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记得你们两个差点被她所伤吗?”
”记得。”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魔丹。”
“知道了,师傅。”突然领悟,魔丹,一天在她身上,一天就会有危害,尽管这几年一直好好的,谁知道哪天受刺激了,就冲破封印了,那时候,才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吧。
夏以染沉默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她的命,但,只是尽量,剩下,看她的造化吧。”芜谦看着那张越来越像绿珠的小脸,心里一阵冷笑,会吗?
顿时,气氛有些压抑,师傅都没把握,就像一个人想自杀,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
伸手抚向那张已经有些青白青白的脸,眼下一狠:这次,我给你做选择,好吗。你也不能说不,不是吗?
“师傅,~~~开始吧。”或许,这不最好的,但一进没有更好的了。
芜谦看着这熟悉的画面,好像,他也是这样对她的。难道历史会重演吗?呵呵,不,不会的。开始吧,开弓没有回头箭。
看着脱离怀抱的人,风阡叶说不出的感伤。
看着空中漂浮的人,夏以染想起那个妹妹,那个家。
流星闪烁,带走许愿人的心愿;微风拂过,卷走离家人的思念;像新生的芽儿,期待着新生的世界;像落地的果儿,期望着未来。
像空中缓缓移动的小人,牵动着他们的心。
“师傅。”看着已经在水面的咕咕,此时已经水汽笼罩。风阡叶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眼里前所未有的恐惧。
许久,才轻启,“没事。”
话音刚落,空旷的夜下,就响彻着令人窒息的叫喊声和“滋滋”的水声。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涌向水中的咕咕,而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痛苦从口中溢出。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风阡叶来到水池旁,确实,咕咕身上的青紫已经渐渐退了。只是,身上的痛苦还在继续。
“师傅,需要多久?”这是什么滋味?风阡叶在心里问自己。
看着那个完全没有平时镇定的风阡叶,依旧平静地说道:“一刻钟。”仿佛这种事已经见多了。
一刻钟?这才过了多久?风阡叶心里呐喊,没有办法,只能焦急地等待沙漏的流淌。
静静地,没有谁说话,只剩下水中极力挣扎的咕咕,还有水波动的声音。
一刻钟,从来没有这样的漫长,从没有这样的煎熬,因为那个煎熬的人不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咕咕已经渐渐停止挣扎,头发耷拉在身上,有些粘在脸,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紧闭着的,还有咬破了的嘴唇,溢出的血渍。
“师傅,她~~~怎么了?”站在池边的风阡叶不敢想,不想象。
芜谦冷眸扫一眼,袖子一甩,挣扎良久的咕咕终于解脱,而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柔顺了,轻轻落来到半寸高的草面。
风阡叶一下子走过去,就扶起来。
“不可以。”夏以染慢一拍的声音响起。
“兹”的一声,风阡叶却是没心情去理会,动了动臂弯里的仍是惨白着脸的咕咕。
”回去吧,或许明天就会醒,或许永远这样昏着。”芜谦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这一次是夏以染问,因为风阡叶还在回味着芜谦的话。
“因为不是谁都可以浴火重生的。”芜谦迈开腿,平淡地留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