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将府衙门口的大鼓敲击了数下,全城的百姓听到鼓声便赶了过来,包括那刚出狱的李老员外,待众人看清府衙内地上三十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和跪在一旁的劫匪,不由吃惊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凤玺君拿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到:“今日本是王大人奉命前去李老员外家买粮食,谁知道半路却遭遇这伙劫匪,不幸一行人全部遇难身亡,只有一个前来报信的人活了下来,本王赶到之时,只见这些劫匪正踏着尸体,运送着粮食往城外逃去。”说完,沉重的叹了口气。
众人听闻,大吃一惊,昨日还在为民分忧的王大人,说没就没了,甚是惋惜,更有甚者扑在尸体旁边跪着痛苦,李东家掀开白布,看着果然是王志,不由转而盯着跪在一旁的劫匪,问道:“是不是你杀了王大人,是不是?”
“没错,就是我杀的!”那劫匪挺起背部,直言不讳道。
“你这杀千刀的,王大人可是一名好官啊,你不是人,你还王大人命来!”说着便扑向跪在一旁的劫匪身上开始厮打。随即便被御林军拉开站在一边。
“大家稍安勿躁,本王定要给王大人一个公道。”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赵武领着一名妇人和孩子来了堂前,那妇人显然是知道死讯了,换了身白色的服饰,惨白的一张脸,两双眼睛也是红肿,想是来之前必定痛哭了一场,再看那孩子也是和他母亲一样。
“夫君,夫君,你怎么就这么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冲上前去伏在尸体上痛哭,众人看见瞧着心酸,不禁也暗自流泪,旁边的夏东家安慰道:“堂姐莫要过度悲伤,千万要保重身子,你还有霆儿要照顾了!”看了看旁边不过十岁左右的王霆。
“夫君,夫君啊。一连喊了数声,却无人答应。
凤玺君瞧了,便让人搬了椅子,扶起她坐下,安慰着:“王夫人请放心,本王一定会还王大人一个公道的。”
“嗯,王爷,您可要为我家夫君做主啊!”揽着王霆泪眼婆娑的看着凤玺君。
凤玺君站在那领头人面前,眼睛盯着他,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要知道,这次买粮食的计划我可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你是从何处知道消息的?”
“哼!”那领头的便不说话,将头侧向一边,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大人的爱子,此刻他小小的身子抱着那领头的人的身体,而他的牙齿深深的咬着他的耳朵,不一会,便将领头的耳朵给咬了下来,鲜血往外涌着。
凤玺君连忙伸手将他抱了下来,随即一掌拍了他后背,让他吐了出来,只见耳朵掉在地上,而那孩子眼睛里却冒着血光,嘴里喊着:“你还我爹爹命来!”
“好孩子,不愧是王大人的孩子,这份勇气值得嘉奖,可是,孩子你要知道,报仇有很多方法,但是我们要行的端,做的正,用正确的方法将歹人绳之于法。你父亲便是这样一个人,你要以你父亲为榜样,知道吗?”凤玺君摸着他的头慢慢的说道,他不想看着这个孩子走向歧途。
“那你会帮我将他绳之于法吗?”孩子反问道。
“当然会,你就和你母亲坐在一旁看着!”
“你既然不说,那也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凤玺君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那人说道,随即便派人将牢房里的针板给搬了出来。
“你若再不说,我便将呢放在这针板上,让你的脊背深深的扎在上民,让你好好的体会什么叫如芒在背!”说完,便让人将他放在针板上,那领头之人放上去之后,便开始嗷嗷大叫,可是嘴里却还是不说。
“很好,既然你不说,那你的其他弟兄肯定会有人说的,我到要看看他们的嘴是不是和你一样硬。”
那一甘人一听,要把他们拉去也受刑,嘴里连忙叫着饶命,并且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听从老大的安排的。
那领头人一听,只觉得这群人着实窝囊,不禁吓,忙说道:“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用刑便对我来。”
“哦,看来你还挺讲义气的,本王最喜欢讲义气的人,很好,现在,只要你说出是谁告诉你的,让你前来劫粮的,本王便饶了他们,如若不然,本王便将他们一一做成人彘。”说完,阴狠狠的看向他,顺便向他解释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什么是人彘吧,所谓人彘,就是将活人切断四肢,挖去眼睛鼻孔耳朵,让他们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将他们放在装酒的酒翁里,每日派人前去观看,直到他们死为止。”
话音刚洛,大堂里寂静无声,众人都被这人彘吓得的半死,脊背发凉,觉得这刑法当真残酷,人群中有胆小的孩子已被吓哭,大人正在哄着,再看那领头人,早已面色惨白,而他的兄弟,则也是吓得半死,更有甚者,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凤玺君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就是!”就在他要开口说出的时候,李老员外已经偷偷的向人群外走去,不过很快便被御林军发现带了回来。
“就是他,是他对我说的,让我们劫了粮食,还说到时候粮食分我们一般,若是,若是连人一杀了的话,便给我们兄弟二十万两,我们当时昏了头,才,才杀了王大人!”领头的人出生道,说完便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将这个人给我押下去,明日午时便问斩,至于其他人,也一并带下去,到时候一同问斩!”众人一听,拍手称快。
看着御林军将那群劫匪带下去之后,堂上便只有李老员外一人跪在那里,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好似凤玺君就是那洪水猛兽,不,简直是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
“李老员外,昨日刚把你放出去,今日你便来生事,竟敢伙同劫匪刺杀朝廷命官,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是吗?”凤玺君咬着牙齿道。
“我,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道那群人真的回杀了王大人,我,我,我。李老员外看着满地白布下的尸体,再看着凤玺君那张怒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已经承认,而且那劫匪也将你供出,明日便也一同问斩吧!”
“王爷饶命啊,小人这回真的知道错了,王爷,王爷。凄厉的叫声已经渐渐远去。众人看着这满堂的尸首,内心实在不好受,便开口道:“王爷,王大人是为了这些粮食才送了命,也是为了我们才丧命,我们觉得这粮食还是给王大人和殉职的人吧!”百姓们齐齐下跪请求道。
“各位放心,这粮食既然是王大人拼死护着的,那他也是想分给百姓们,所以,各位不必担心,至于王大人,本王会上书朝廷,让朝廷为他追封,而王夫人和他爱子,本王会将他们安排妥当的!”凤玺君对着众人安慰道,转身看了看尸体,沉声道:“现下有三件事情要办,这第一件事情便是王大人的葬礼,毕竟死者为大第二件事情便是这分发粮食第三件事情,本是之前和王大人就商量好的,二十万两用来买李老员外的粮食,两万两用来买种子,本王相信,你们都不愿意坐吃山空对不对?”
“是,王爷!”众人齐声回答。
“嗯,很好,那明日本王先安排了王大人入殡,再给众位分发粮食,今日本王便派御林军前往邻县去购买种子,明日分给各位。”凤玺君走到座位上,坐下,满脸的疲惫。
“谨遵王爷吩咐!”
“嗯,都回家吧!”凤玺君挥了挥手。
而王夫人带着孩子,请了捕快抬着丈夫的尸体准备回府。
“王夫人,请留步!”凤玺君出口喊道。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王夫人满脸悲泣的看着他道。
“若是夫人不嫌弃,本王愿意收养王霆,让他随本王回京如何?”凤玺君开口道。
王夫人听后,虽然高兴,孩子能入王爷的眼睛,但是想着,日后不能再见到孩子,便有些不舍,可是又不好开口拒绝,就在这时,王霆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的好意,霆儿心领了,只是家父刚刚过世,母亲需要人照顾,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要照顾母亲,因此,便不和王爷一同前往京城了。”
“好孩子,你能这样想,你母亲很安慰,你父亲也会安息的,好了,此话就当本王从未说过,你们先回去吧!”
“是,王爷!”凤玺君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带着一丝倔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刚失去母亲,由着容嬷嬷领着自己来到了东宫,让自己喊着那身穿红色宫装的艳丽女子为母亲。
“小九,给京城送回去的信,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吧?”凤玺君淡淡的开口问着。
“回王爷的话,想必明日就到了,后天这个时候赵文就应该能带着信回来了!”小九恭敬的回答着。
凤玺君听后,心中有些期待来信了,他想看看来信中会写着什么,只是,此刻,他有些疲惫,嗓音低沉的说道:“我们回驿站吧!”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