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玉雪深深爱着狄帆,不舍也是她真实的内心读白,但她也不想郑玉松受了太重的责罚。特别是狄帆曾说“晚了怕情况有变”,她更担心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有什么不测,且狄帆还说这里与山上肯定有路的,爱的名分已定,眼下她最为不放心的只有同门,便不辞而别了。
刚出山洞,就有一破衣烂衫之人坐在对面的洞口。她仔细一看,便跪倒在地,喊了一声“师娘”。
那人正是董乔硒,穆山最后一位入室弟子,虽已过不惑之年,蓬松的头发也已白了大半,但脸上不见一点皱纹,若稍加打扮,四十来岁的人绝对看似未过而立之年。她与徐贞、余优优、余磬儿、鲍清萱和湘水夫人禹芝薇齐名,统称为当年的江湖六美人。
董乔硒(咳嗽,又笑):是小雪吧?(钟玉雪点头)真是冰雪聪明的好孩子!本派的后辈就你记得我,哈哈……快起来,叫师叔就好。
钟玉雪:师父天天想着您,念着您,经常对着您的画像流泪,他是真心爱着师娘的。(董乔硒生气)师叔好。
董乔硒:他是他,师叔是师叔,可不像你们俩那么缠绵。
钟玉雪(知狄帆的话没错,脸红):师叔都看到了?
董乔硒:可不是吗?(钟玉雪的脸更红了)你们这对小情人天天都在崖前,还说了那么多的腻话,师叔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狄帆侄儿绝对是不错的人选。
钟玉雪(心稍安,更是开心):师叔认识哥哥的父亲?
董乔硒:连徐姐姐也认识。
钟玉雪:师叔怎么什么都知道?
董乔硒:从那边的山洞往上看,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小雪,你可算找对人了。
钟玉雪(点头):相(公)……哥哥这样的人,的确少见,他也什么都好,就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天长地久?
董乔硒:小雪放心,狄侄子内力强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待会儿,你去叫他,师叔把本门的导气之法也教教他,保准你们是天下最好的一对鸳鸯。
钟玉雪(喜):还是等哥哥醒了,他必定会来的。
董乔硒:小雪怎么不想他早点没事吗?(钟玉雪便说起了金顶大殿上之事以及狄帆的一些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钟玉雪:想清楚了,而且今日太师父出关,雪儿一定要迎接的。
董乔硒(不屑):不到廿几,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出关的。
钟玉雪(不信):不会的,今年与往年不同,一定是师叔记错了。
董乔硒知她心意已决,便用内劲开启了一扇洞门,只说从这门进去就可以直达大殿。见钟玉雪拜谢之后就匆匆走了,她表面上是波澜不惊,心已担心起来,就马上去找狄帆。
因不见了钟玉雪,狄帆早早醒来,以为她只是出去找人问路,而且这里是峨眉禁地,并不担心,此时听到了声响,就笑着坐了起来,一看是董乔硒,便大感无趣,更是没劲。
董乔硒可不仅仅是来看他的,上龙骑步,一出就是浩天剑法的“剑走流星,力如千钧”,用的却只是指力。狄帆看得明白,这完全是金圣和浩天剑法相结合的功夫,便以相同的招式应对,然而并不知道她其还夹杂着峨眉气功,故不敌。
微微一笑之后,董乔硒便以拳法来攻。狄帆看得明白,这就是神拳的功夫,就不再出,等着受死。
董乔硒(很快收功):小子,大冬天的,你春风得意什么?
狄帆(下跪):拜见姨。
董乔硒(亦笑):怎么不直接叫妈呢?
狄帆(笑):拜见妈。
董乔硒: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怪不得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狄帆:侄子只爱贵派的钟玉雪。(董乔硒笑,亦是满意)应该是妈就了我和雪儿吧?
董乔硒:你以为一对鸳鸯从那么高摔下来能不死啊?特别是狄侄子,不粉身碎骨就不错了。(狄帆点头)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董姨啊?
狄帆:第一,母亲曾经提到过妈;第二,峨眉派就只有妈能将神拳、浩天剑法和峨眉气功门功夫运用得如此娴熟,就算是穆掌门也未必做得到;第,妈就是妈,是女子。
董乔硒(大喜):还真成妈妈啦?
狄帆(点头):有何不可?
董乔硒:只是这辈分有点乱啊。
狄帆:妈都知道了?
董乔硒(点头):大师兄每次回来,都会来说很多事情,特别是你的事。他知道妈妈跟你母亲关系非同一般,哎……我可怜的徐姐姐,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她也该安息了。
狄帆:是我考虑不周,害了母亲。
董乔硒:这怎么能怪乖儿子呢,是戚建德那个混蛋,下太狠。(狄帆不语)算了,不说这事了。你在山上可没得罪什么人啊,郑玉松那小子一向乖巧,怎么敢对你和小雪动杀心?
狄帆:哎……谁说不是呢?这人心真是难测!我已经放他一马了,他还不知死活,没办法。不过,你们门规摆在门前,他应该不至于对同门下黑。(董乔硒点头)对了,妈,您怎么会被囚禁在此,还是因为当年的护送不力之过吗?
董乔硒:乖儿子又知道?
狄帆:我在周家宅院看过金家的所有事情。
董乔硒:还是握着庄主之位没放,对不对?
狄帆:党在兴那个混小子差点反水,妈,您可知道?
董乔硒:他是二师伯最得力的帮,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狄帆点头,却略显犹豫)最绝的应该是你安排了马将军的无影天矢箭阵,这个后无人能及。
狄帆:妈应该差不多都知道了,就别说了,先说说您的事吧。
与其他的副庄主不同,二十几年前,金家才迁来老城,途便了埋伏,而那些护卫都是帮凶,董乔硒一人难敌,能带着金鑫和金昭月全身而退,看着是侥幸,其实完全是金鑫当时还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在华坛一战之后,董乔硒才知道了大概。
董乔硒:你都知道了,还好意思问?(狄帆噘嘴)一人做事一人当,当时妈妈是自愿被关的。
狄帆:现在弄清楚了,妈就不必再自责了。(董乔硒笑了)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出去?
董乔硒:出去,你以为你真的是钢筋铁骨,还是命硬啊?(狄帆不解)有没有觉得运气的时候,丹田之处惊涛澎湃?(狄帆点头)你再强行又胡乱练功,谁能救得了你?
狄帆:我总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董乔硒佯装点头)这……这要是死在郑玉松的里,我也太不值的了?
董乔硒(笑):放心,有妈妈在,能让乖儿子随便就死了吗?(狄帆亦笑)还不坐好?
狄帆:贵派有规定,妈,这……这不太好吧?
董乔硒:人都活不了了,还那么多的废话?妈妈也不是白教的!(狄帆会意)下面的话可要记好了。
静心养德,杂念勿生;心沉人定,神游太虚,气走万里;吸气自若,呼气由己,气散至孙,气通经络,聚于丹田;不动如钟,动则如风,意息相随,悬于当空;心神归位,气游太虚。这便是峨眉气功的心法。董乔硒一边运功给狄帆导气,一边将心法口诀也一并教于他。
……
狄帆:妈,这……这也太难了吧?
董乔硒:当然!气功与拳法、剑法不同,无招无式,全凭个人悟性,不然师父他老人家还需要经常闭关吗?(狄帆点头)去,一边练去,领悟了再跟妈妈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