限供应,今天的什么都是问题,现在的运输现在是肩担手推的。
吴怀斌摊摊手说道:“现在怎么知道又多少钢铁可以出啊?一年出个12百万斤总可以吧。”李二立刻从书案后面出来,拉住吴怀斌的手说:“真有12百万斤?”李二不敢相信,这可是大唐是五分之一啊。吴怀斌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拱手说道:“圣上,现在土地,人员,设备等等,八字还没一撇呢。”李二说道:“你说的土地在哪里?”吴怀斌说道:“在渭南,华阴。”李二说道:“人员工部会尽快调一批过去。至于设备,你和工部商量,一切以你的要求为准。”回头和李孝恭说道:“哥你不是想做生意么?也别做生意了,帮我管好工部吧,协助怀斌把钢铁厂办好。”
李孝恭坚决不肯说:“圣上,微臣要入股钢铁厂,这工部的差事,还是算了,让我好好休养几年吧。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外奔波,我想和怀斌一样做些想做的事情,请圣上恩准。”说完就跪在地上头在手臂间的大礼,李二知道再难挽留,也就准了李孝恭的请辞,从此吴怀斌多了个跟屁虫。
夕阳斜照,吴怀斌和李孝恭出了宫门,吴怀斌拱手和李孝恭作别,谁知道李孝恭一把拉住吴怀斌:“去你家,我让我夫人,秋月,崇义到你家。今天就在你家吃饭,帮我收拾个院子,以后住你家。”吴怀斌弱弱的问道:“你的王府呢?你不住回你的王府?”李孝恭咧嘴笑道:“我家还能住人么?今天道宗,明天李愧,每天都有宴席,我家太吵了,现在跟着你,安静,安静,不好么?”几乎所有长安的人都知道,吴怀斌很少到别人家拜访,也很少请人。李孝恭只要自己不出声,基本没有人知道住在吴怀斌府上。吴怀斌想想也好,家太空阔的,李孝恭住过来也好,可以热闹些。
回到自己府邸,现在才注意到50个侍女少了好多,问李妍儿:“妍儿,我们家不是有圣上赐的50名侍女么?怎么这样少?”李妍儿调笑说道:“在学校当老师的当老师,嫁人,现在家里还有10多个,想下手要快点。”吴怀斌装傻说道:“哦为什么?”李妍儿说道:“妾身总不方便的时候。”吴怀斌揽过李妍儿,在她的头上亲了一口,这时刚好被李孝恭夫妇看见,李孝恭嘴巴里说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脑袋却像乌龟的脑袋一样乱摇,被李孝恭的王妃从被后重重的掐了一下,疼的李孝恭龇牙咧嘴的。李孝恭的儿子出来,拱手拜见:“见过老师,见过师母。”吴怀斌连忙让他起来,一年不见有长高了不少。吴怀斌引进李孝恭一家在客厅吃饭,顺便把渭南的计划说了一边。下面报上来发现2处铁矿,实地勘探后,再决定在那里设厂。
吴怀斌和李孝恭转了半个渭南,都不中意,不是深山不好弄出来,就是矿口太小,毕竟不是那个世界,有很多先进的机械。吴怀斌一筹莫展,身边的卫兵看不下去说道:“俺家乡,西山山上有很大一块黄色的,和国公要看的铁矿差不多。”吴怀斌:“喔?是那里?”卫兵说道:“韩城龙门镇。”吴怀斌想起路过龙门镇时,有个山头是黄色,是了是了,那就铁矿山,黄色那是因为雨水氧化的结果。吴怀斌领着众人坐船来到龙门。远远的看见几个山头都是黄色的,吴怀斌带着众人在山上,吴怀斌敲下一块,入手很重,看来储量很可观。这里是韩城,那这附近煤有应该很多,于是让人去找煤矿。
吴怀斌在黄河和矿山来去几个来回,矿山离黄河就5里路,站在矿山直接可以看见滚滚的的黄河,可是黄河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巨龙,练钢厂放在黄河边上,一个大水就把心血给毁了,和李孝恭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于是走访了龙门镇的老人家,问起黄河会发大水么?诸多老人都说没有发过洪水。吴怀斌这才放下心来,把钢铁厂放在黄河边上。地址选了,等煤的消息了。让人在韩城买下矿山的所有权,矿山到黄河岸边一里宽的所有土地。
这里面肯的不肯的,吴怀斌不出面,李孝恭这个河间王一上,谁都能不搬?吴怀斌在上次炮厂的搬迁事件中知道,人分好几种,有种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想这种事情,河间王的帽子足够大,大的压死他们。吴怀斌当然也是给足了他们的好处,要不然,吴怀斌这个烂好人会难受一段时间的。
吴怀斌派人把地点上奏李二,李二让工部派来很多工匠。吴怀斌把炮厂的金大锤调来制造必须的装备,比如水力破碎机,水力选矿机。把玻璃厂制作好的耐火砖,高岭土送过来,玻璃厂的规模先小点,高价卖的时间可以长点。既然方针定下来了,吴怀斌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钢铁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