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和吴怀斌来到铁器营,铁器营营头迎了上来作揖道:“大山兄弟,不是去做县令了么,今天怎么有空来巡视铁器营啊?”这话说的夹枪带棒的。
王大山又不是傻子,只是有求于人也没有过于计较,也作揖说道:“劳烦营主了,只是想来为爱马打几双铁鞋,劳请叫个好点手艺的匠人帮忙打制。”
铁器营营主一听这话火腾就上来了,:“好你个王大山,你是来找茬的吗?给马打鞋,谁见过马穿鞋的我没有得罪过你吧,王大山,你去做你的县令,跑到军营里,找我不是……”
其实也是,谁见过马穿鞋子的啊,后面跟来的兵将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而且都是兵痞说出来的话是很难听的。
王大山站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火也腾腾的往上涨骂道:“鸟人,我好好与你说话,让你叫个铁匠给我打几只马穿的鞋子怎么,怎么就出口伤人?你一小小的营主我犯的着找你麻烦?修要啰嗦,叫铁匠来便是。”
那营头刚要回骂,工匠营营主来了,打着官腔:“吵什么吵,散啦散啦,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张烈,怎么回事。”
铁器营头说道:“秉营主,王大山说要给马打鞋子,我们没有打过,也没有见,所以,所以……”
工匠营营主说道:“原来这样,我说王大山,你好好的县令不当,跑来欺负我们这些可伶巴巴的手艺人,给马穿鞋子?”王大山和这工匠营营主也是认识的,只是以前没有太注意。
王大山想说话,抬头往营外一看,要遭了,怎么密密麻麻都是人啊,于是拉着营主到一边角落压低声音说道:“营主,你知道的,我们骑兵是如何爱惜马的,我二弟见我等爱马心切,给我想了个办法,就是给马穿上铁鞋子,营主不是我故意刁难。我二弟真的知道,帮帮忙,如果真打制出来,对你来说也是功劳一件不是?”
工匠营营主想想也是,看看外面的情节,说道:“外面这些丘八不是你带来的?”王大山耸耸肩说:“我只顾和二弟说话,不知道这些崽子跟来了,他们不闹事由他们去,我们打我们的马鞋如何?”工匠营营主点点头对铁匠营营主喊到:“张烈去找两个手艺好点的工匠。让王大人使唤。”铁器营营主去叫了两个工匠,过来听王大山差遣。
李孝恭和几个主要营官在商议如何完善石头城的防御,只听到有有士兵进来禀报说:“报,工匠营营主遣人来报,工匠营门前有几千人聚集,请大都督速做决断。”李孝恭立即起身:“李靖,你帅本部兵马做好平叛准备,在本都督下令后平叛。各位请与我一起去看看是何事。”
刚出都督府就有人上来禀报说:“报大都督,王大山在铁匠营打制给马穿的鞋。与铁匠营起口角,现已平息。”李孝恭摸摸胡子,心里暗骂王大山惹是生非。说道:“李靖解除军令,既然出来了,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王大山这勺子,搞什么马鞋子。”走了几步想起王大山身边的那个和尚,估计是那个人搞鬼吧。
吴怀斌之后指挥着两个铁匠一个打制一寸的铁钉,一个打制马蹄铁,虽然没有见过马蹄铁,但知道个大概,和铁匠一说,老铁匠叮叮几下就是一个马掌。一边让王大山钉下几根柱子,把马绑在柱子上,一边指挥王大山的亲兵,削掉不平的蹄甲,很快就钉好一只蹄子。当第三只钉好的时候,人群后面有人大喊大都督到,哗啦啦立刻分出一个通道。
王大山和吴怀斌,一众工匠士兵都放下手上的活,作揖:“拜见大都督”李孝恭阴阴的笑道:“王大山,你个棒槌,马鞋做好了吗?屁股痒了?我叫人帮你挠挠?”
王大山笑嘻嘻:“大都督,你看,马鞋快做好了,只差一只。”李孝恭拍拍王大山:“王大山你这棒槌脑袋也想到出这个办法?对了,快钉起来,试试。”铁匠很快把第四只马蹄铁打制好,王大山的亲兵钉上去后,把马解了下来、亲兵安抚战马,战马也对脚上有点东西感觉不舒服,把前蹄刨地,地上有鹅卵石,叮叮的火花四射,几下把鹅卵石敲碎了,战马打了响鼻,感觉很满意。
李孝恭见马这个反应,就让那个亲兵上马跑一圈,军营的泥地上出现一列马蹄印。很快战马就回来了,李靖看骑士有古怪,让骑士下来,围着马绕了一圈才知道古怪在马镫上。别人是一个马镫,而他是两个。这时李孝恭也察觉到了,问道:“怎么是两个马镫?“”王大山:“两个马镫可以让身体平衡,这样可以全力以对。”
李孝恭叫了个亲兵让他在校场上试一下,一会儿,拿亲兵回来禀报,两马镫的确比一个好的多。李孝恭说道:”再做一百双镫马鞍,旬日后,反应好就全军装备。那个……”
回头问王大山:“马脚上钉的那个叫什么。总不能叫马鞋吧?”
王大山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二弟,那个叫什么?”李孝恭转眼看吴怀斌。
吴怀斌摇摇头说:“我也第一次这的东西,还是大都督起个名吧。”
叫什么呢?李孝恭苦恼着,想起什么孔明灯什么的。名字在前面很威风,难道叫孝恭马鞋?管他呢就叫孝恭马蹄铁。于是说道:“名字我取了,就叫孝恭马蹄铁如何?”
身后一群兵将都说好名字,回头吩咐到:“给王大山记一功。所有战马都钉上孝恭马蹄铁,哈哈……”看看快落山的的太阳:“晚上大摆筵席,全军加肉二两。”
太阳还带有余晖,大都督府忙的底朝天,当然这种情况几乎每个三四天就有一次,所以也就比较有序。吴怀斌拉着王大山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大都督,我怕过会,大都督和你那天一样的动作,把自己喷的满脸都是,把大都督得罪死了就麻烦了”王大山想起前天的事情,打了个寒战,牵着吴怀斌的手往大都督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