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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直都告诉我一句话,那就是,做人要先下手为强。”
说到此处,慕云轩就停顿了一下,脸上那狠辣的表情,也随之被那张伪善的面孔所取代。
“十四叔,不要想着你还能出去了。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手杀了皇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你杀皇上的理由我也给你准备好了。
第一,你妻子沈言,是沈墨儒的女儿,而沈墨儒的死,关系到十八年前的八位皇子遇害。
你为了替她家人报仇,所以杀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皇上。
第二点,那就是,你为了慕云焕。你想把王位还给他,所以,你选择弑君。
怎么样?这两个理由,你连你自己都没有办法反驳吧?
最后呢,我再跟你说一句,从现在开始,谁想救你,谁就会先死。
救你的人越多,死的人也就越多。
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话。”
把所有的话都说完,暮云轩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把这样温润如玉一样的太子,跟心狠手辣的阴谋家联系在一起。
看着他最终消失在牢房的尽头,慕锦尘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石墙上。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样才能解决此次的危局?
还有就是,慕云轩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设计这一切的。
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人,在给他出谋划策。
一句一句的回想着慕云轩刚才说的那些话。
慕锦尘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刚才,他说了一句先生。
太子的老师一共有十几个,但是教他最长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誉为中州帝国最有才华的男人,白秋竹。
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文章学问,都无一不精。
可惜的是,他下半身有残疾,只能坐在一个特制的带着轮子的木椅上活动。
会是他么?
那个人虽然才高八斗,可是为人处世极其低调。
就跟慕云轩一样,在宫里几乎没有存在感。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白秋竹的样子。
越想,慕锦尘的心越烦躁。
而且,他也开始觉得,这一次,自己是很难脱罪了。
现在他只希望,外面的人都一切安好。
在没弄明白这一切以前,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也就是在此刻,沈言跟江灿已经回到了爵爷府里。
“妹子,皇上的尸体你也看过了?你想到什么办法给我妹夫脱罪了么?”
江灿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折腾了一个晚上,他真的希望能在沈言的嘴里听见好消息。
只是,沈言的回答,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没有,光凭这只虫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更何况,咱们是用了非常规手段,给皇上验的尸,所以,这虫子,不能当成证据。”
“啊?那,那咱们忙活这一晚上,就白费了?”
江灿不是心疼钱啊,区区几十万两金子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是觉得,这条路如果不通的话,就很难找到别的突破口了。
“不,没有浪费,至少我知道了皇上,是中了傀儡蛊了,这点很重要。”
这种蛊虫是需要释蛊者用自己的血来养的。
一旦蛊虫进入到了宿主的体内,就会默默的潜伏着。
等到施蛊的人,想要操控他的时候,只需要躲在不远的地方,就可以让宿主,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想必,当时皇上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然后借着王爷的手,自己杀的自己。”
沈言说完,就又把那个小瓶子从随身的小包里拿了出来。
她默默的看了好半天,才把目光又放到了江灿的脸上。
“兄长,王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说完,沈言就对着江灿笑了笑了。
这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而且也极其的凶险。
直觉告诉她,这次的对手,比之前的蜂后更加难对付。
她不能再让江灿也搭上身家性命。
还有就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去一趟天牢。
她跟王爷之间最后的那些交流真的是太少了。
然而,在另一边的慕王府,气氛一样也是剑拔弩张。
因为外面都是重兵把守,府里不管是谁都不能外出。
但是王爷弑君的消息,却是在第一时间,传了进去。
朱雀根本就是不敢相信。
明明都已经准备要启程去江南了,结果就一天的时间,京城就变了天了。
可是,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慕云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