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丞相府苏蓉小姐暴死,浑身像是被丝线勒住,皮肉翻卷,却独独没有流下一滴血。
白王城独有的银羽战骑上,骑着一个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坚毅无比,是祁熠。许灵鸢紧随其后。
“停下!”许灵鸢忽然紧紧勒住马。
祁熠回头,也觉得四周有点诡异,却说不上来。
“有埋伏…”许灵鸢闭着眼睛“祁熠,你要保证,待会看到的一切,都不许说出去。”许灵鸢睁开眼睛,灿烂如金子。
浓密的长发无风自动,一根一根宛如有生命一般,开始蔓延。
祁熠皱了皱眉“白王城的人?”
许灵鸢也有些意外“你知道?”长发暴起,绞杀,刺穿。十几具埋伏杀手的尸体骤然倒下。没有一丝血迹。
祁熠低下头,几息过后,抬起头,一双黄色的眼睛展现在夜幕之中。许灵鸢嗤之以鼻。
“次等血统罢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君家的人,还是安陵家的人,还是……”
祁熠打断了许灵鸢的话“我父亲是一个烛九阴纹身的男人,他还佩戴着一个烛九阴图案的金子佩。”
“烛九阴?”许灵鸢强行压下心中翻起的情绪。
祁熠点点头,“你知道?”
“是微生家族的图案,他是不是双瞳异色!”许灵鸢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一只黑色一只红色。”
“微生隍!他还没死!”许灵鸢惊讶道,微生家族是百年前位同白王城乐正皇族的大家族,掌握近乎整个大陆的冥器流动,后来在所有神赐贵族暴乱的圣战中莫名消失的神秘宗族。
祁熠一扬马鞭,银羽战骑飞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只是我母亲给我讲过。”
一列车队在黑幕中前行,苏杳坐在富丽堂皇的车里,面无表情,不喜不悲。
她有点想念祁熠了,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眼睛,然后,苏杳听到了一阵厮杀声,短短几息后,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起,露出祁熠刚毅的,沾染几滴血的面庞。
苏杳再也忍不住了,许灵鸢一掌震碎门上的锁链,苏杳逃出这间富丽堂皇的囚笼,头上的金冠被门楣卡住,乌黑的发丝骤然间披散下来。
然后她扑到祁熠的怀里,所有的不满,恐惧,委屈仿佛在这一刻都得以释放。
月亮下,一对男女拥抱在一起,一个长发黑衣的女人背身而立。
许灵鸢嘴角拉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时,她忽然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这里,许灵鸢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远处的山峰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许灵鸢看了看拥抱在一起的祁熠苏杳,没有打搅他们了,悄然间,无息的移动向远处的山峰。
半柱香的时间后,许灵鸢出现在了山顶,一个黑影背身而立,许灵鸢亮起金色的眼睛,左手抬起,衣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素白如雪的藕臂,纤细的手腕上安静的伏着一枚黑玉环。
遮盖月亮的黑云渐渐散开,许灵鸢放下手臂,借凭此时此刻微弱的月光,许灵鸢已经足以看清楚男人衣服上闭着眼睛的烛九阴图案的暗绣。
“不下去见见你的儿子么?来都来了。”许灵鸢走上前,与微生隍并肩。
“我的儿子必然会是最优秀的血统,曲曲一个次等血统,他没资格。”双瞳异色的男人仿佛一把上古淬炼的神剑,残酷理智又冰冷。
许灵鸢无所谓的摇摇头“哦?你想多了,目前央洲最纯粹的血统在这呢。”许灵鸢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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