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余杭换乘,把所有的货品在余杭换船,货物装上装下需要一天多时间。于是带着妍儿,来到余杭的一座酒楼,在2楼雅间,点了几个菜,让跟来的侍卫也一起坐下了喝酒。年过后没有多少时鲜菜,河鲜比较多,但总是比船上的饭食好的多。一群人吃的好了,在街上晃悠悠在街上逛,余杭运河起点,南下北上的货都在这里。大流通的时代过来的人见现在的店面还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贵,其他真没有好东西。但李妍儿没有见过,而且有搬运工,有人付钱。糖葫芦,买,白贝布,买,红皮萝卜没有见过,买,宝石,买,有个大款老公在身边就是好。
可是这钱也太难花了,把侍卫能拿的都拿上了,总共才花十几贯,当然,十几贯也够别人十年的花销了。你要知道那时候一家农民也就吃盐,买铁器要花钱,其他的很少。盐吃的是望盐,除了农忙基本不大吃盐,铁器么,买一次用个10来年。对于吴怀斌来说,前世也没有很痛快的花过,一般被老婆紧巴巴的放100块就算多了,弄的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当然这也是绝大多数的怕老婆人的通病。
开开心心的回到了扬州大都督府派遣的战舰,就和货物一直到大石头城,在石头城也就留了一晚上。和李孝恭也没有留他,晚上没聊了几句就催吴怀斌去长安,还好是天亮走,要不吴怀斌就翻脸了。也不怪李孝恭,现在的李二很被动,因为杀兄弑弟,而在10月的时候有威逼李渊让位,灾荒兵祸连连,国库空虚。还好前2月有200万贯送进国库,解了一些麻烦,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的缺额。当然李二也不指望这边能弄钱上去,写信和李孝恭这个宗族里能力最好的人发发牢骚。
李孝恭当然知道李二的苦,所以一见吴怀斌上来了。就准备了150万贯,50万贯卖了年前,年后买了点,又定货出去预付的资金。两次起运的资金已经超过一年的国税了。虽然有人弹劾应该把铜板术交出来,但被国子监,和其他一些御史给顶了回去。当然这次起运的150万贯,李二很是震惊,才短短半年不到,就一个小小的纸张就买了近400万贯。纸价由上半年的60文跌到现在的40文,读书的压力减少很多。线装书本销售非常好,光长安就《论语》买了2万多册,扬州卖了6万多册。
被赶着走,吴怀斌又点无奈,还好在洛阳修整一天,再上长安。有的玩了,吴怀斌把有点妍儿带下船去洛阳好好玩玩。于是带着妍儿和护卫来到洛阳城,看到巍峨的城楼,想想李二王世充在这里死斗,吴怀斌在想这城墙多少炸药可以炸毁他。当然别人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和妍儿商量了一下,找了大酒店吃饭。他们在前面慢慢走,后面的护卫是整齐划一的皮靴踏地的声音。洛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护卫,后面有人学着,有人说是外国使节,有人说那个贵人的护兵,反正什么说法都有。
吴怀斌进到醉半仙酒楼的时候,身后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卢锴是五姓七家的中的范阳卢氏外支,读书较好,跟着洛阳太守卢轩历练。卢轩知道卢锴是家族要重点培养的人才,而平常虽然嚣张,却也很少闯祸,所以也不大管他。卢锴见所谓堂叔卢轩忙于公务,不大管他的事情,就由自己性子折腾,大多人都知道他是太守的侄儿,所以小事情也没有去认真的计较,当然所谓的小事就是不去碰掌权人的事情,那种农民小门小户的生死都是小事。
卢锴带着4个家人,无聊的在街道闲逛,这时见到醉半仙酒楼被人团团围住,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啊,于是让家丁把人群分开了一条路。见十来个黑衣服的人持着铁条站在楼道两边,卢锴见那黑色制服,精神气很足的护卫站那里,于是上去问:“你等是何人?那里人士?”护卫站岗是不准说话的,除了警告性语言,护卫没有说话,杨锴当是国外来的听不懂很正常。自己带着家丁上了另一个雅间,当然也是吴怀斌的雅间边上。以前哪有隔音啊,只听到边上的房间,亲爱的心爱的,各种各样的叫法,女孩子的银铃般笑声撩起他的心火。见那边男人的声音是吴地的口音,想想朝里,洛阳都没有吴地的大官。
卢锴叫了一个家丁,到隔壁的客人请过来。卢锴没有嘱咐过要礼貌的请,也许家丁平时也是这幅眼高于顶的态度。到吴怀斌门前,便噔蹬蹬噔的敲门说到:“里面的人听着,我家卢郎君有请。”吴怀斌和李妍儿暗皱眉头,吴怀斌不高兴说道:“去和你家郎君说,我没有空。来媳妇吃一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让这家丁恼火,而卢锴也听到了,他的怒火直扑天灵盖。但大家族的家教还是有的,把他的怒火死死的压住,他不知道里面人的来历,不能得罪,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是卢锴能够承担的,卢锴叫回了家丁。
说来也是邪性,按说像范阳卢家的家仆教养也很高的,不会做出无理的举动,可是叫门的这个是新来的,是卢锴一个姘头的哥哥,拗不过姘头的床头风,卢锴就带在身边使唤。也许是这个家丁急于表现,也许是无意之举,家丁的举动让所有的护卫的怒火齐齐上升,也成功的引爆了吴怀斌的怒火。
那个家丁做了什么?让我们的大好人吴怀斌同志怒火中烧,说来好笑。那家丁见卢锴把自己叫回去,感觉自己的主人面子丢了,嘴巴里嘟囔都不干不净在骂人,抬脚就往门上踹了一脚,力气不大,可是那时候的木头不是现在的复合板,是把树放倒然后平锯的,而门是要轻要薄,所以很不牢固,在不大的一脚之力下门板被踹四处纷飞,还有一块掉进了菜碗里。李妍儿的脸被气红了,被人踹门,那个世界也很不礼貌的事情,而这个世界,结下的却是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