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据说眼下不周山将要发生一场万年一遇、三界瞩目的大变故,你此时去长长见识当然是难得和不错机会。只是你知道父王向来都非常担心你安危,父王想知道的是,你此去可有安全之策。”耶布莱索爱伶地看着宝贝儿子,无不担忧地问道。
“能去涉足这样的大场面,孩儿自是有了周密的安排,父王尽可放心便是。”
“你从小就心思缜密,我只是担心你若万一遇到意外……”
“好了,孩儿保证到时候安安全全地回来就是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学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本领回来呢?”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父王也就不再阻拦你了。”
“对了,我想游说库淳和邬盟卡素与孩儿同去……”耶布洱源狡黠道。
“你是想借此行去,一旦遇到人魔混杂的机会,你就假他人之手……?”耶布莱索疑惑地问道。
耶布洱源点了点头阴森道:“是的,为了日后我耶布家族大事能顺成和断绝后顾之忧,就得必须未雨绸缪。”
老耶布赞许地夸奖着儿子的深谋远虑。
丞相府邸,耶布洱源游说着邬盟卡素一路去不周山。
卡素姑娘本来就是一个生性好动又好奇的女孩子,哪里经得住耶布洱源的如簧巧舌。
而邬盟系哦又一向不忍心看到这个掌上明珠般的女儿生气,故而几个回合就被女儿说服了。
“就不能等几天,随我们队伍一路,到了炀国以后你们再单行去不周山就迟了吗?”邬盟系哦生气道。
邬盟卡素俏皮地嘟嘟道:“我才不喜欢被队伍的诸多军规管束,我们需要的是自由自在,懂吗?”
邬盟系哦无奈地摇摇头摆摆手道:“父王我可治三军,却怎么就治不了你呢?”
卡素姑娘向父王扮着鬼脸跑开了,和耶布洱源一道去太师府找库淳……
库淳本来就打算要去不周山见见大世面。
以他的个性和对耶布洱源的了解,他是根本不屑也绝对不会单独和耶布洱源相伴一路去不周山的。
可眼下意外地知道心底迷恋已久的卡素姑娘也要去不周山,别提此时心里有多畅爽!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有耶布洱源一路,这让库淳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国师库八幡也赞同他多去历练历练。
一撮及合以后,三个人便带着神秘的向往,和完全不同的目的朝着异域不周山出发了。
为了能尽情舒畅和自由自在,邬盟卡素建议弃乘马车,而一人一骑。
耶布洱源和库淳自是同意此举。
就这样,三个人时而无拘无束地嬉笑追闹着驰骋在绿茵草地,时而纵歌高吟策马奔腾在山林峭坡,一路上犹如三只出笼的鸟儿好不畅快。
只是此时单纯的库淳和天真的邬盟卡素并不知道,她们早已中了耶布洱源经过多番设计阴险歹毒的圈套,已然是身陷险途……
再说小瓜子看到摩歌白衫被割掉一块,赶紧上前认真地查看摩歌受伤没有。
看着眼前可爱的小瓜子,摩歌突然有种感情泛滥的感觉。情不自禁便像是安抚亲弟弟般地拍着小瓜子道:“好了,我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再休息一下,明天还得赶路。”
两人回到客店继续休息,一夜无话!
早上,买了些干粮和必不可少的日常用品,二人又继续赶路
。
离开巴尔达小镇,转眼又经过两天路程。
渐渐地,茫茫无际碧绿的草原中央,一座建立在丘包上面的都城和王宫,渐渐地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摩歌看着身边如彩涟般荡漾的花海,相衬着都城和王宫那独具风格的伞状镶花建筑,情不自禁感慨万千地高声吟唱道:
“云海万顷天际来,
霞光隐隐似峰开。
彩波汹涌铸山立,
绿浪轻盈微风裁。
游目松巅归幻境,
委心河汉向蓬莱。
神仙欲问何如是?
今古骚人梦里猜。”
摩歌吟完一首,还觉不够畅意。
遂继续迎风高声吟道:
“草原绿映雪峰巅,
风吹碧落散花仙。
此身愿化彩蝴蝶,
长随闲云游九天。”
小瓜子这些天和摩歌也混熟混亲了,所以说话做事也不再拘谨。
他好不羡慕出口成章的摩歌。
“哟!没想到摩哥哥你功夫了得,而且还会吟诗作赋?”
摩歌依旧陶醉在诗情画意的风景中,淡然笑道:“触景生情罢了,小瓜子你不要见笑!”
小瓜子哈哈大笑道:“看到摩哥哥如此爽性,弄得小瓜子我也情绪爆棚了,我也想吟诗一首……”
“哦,没看出来我们小瓜子也会吟诗作对?哥哥我当真是眼拙了,得罪得罪!”摩歌赶紧故作赔礼道。
小瓜子咳咳地清理了一下嗓子,然后东施效颦地摇头晃脑,但声音却异常清朗地仰天吟唱道;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只能画中见。人生难得醉几回,一醉便是一糊涂。”
摩歌听得实在是忍俊不住,捧腹脱口而笑!
小瓜子委屈得满脸通红道:“我憋得好苦才想出来的,你觉得不好就算了,干嘛要这样笑话我嘛?”
摩歌强憋着腹笑,深吸一口气道:“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你这‘诗’虽然有些滑稽,但诗如其人,可见你是一条至性至善的好小汉。”
“这还差不多。”小瓜子高兴得扬起马鞭“啪啪”的挥舞着。
人欢马快间,二人傍晚时分已是进入了都城。
身处在这异域风情的都城,一向晚上便足不出门,只在房间内专心潜研《轮回九重天》天书的摩歌,也第一次禁不住好奇地和小瓜子放任地卷入了这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尽情地叹赏和领略着炀国都城和王宫的繁华和风土人情。
可是令人不解和诧异的事发生了,才刚到临夜,街上如流的人群便开始急剧下降,也不过半个时辰光景,除了几个酒醉得不省人事的醉汉和屈指可数的几个壮汉还在街上晃悠外,便再无他人。
憋不住好奇的小瓜子找到一个面目还算和慈的大汉问道:“可否请问大哥?你们这偌大的都城夜景如此之美,可为什么才入夜时分人们就都散街了呢?因为小弟虽然年纪虽轻,却倒也是走南闯北四海安身之人,然这般景象小弟还是第一次所见,故而实在难忍好奇,大哥哥你不要取笑小弟的寡闻和无知才是!”
“看你小小年纪,说话却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喜欢!”大汉拍着小瓜子有些单薄的双肩大笑道。
随即,大汉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忧郁道:“看来你们两个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了?其实我们这里以前也是夜不歇市繁花似锦的都城,可惜……可惜眼下被王后娅腼羽柔那妖精给祸害得人心惶惶,晚上谁都不敢再出门了,所以就成这个样子呐!”
“原来是这妖精在作祟。”小瓜子自言自语道。
心情被搞得糟透了的小瓜子和摩歌也没有兴趣再逛街了,只得扫兴地找了一家客店休息。
第二天,早早的街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因为要进王宫,摩歌和小瓜子都各自置办了一身新衣服,摩歌依旧是白衫白腰带,而小瓜子也喜欢摩歌的那一身装束,没办法,为了不撞衫,小瓜子选择了白衫紫腰带。
还别说,这身行头还真把小瓜子的英俊清秀衬托得淋漓至尽!
一切妥当,二人便朝王宫而去。
看着城墙里面恢宏神秘的王宫,小瓜子有一种唯深莫测的胆怯。
摩歌当然清楚小瓜子的那点心态,遂温尔却不失严正道:“你有一颗虽万人而吾往的无敌心,却不幸你的弱点同样巨大,那就是你的神志总是被一些未知和未来的事物迷糊得像是被一个无尽的深渊笼罩着一样,让你觉得无论怎么苦苦挣扎都似乎永远都逃不出来。”
“哇塞!这你都能看出来?我一直都苦不堪言地快窒息在这种心理的阴影之中。哥哥你快说说我怎样才能从这种如若噬髓般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求你了,我现在都觉得你好厉害好伟大!你肯定就是老天专门派来拯救我的人!”
摩歌微笑道:“我知道你非常痛苦,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都把我夸上天了?”
“若能让我跳出这个怪圈,我发誓我这辈子拿你比什么师父师爷什么的都还要尊重地用心敬着,一辈子都心甘情愿马前鞍后地跟着你。”
摩歌被小瓜子搞得有些局促道:“行了,我们兄弟之间别搞得这么正式和认真,怪别扭的。其实我只知道你这是一种心病,和你的出生以及你长期生活中的环境因素有关,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疗好的,他需要用你的身体力行去配合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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