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次他看中的是风哥哥,就是那个卖豆腐的儿子。”
楠父却是一叹,“当初让楠儿去雪丰山就是因为这样,不过不是这个王胜,是他爹王生的幺弟王伟。”
楠母:“当年那个王伟还好,也顾忌着这是天子脚下;如今这个王胜,因为有个哥是当官的,还有个姑姑是妃子,愈发目中无人了。”
风阡叶:“伯母,伯父,难道没人管吗?”
“哪有人敢管?早些年,倒有个知县要管,可是,第二天,他就被贬回家了,所以,当官的都不敢,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敢。”楠母亦是恨铁不成钢。
小三一脸惊讶,风阡叶淡定地说:“可是,,我把他打晕了。”
这下楠父和楠母震惊了,小三好像也知道事情大了。
楠父倒痛快,“打死算了这种祸害迟早有人收拾。”
楠母点点头,很是赞同。
“可是,听你们说,好像他很猖狂似的,我想会不会牵连你们。”风阡叶斟酌道。
“牵连?我们谈什么牵连,我想如果是楠儿的话,肯定也会是这般性情。”楠父说道。
楠母:“楠儿自小就好心善良,见不得人欺负,我记得,那年就是因为他救了王伟看上的一个小男孩,结果,两人都躲在鸡窝里一天一夜不敢出来。我还记得,他回来时,一身的臭味,结果,第二天,他爹和我就直接送他走。”也不是因为听说过雪丰山,因为当年南宫震和秋惠儿带着南宫楠本来是打算去远方的表兄家避避的,走了差不多一个月,就见到雪丰山的山口聚着不少人,打听才知道,雪丰山在招人,想了想,表兄他家的性子他还不知道,这不是没办法才去的,如今有了第二选择,又打听了一番,都说雪丰山口碑不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把孩子送去了。
小三有疑问:“那那个被救出来的男孩呢?”
“自然也跑了,全家都跑了。”
风阡叶淡笑:“这个南宫倒没有说过,他就是说被他爹撇下的。”
“这小子!”楠父。
“他还说,小时候,他最讨厌他爹了,因为他爹总是打他,还吼他,还逼他写字读书背孔子;他还说,他最喜欢他爹了,因为是他爹教他写字读书背孔子的,我记得,我们几个人闲暇时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每次他说起爹娘,总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
楠母忍不住落泪,楠父也是点点头。
风阡叶知道两个人家,此刻最想听的不是这些糟心事,他们更想念他的儿子,于是,平时不愿说话的阡叶,也不禁多说了,“而且,他还把他随身的玉佩送给了简儿。”
“简儿?哦,我知道,他在信上有说过,他说是他媳妇儿。”楠母欣慰。
“这么草率,那可是传了好几代的。”楠父。
“伯父,你放心,简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肯定喜欢。”简儿,你是不是得谢我,不过,你也不知道。
楠母含着泪点头,“我相信楠儿,你们说好肯定好。”
小三一直默默听着,还默默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再默默地听着。
寂静的石室,没有一点声音,沉默的尘埃在烛光中绽放,照亮了睁着眼睛失神的咕咕,脑子里回想着芜谦的话,真的是她害了阡叶,想及此,心里就是一阵揪心。
“醒了?喝了吧?”以染还是无声地进来,端着一碗不知什么的东西。
咕咕抬眸,“这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