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第一次流泪,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过往,第一次承认自己活着的人生目标,真情流露的狄静江是真心疼爱着顾卓乐的。为了她不再困惑,狄静江什么都愿意与之分享,同时也是在解开自己多年艰辛之谜。
至于对狄帆,虽然放心不下,但要不是双圣误打误撞,他心里还十分纠结,不愿现身,可相见了之后,既十分想念又不敢相认,既想多陪他一会儿又得到处去忙,既想跟他多说些话又怕被察觉了什么……不过想着能父子并肩作战,他倒是十分高兴,至于其他,只有等到将来再说,等到时成熟了再说。
然而这个年过得一点也不平静。由于屈氏十人并没有回屈氏山庄,依旧是回了国师府,南门靖等得不耐烦了,认为是他们不尊敬自己,故意捣毁了屈家的剑冢,逼得屈老庄主跪地求饶才罢。狄榕劝不住,怕他再做出傻事来,也一直陪着。
金鑫派人摧毁了祁妙堂,又烧了百竹村。好在狄帆早有安排,张顺子事先将祁妙儿等人带回了星教,舒双荷却只能事后才救出几个小孩。在何师我发出了星教旧人应尽快回家的命令后,经过商议,罗青荷本想过完年再带江家村的人回去,也被义教的人所阻,在江亮拼死一战的掩护下,她最后也只能带回了江大望、江小望和六叔公等少数几人。
众人火急火燎,发誓一定要找义教报仇,都来请狄帆,要他尽快拿个主意。狄帆理都不理,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趁他们发火议论的时候,烧毁了所有船只,只留下自己要用的一条小船,去了湖心,离得远远的,就算是把轩辕老人的尸骨迁去石林安葬,也无动于衷。
众人以为他在峨眉山上受了刺激,已经变了,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了,但也毫无办法。商议之后,由邬、爱、毕、傅和谈家四人代为照顾一些老幼病弱,众人勤练功夫。
只有何师我、张顺子、党在兴和马其知晓,当然还有一直在后山练兵的马尚之,小六子只是有些疑惑。马其是兵略善谋者,绝不会说破的。
一日,趁众人都在安心练功,狄帆悄悄上了小船,潜心修炼达摩易筋经神功和汉弈真诀。在穿过玉衡坛和开阳坛时,何、张二人就上来了,以为他在闭幕眼神,就相互大吵起来。何师我说自己是教主,什么事自然由他来做主,理由还有一大堆。张顺子说自己是副教主,还是羽飞龙的徒弟,也可以做星教的主,理由也还有不少。
见狄帆一直没睁眼,更没开口,二人就打了起来。何师我以金圣、大鹏和银针出招,张顺子凭借金圣、金系拳法和极好的轻功对敌,过了百余回合,也难见胜负,却把这小船打得漏水,几乎要沉了。见狄帆还是冷漠无视,小六子就上来了,一会儿帮何师我,一会儿助张顺子,打得小船支离破碎,弄得狄帆不得安生。
狄帆终于怒了,只说“行啊,都喜欢在水上玩,那就一起去水下吧”。不管怎样,人终于盼到他开口了,心里激动,就一起再打,以为可以像从前那样欢快玩一回,岂知狄帆已开始就用了六钱神功,一个个都掉在湖。期间,狄帆弯了弯小拇指,而人早已在后山下。
狄帆:还想玩吗?就不信冻不死你们!
何师我:我是教主,我不服!
张顺子:我是副教主,也不服!
小六子:我服,我只服老大。
狄帆(抱起一块大石头就往湖里砸去):不服就别上来了。
何师我:表面上服,心里不服,可以吗?(张顺子附议)
小六子:老大,弄死他们!
狄帆不想再废话,待人都要上来时,马上又以六钱神功将何、张二人再次打入水,只把小六子拉上来,还偷偷把混元阳剑的秘笈给了他。二人欲上岸,刚到岸边又犹豫了。
何师我:我是教主,也是郡马,你再敢把我弄下水,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张顺子附议)
小六子:老大,他们两个就是混蛋,请别给我面子。
……
待二人上岸后,狄帆又一言不发了。人同怒,慢慢靠近,却被他瞪了一眼,就停住了。此时,党在兴匆匆来了,见之大笑。
党在兴(忙施礼):大哥,项其八来信了,说重建屈氏剑冢的钱不够。(被狄帆扇了一记大耳刮子)大哥,是你叫我来的,干嘛又打我?
何师我(大概知其意):大哥,已经有小动作了,是不是?
张顺子:大哥,再玩峨眉山上的那一套,以后就不好玩了。
小六子:就是!老大再耍脾气,我就把这破书扔了。
狄帆:都不怕死吗?
小六子:怕,但更怕疼,最怕没劲。(人附议)
狄帆:你们都是有媳妇,或者马上有媳妇的人了,还是保住小命更好些。
张顺子:我可还没媳妇,所以现在义气更重要一些。(小六子附议)
党在兴:若儿很好的,得过大哥指点,绝对能保护好自己,也能理解我们的。
何师我:大哥,你是了解我这个人的,一个小小的郡主还困不住我。(狄帆还是不说话)走啦,既然叫我们来,又不肯说实话,那就你一个人玩吧。(人同意)
狄帆:都过来,也都看到了吧?(四人不解)金掌柜已经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开始了?
小六子:老大,这就对了。有我们兄弟在,保证让金掌柜他回不了老城。(四人以为是)
狄帆:张顺子,对昭月妹妹好一点,这对你有好处。
张顺子:大哥别闹,好不好?个人的事,我自己会的。
狄帆:从最不道德的角度来说吧,如果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关于义教的消息,肯定有好处的,对不对?再从最坏的角度看,将来我要是打不过金掌柜,死了,有她在,也能保你的小命。
张顺子(一时还是想不通):先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狄帆:还不知道,在等消息。(四人齐看着他)放心,没你们出力,我就算真有动作了也成不了事啊,对不对?(四人满意)我一直在想金掌柜当日在华坛上的话,觉得我可能对他还有用,但是他却盯上了祁妙堂、百竹村和江家村。我怕呀,真的有点怕。(四人劝并安慰)所以你们要离我远一点,先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张顺子:不对,上次是不是故意的?(狄帆默认)可把钟嫂子害苦了,大哥走了之后,她可是也独自在舍身崖上站了一夜,听说一直在流泪,将来一定要好好补偿啊。
狄帆:我说过我注定是孤独的人,之前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事。(张顺子不解)问你的大教主吧。
何师我:当时钟嫂子第一次来老城的时候,我就说过,她……
狄帆:好了,不说了,以后也别瞎叫什么钟嫂子了。
何师我:反正我是觉得顾二夫人更适合大哥,而且她基本已经上道了,应该是做过功课的。
狄帆:灵……顾卓乐的事情你们知道一些,还有更多的你们还不知道。当时只是为了迷惑金掌柜和伯他们,才叫二夫人的,还是跟何大哥学的呢,以后也别提了。
四人(不管,大笑):还是叫灵儿更亲切一点。
狄帆:还是一样的德性,但以后这样开心的日子就不多了。记住,等下出去之后,我就回老城,你们该拌黑脸的就好好扮黑脸,行不行啊?
党在兴:大哥,你真不管我们了?
小六子:你个大傻子能不能闭嘴?
狄帆:他不傻。(叹气)我也注定是苦命人,你们这些拖后腿的能放过我?(四人大喜)
党在兴:大哥,还在生气啊?
狄帆:真是烦!我们几个的配合算是有默契了,但其他人呢?(四人以为是)我在玉衡坛和开阳坛的石壁上都布置了一个孔型方阵,你们知道的,让大家去练,把默契练出来。还有,大家都是星教的人了,每天必须坚持练功,特别是金圣的功夫。(四人不解)来吧,我们再玩一会儿,省得被人看出来了。
五人又打了一架,都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