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厂的黑烟滚滚,远在5,6里的地方就看见了,还好附近四五里都没有村庄,要不会被骂死,当然保长已经被喂饱了,让他起刺也不敢。都进了工厂,李妍儿把枪背在肩上,四处乱跑,吴怀斌人让一个护卫跟着,自己去办公室找陈君来,问问情况。陈君来在办公室写什么东西,于是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当然这里的办公用具都是高脚的,是吴怀斌厌烦了跪坐,让木匠做了许多高脚桌子和凳子送给需要的人家,工厂。
陈君来抬起头看见吴怀斌坐在前面。也没有起来行礼,他知道吴怀斌心里讨厌没完没了的行礼。从书架上拿下一张报表,交给吴怀斌,吴怀斌匆匆的看了一眼,一月总产量已经近百万刀。发到扬州60万刀,发到杭州20万,发到长安也是20万。现在长安的需求开放开,陈君来说道:“长安那边已经打开,现在国子监,户部的订单下到店里,给顶回去了。怕以后会很麻烦。”吴怀斌:“长安只供国子监,长安总店只零售,不批发,只买书,批发书。过年后我要去长安一趟,帮准备一些特别点纸张,弄个2万刀吧,过会儿我示范一下。”说着出门去了。
午后,陈君来忙完来出来找吴怀斌,见吴怀斌带着一个姑娘在玩抄纸,只见第一次抄后那姑娘把手里的树叶放在纸片的一角,再次抄一下,然后放在铜板上压干。姑娘拿出来,看看,嘻嘻哈哈的笑,放在边上的架子上小一刀了。吴怀斌见陈君来来了,便停下来介绍各人姓名。
介绍完后,从护卫的背包上拿出好几包东西,来到手艺最好抄纸工人的水槽边上。放进很多黄色染料,搅拌均匀后,让师傅抄一张纸还没有压的时候,吴怀斌拿出剪好的金箔撒了一点上去,然后再让师傅压干。陈君来拿着那张撒金纸,明黄色里金光闪闪的,好东西啊。吴怀斌把金箔很染料都交给陈君来,说道:“2万刀,红色,黄色各一半,先做一刀给你媳妇老师去。”陈君来和付雪梅已经确定关系了,李刚很喜欢这八个丫头,陈君来很敬重李刚,当即开始动手,叫另外一个技术好的开做红色的。吴怀斌和李妍儿还没有玩够就送过来2刀,一刀红色一刀黄色。
吴怀斌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回白塔塘。李妍儿明显玩累了,没有来时的劲了,但就是背着猎枪不肯还给护卫。吴怀斌也没有办法由她去,回家李刚和李瑞会收拾。走到吴怀斌哭过的那个山岗,李妍儿说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上面是什么?能和我说么?”吴怀斌心情好点了,也没有介意就把整阙词都告诉了李妍儿。李妍儿毕竟是书香门第,知道里面的意思,问吴怀斌:“词里那个她,怎么没有了?10年,现在你才22,10年前就有老婆了?难道12岁就结婚了?不是,你不是当和尚的么?”吴怀斌好笑的看看这个八卦之火闪闪升起的女孩子,无论那个时代,女孩子都八卦的,于是说道:“一个死了老婆的人写的,而我听来的。”
回家,四个爷爷都在屋里等他,问今天开心吗?那个姑娘怎么样?反正和审问一样,吴怀斌对李妍儿印象还可以,也就李刚的孙女没有放心里。李妍儿对吴怀斌的感觉好的不得了,不说别的,就那撒金纸,和她做的那些有个性的纸,这是一般女人享受不到的,而且路上看见吴怀斌对她的行为没有抵触。李刚和李瑞都看在眼里,李刚直接就问:“妍儿,怀斌怎么样?合意你就嫁给他。”李妍儿红脸点点头。
第二日,吴怀斌佛堂基地看来了下,给佛堂基地调来了10多把猎枪,检查了一下库存,不大缺什么,前几天,王大山又给他送来了10万斤盐。吴怀斌写信给李孝恭,让李孝恭给王大山送去2万贯分红。现在吴怀斌留在李孝恭的钱不少于200万贯,这还是扬州的,还有长安的40多万贯呢。才短短4个月,李孝恭那见过这样的来钱速度,专门装钱的仓库都好几个,当然,吴怀斌让也李孝恭买其他的东西,比如粮食,布匹什么的。吴怀斌问了一下留在基地的木匠和伤残士兵过的怎么样,冬天的准备怎么样了,木匠和伤残士兵都连说好。吴怀斌说道:“有什么需要就和管事说,也可以和我。”
日暮,吴怀斌回家,吴宪诚和便宜爷爷对他说已经给他立下了婚约,年前结婚。吴怀斌傻眼了,怎么就被订婚了呢,想想也没有办法,有他们去。吴宪诚说道:“是李刚的孙女,李瑞的女儿李妍儿,他们对你很满意。那姑娘不错。我我们就提你定下来了。下面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等着做新郎吧。”其实现在都已经农历11月了也就是说这2月要结婚咯?吴怀斌无奈的点点头。
吴怀斌第二天就跑到兵工厂,他在想是不是带几门炮去长安?还是算了,看看身边的护卫,给他弄身制服吧,德国的军服就不错,没有毛呢,就用棉布吧。让杭州的卖几十匹,染成黑色的吧,想罢便遣人去杭州买,现在应该叫白贝布吧。
吴怀斌和金大锤开始折腾机床,开始弄冲压机,其实就是水力锻锤的另一种应用,这个弄出来了,就开搞卧式马鞍床,为枪管加工加速。应该一个多月都在兵工厂里,忘记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值到吴宪义拉着脸说:“准备一下,你要回家结婚了。”吴怀斌才想起来自己要结婚的事情,不过没有几天也要过年了,便让兵工厂里放了年假,留几个人守着其他都去喝喜酒。
吴怀斌回家,都通知下去,纸厂那边却说,生产任务重,就不停工了,吴怀斌就批了每人2斤肉2斤酒,100文钱的福利下去,其他不能出来看厂的的都按这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