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爷和尹小王爷在外面打起来了。”
“正好,我去看看热闹。”
“……”晚霜来告诉她是想让她劝架的,怎么走向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凌雪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凌弃和尹卓正打得热火朝天,虞妙戈在一旁嗑瓜子,正好旁边还有空位,凌雪过去一起嗑瓜子,“咔咔咔”嗑瓜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要不二位喝口水再打?”
“阿雪,不是我挑起来的。”
“知道了,别像小孩子一样做事还向我交代。”凌雪嗑着瓜子,态度颇为散漫。
尹卓收手退到一边,“谁让他拦着?”
“我呗。”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姑娘我想明白了,离荣王府远点省麻烦。”
“爷爷是爷爷,我是我,我没想让你做什么。”
“我知道。”继续嗑瓜子。
虞妙戈感觉两人气氛诡异就想开溜,“那什么,凌弃答应我去看衣服,你们聊哈!”
凌弃满脸蒙圈,“我什么时候……”
“别废话,快走!”虞妙戈不给凌弃辩驳的机会,拖着凌弃往外跑,丫头们也是有眼力的,瞬间院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凌雪:“……”这些丫头,到时候全部罚站,我让你们走了吗!
尹卓感慨这群人太有眼力见了,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坐在凌雪旁边。
凌雪立刻换了位置,“别没完没了,你们想对付姬氏是你们的事,别把我当杀手用”
“我不是想来说这个的,我也没想你扯进来。”
“……”凌雪没说话,
尹卓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失落地说:“凌雪,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这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怜?“不讨厌啊,至少一直以来你对我还是挺好的,我又不是白眼狼。”
“你受伤躲在我房里的那次,伤你的是吸血鬼吗?”
“不是,就那些家伙碰都碰不到我……”随意拂开额前的发丝,“所以啊,别以为皇室只养着一群怪物,吸血鬼对于皇室不过一把暗刀,他们没法在白天活动,数量也不算多,支撑国家运作的是制度、臣子、兵力,解决了吸血鬼也不能毁掉姬氏,让你家老头子好好斟酌,大昭是个强盛的国家,哪那么容易。”凌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尹卓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凌雪能敏弱地感知到指尖传来的肌肉的轻微抽搐,眉头一皱,直接去扯他的领子。
尹卓按住她的手,笑得轻浮,“怎么,你是想提醒本小王,我应该色诱你?”
“你这俊俏的模样,真色诱,本姑娘也可以考虑考虑啊!”凌雪嘴上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停,饶是尹卓及时躲开,她依旧看见了,颈部、肩膀上都有深紫色的鞭痕一直往下延伸,这下手可不轻,“我还以为老荣王很疼你呢,没想到下手还挺重。”
“终归是惹爷爷生气了,挨罚是自然的。心疼了?那这几下挨的挺值啊。”尹卓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凌雪无语。
“你和淑妃到底什么关系?虽说淑妃的确有个女儿,但据说这个小公主夭折了,难道流落在民间,然后有了你这个后代?”
“……”凌雪听着怪怪的,自己要是按照正常的轨迹活下去,的确孙女都很大了,“是什么关系不重要,反正你爷爷是认定我和那位淑妃有关系了,虽然的确有。对了,画和项链都是哪里来的?”
“项链是淑妃交给叔公保管的,画是叔公画的,后来都交给我爷爷了。淑妃在入宫前和叔公就是至交,可不知为什么要入宫为妃了。有的人说淑妃犯了弥天大罪,有的人说淑妃是妖孽,反正是死了,烟凌宫即刻成为成为进宫,宫里的宫女全部杖毙,连平日里淑妃关系稍好的妃嫔也受到了牵连,当初还是四皇子的靖王在出事前离开,回来后也没有因为淑妃的事受到牵连,所以叔公一直怀疑……”
“我再说一遍,这事跟他没关系!”凌雪打断他的话,四哥的事是母妃安排的,自己没逃走是因为走漏了风声,“淑妃的事也不需要你们来管!那项链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止一条。”
“啧。”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不免有些失望,“让你爷爷别打我的主意,我才不要卷进任何争端里,通通都是麻烦!”
“反正爷爷是认定你是淑妃的后代,来帝京就是为了找姬氏报仇的。”
“报仇多没意思,真正该死的人躺在了皇陵里,而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报仇,从来都是搭上更多的生者,无趣、可悲。”
“你有很多秘密。”
“……”
“我暗地里查过你不少资料,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有一段空白,偏偏时间上又没有空白……淑妃的女儿,大昭的小公主排行第五,这么巧我记得,靖王爷一直唤你小五……”
“……”
尹卓笑得意味深长,“虽然我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你这种情况让我偶尔也会想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轮回转世。”
“……”太聪明的人果然一点都不可爱,能在帝京混的果然都是人精,“我要是那个小公主,你就该叫我声祖宗,这样你还喜欢我,着实眼光不好。”
“真是如此,我倒觉得我眼光好的很。”
“……”凌雪真的很想砸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今日我就先回去了。”尹卓起身,走到门口有转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道,“凌雪,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信任我,不用辛苦瞒着这么多事。”
“……最好没有这一天。”
等你清楚我是什么东西以后,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