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兄弟!”肖剑白在远处喊了一声,许凉见他孤身一人跑来,便问:“怎么样了?”
肖剑白道:“青龙院院长和正则先生看见青龙被一个道人收去,知道没有胜算就逃走了。教主正在追,托我来给你带个话。”
“教主怎么说?”
“他说剩下的事情与你无干了,离离姑娘会带你去我伯父家中,到时候明月阁的人会去那里接离离去北俱芦洲,你可以随他们同行。”
许凉道:“多谢了。”
肖剑白抱拳行礼,道:“我得立刻去追教主,咱们日后再聊。”不待许凉还礼,他便转身疾行而去。
离离跑到前面去,指着肖剑白的身影骂道:“什么烂摊子都甩给我,打死你哦!”
李祾上前问道:“证严先生怎么办?”
许凉望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的不舍,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将证严先生背起。离离道:“你还我墨玉屠龙。”
许凉给李祾使了个眼色,李祾便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水的吗?为什么没有墨玉屠龙,照样能在水面上行走自如?”
离离恍然大悟一般地望着脚下,道:“哎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多亏了你传我的口诀!”
李祾道:“你这个小丫头,明明会水却偏说不会,满脑子都想着胡闹!”
离离一脸委屈地望着李祾,道:“我怎么着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李祾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子不好,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哼!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许凉不管她们两个吵架,自己一个人往岸上走,离离看见,连忙追上去要剑,李祾则远远的跟在后面。
四个人出了青龙院,沿官道向西,渐行渐远。一路上离离自顾自地到处捣乱,李祾便跟个亲妈似的看管着她,证严先生有许凉照顾,虽然已成废人一个,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大约行了三日,终于来到了一处农家,离离说,这里就是肖剑白的伯父肖楚桓独居的地方——湖边有一间茅草屋,屋前是个菜园子,屋后是几亩薄田。四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肖楚桓正扛了锄头打算出门,迎面给离离一头撞在胸前,差点给撞倒在地上。许凉和李祾向肖楚桓行礼,那肖楚桓道:“我昨天就算到最近可能有贵客登门,没想到你们今天就来了!”
离离笑道:“你又开始捣鼓你那坑蒙拐骗的东西了?”
肖楚桓道:“什么叫坑蒙拐骗!算卦这种事不可能百算百灵的,偶尔有一两次算错也是正常。”
“诶,老不羞的,人家都说你是个江湖骗子,你还不承认!我从小就跟着你学坏了,人家见了我,只把我当做一个小骗子,骂我还不算,还要打我呢!”她一面说话,把眼睛饶有兴致地死死的盯着李祾。李祾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肖楚桓望着李祾,感叹道:“十八年了,没想到今天我还能再见到你!”