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鸢理了理衣袖“这个名字本尊不喜欢,便改了吧!改为楼兰。”许灵鸢没有再多说话了,只是不经意间目光扫过那个手握金丝楠木拐杖的老人,然后就向楼梯走去,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回来
“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许灵鸢询问道
老人笑了笑“果然是太子殿下,老朽的眼睛还没花呢!”
许灵鸢也微微一笑,面具下的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看来,您就是那个被我顺走从棺材上取下的金丝楠木的主人。”
“对喽,当初我多不容易才从那个满是水银的墓里拿出来那个棺材,结果第二天木头就没了!”老者说
许灵鸢没有丝毫愧疚“我还给您留下了一块木头”说着用手指了指拐杖。
许灵鸢从府尹手中取回玉玦,递给老者“您老在这偏僻远城一辈子经手冥器可真是屈才了,拿着这个去瓷轻狂或者燕京的首府,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老者接过,点点头,许灵鸢也不再多言,对虞美人招了招手,便走向楼梯去了。
老者看了看府尹和朱家人,他有一双慧眼,自然知道这个府尹为人还算清正,便没有为难他,只说“太子没有罚你,那是因为太子知道你刚才此举的意思,可这几个人,你要是再不好好处理,那这天下就没人能救你了!”
府尹回头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朱家人,叹了一口气,心中倒也大快。
许灵鸢打开南鸢阁的房门,走了进去坐在一张枣木桌边,看了低沉的夜色一眼,终于取下了面具,揉了揉眉心,她始终觉得有人在盯着她,觉得心里像是猫抓一样难受,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许灵鸢仔细检查了房间和窗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不在疑心,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夜半
“谁!”许灵鸢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金色刀,可却只摸到了一条黑色软玉所打造的龙纹腰带。
“我!”黑暗里一个人影出现,许灵鸢听出是虞美人的声音
“嘘。”虞美人把食指竖在嘴巴旁边,也不管许灵鸢能不能在黑暗中看到“乐正耺,你有没有觉得老是有人在盯着我们?”虞美人压低嗓音,小小的脸蛋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凝重,她已经解开了琴袋,那把晶莹剔透的无弦上空月被抱在身前,右手五指张开放在琴弦上。
许灵鸢点点头“确实如此,可又觉不出所以然来。”
她想了想,还是掏出一把银丝缠绕的匕首,刀刃上有着千锤百炼打出的刀纹,吹毛断发,这把刀的刀刃剧毒无比,许灵鸢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把匕首来代替金色刀。
客栈里,许灵鸢和虞美人蓄势待发,客栈顶端,有一位男子,黑袍暗绣加身,恰如另一个许灵鸢,他的头发用一根金丝随意束着,食指上戴着一个烛九阴首的扳戒,领口的烛九阴首怒目圆睁。
远处的桑树上,站着一位男子,黑发随意披散在后,随风舞动,白袍加身,一手放在腰前握着一把微微有一点弧度的刀,一手放在腰后,左手腕上紧贴着一枚宝石护腕。
月亮浑圆无比,良久,白袍男子出声了
“好久不见,微生家主。”
微生隍面容依旧刚毅
“才见不久,如果猜的不错,你就是乐正耺口中那个死掉的下属。”
扇初衫明越眉毛一挑“我什么时候死了?”
“许愿从来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位置的称呼,就如同皇帝之下最高的臣子叫做宰相一样。”微生隍缓缓的说“如果一个人不行,那就换掉,还会有许多人争许愿这个位置。”
扇初衫明越恍然有些失神,这句话,似曾相识
“如果你一直有用,那你就一直是许愿,如果你没用,那会有许多人争着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